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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柴静《看见》

评柴静《看见》



第一篇:评柴静《看见》

出于对柴静姑娘的莫名其妙的喜欢和亲近感,一个不太爱买书的人,当机立断买了这本《看见》。开会的时候看了一半,讲台上的声音选择性地收进耳朵里,自己跟着书里的内容一会儿陪泪,一会儿赔笑。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淋地享受看一本书的过程了,可能也是自己太不求上进。

可能由于专业的原因,现在看书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在意语言,而不是只沉浸在故事里。柴静的文字简洁有力又非常传神,带着新闻专业的色彩,读起来像吃梨一样干净利落嘎嘣脆,吃完还有满口滋润的回味。她在书里说,本来想参考若干年前的日记,看后发现唤不回一点回忆,因为通篇都是“我我我”,就像很多小资的文艺青年一样,下笔就一脑袋扎进自己编织的五光十色的泡沫梦幻里,旁人如堕云雾,自己还为那点虚浮和忧郁美得不行。新闻要求的客观、精准,猜想柴静也是经历了很多打磨才有了这样的蜕变,说话都能点到为止,并且一语中的,不卖弄文采,不推销思想,也不低估读者的智商。

她说书中主要是记录多年采访生涯中,给她留下强烈生命印象的人和事。常说细节决定成败,新闻更是。人的内心是最不容易走进的,更何况要用镜头呈现出来。有个细节印象特别深,有一节讲到采访一个青少年盗窃团伙,他们大都是因为没有亲人而去在偷盗中寻找刺激和成就感。其中一个十来岁的孤儿独自生活,无人看管,一直流窜着生活。采访结束前,她给了小孩一百元,问知道阿姨为什么给你钱吗?孩子说,因为你可怜我。她说不是,因为你今天帮我拿器材,表现很好,这是你辛苦得来的酬劳。即使她说孩子可怜,谁会去责怪呢?可是她没有。稍有恻隐之心的人都会怜悯弱者,能施以援手已属难能可贵,但面对弱者能保持平等和尊重的,有几人可以做到呢?尤其是强弱极端分化的当下。

书中提到了很多不寻常的采访对象,有囚犯、吸毒女、抑郁症患者、盗窃惯犯的青少年,他们在各自的困境中挣扎,身上却背着同一个标签——异类。失去庇佑、缺乏尊重的生存状态会让人压抑、自闭,心中筑起高墙,连身边最亲的人都不一定了解他们的感受,何况是个萍水相逢的记者。但是柴静的独特就在于她总能找到打开那些弱者心门的钥匙,并且有很多人和她一直保持着多年的信任和联系。他们也是柴静个人魅力最好的见证。

新闻不像文学可以凭主观想象,它要用事实说话。真实是新闻的生命,越接近事物原貌,镜头和讲述才会更有说服力和震撼力。书中有一条思想主线就在于对新闻客观性、真实性的强调。这一点说起来简单,很多非专业的人都知道。可反观身边的种种,不难发现践行之不易。网上随处可见各种新闻的铺天盖地的煽动和咆哮体。刺目的标题,劲爆的图片,愤怒的呵斥,满篇粗口和惊叹哈的跟帖…….媒体有呼唤正义的职责,但有时候会不知不觉就会在所谓正义的情绪中迷失。感触最深的就是药家鑫事件。当时最初出现的消息是富二代、军二代残忍杀害女工,几乎众口一词。最后揭示,药家鑫并不是什么二代,即使勉强说是,悲剧的原因也不能简单落脚于阶层的对立,富人的残暴,而是家庭教育这个更值得所有人警示的问题。深层的社会意义被阶层对立的刺痛式的怒吼遮盖了,悲剧不能带来应有的反省,这才是最大的危险。如果对事件的探究不能跨过情绪的门槛走到人的内心深处去洞察,那结论不仅没有意义,反而可能是误导。

书中有个贯穿始终的隐性的男一号,之前央视新闻评论部主任陈虻,柴静提到他最多的告诫就是要有尊重事实的态度。细想想,也许不只是新闻人应该如此,我们普通人不也常因为一时意气而冲昏头脑吗?每个人都是复杂关系网中的一个结点,每件事都是长长的因果链条中的一环,有时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因为人的“视力”和思维都是有限的,太容易被眼前一点表象所误,一叶障目。所以我最喜欢书中的一段话,宽容不是道德,而是认识。唯有深刻地认识事物,才能对人和世界的复杂性有了解和体谅,才有不轻易责难和赞美的思维习惯。

如果说新闻贵在呈现真相的话,那媒体的职责应该是贵在启蒙。柴静解释“’看见”是,睁开双眼,挣脱蒙昧。这也是“启蒙”两个字的意义指向吧,它不只是告诉你看到了什么,还会教你如何去看,去思考。余秋雨说“成熟是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我想这个“淡漠”不是冷淡,而是学会用理性去观察和分析,去寻求解决之道。如果越来越多的人能做到这一点,那不论是网上还是现实中,都会少一些暴戾之气。

这本书基本是以柴静印象最深刻的采访经历为篇章结构,很多故事都可以反映出她作为一个新闻人的独特视角和高明之处。周正龙真假虎的报道是最典型的,与其说是一个报道,不如说是一次对国民性的探究和检验。她和同事们常提到新闻“落点”,这篇报道的最独特之处就在于它的落点。书中提到的周正龙事件让人不得不惊叹柴静的深度报道和挖掘能力。就像她给本不看好这个选题的领导递交的策划案中写的那样,这件事不仅关乎真相以及调查的真实性,而是对各方科学态度的检验。一只假老虎闹成了“皇帝的新装”,各路人马各怀鬼胎,上演了一出比童话还热闹的大戏。引用一位外国学者评论中国人的话,罗马谚语说探求真理的人是幸福的,而在中国可能是最倒霉的。

这种管中窥豹而又高屋建瓴的报道,加上大量旁征博引的证据,作者的才华和洞见着实让人钦佩。看看现实中所见的官方的糊弄,学界的浮躁,民间的迷信,种种五花八门的骗局,歪门邪道的捷径,足见一个缺乏科学精神的国度中的各种奇葩。反观自身,我们每个人都深受其害,却经常下意识或者有意识尽管有时也无奈地充当着“骗子”的角色。

很多故事都给我留下了很强的冲击和印象,双城的少年自杀案,为征地问题探访专家时步步紧逼至对宪法的叩问,药家鑫事件中穿插的高晓松刑满后对狱中生活的讲述,等等。还有一些人物同样让人难忘,书中提到最多的,可称作央视新闻评论精神导师的陈忙,那些充满理想主义和热情的作者的同行,被家暴后仍然劝孩子不要恨爸爸的李阳前期,为一块五毛钱跟铁路系统打官司争权益的郝劲松,无争无为而又无力的自由主义志愿者卢安克…….理解了柴静所说的是,是他们构成了我。一个记者的眼界和心胸需要多开阔,才能融化这么多故事和性格,而融化之后她的内心又该有多丰富、多饱满啊。

柴静还分享了很多让人忍俊不禁的小故事,时而流露出内心潜藏着的文艺范儿青年的气息,越发觉得她这个人真实、可爱

第二篇:看见柴静

编辑推荐

“你想如何报道一个国家,就要如何报道自己。”——柴静

央视知名记者、主持人柴静,首度出书讲述十年央视生涯

个人成长的告白书,中国社会十年变迁的备忘录

1.柴静个人成长的自白书。从对新闻一无所知的新人,尝遍失败、迷茫、摔打的滋味,到如今成为央视最受欢迎的女记者和主持人,柴静从未停止反思和追问,本书告诉你柴静何以成为柴静,她经历过什么,思考着什么,又记下了什么。

2.中国社会十年变迁的备忘录。非典、汶川地震、北京奥运、华南虎照事件、药家鑫事件„„在新世纪头十年的几乎所有重大事件中,都能看到柴静的身影,通过她在新闻热点第一线的真实记录,我们可以更真切、更深刻地读懂中国,了解我们身边这块土地上曾发生过的与我们的命运休戚相关的大事,知道它们如何发生,我们又该怎样面对。

3.我们自己的故事。采访是生命间的往来,在柴静的节目和文字中,无论是汶川地震、征地拆迁、家庭暴力,还是卢安克、药家鑫,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具体的人,在他们身上,也可以看到我们自己,他们的故事,某种意义上也是你和我的故事。

内容简介

《看见》是知名记者和主持人柴静讲述央视十年历程的自传性作品,既是柴静个人的成长告白书,某种程度上亦可视作中国社会十年变迁的备忘录。

十年前她被选择成为国家电视台新闻主播,却因毫无经验而遭遇挫败,非典时期成为现场记者后,现实生活犬牙交错的切肤之感,让她一点一滴脱离外在与自我的束缚,对生活与人性有了更为宽广与深厚的理解。十年之间,非典、汶川地震、两会报道、北京奥运„„在每个重大事件现场,几乎都能发现柴静的身影,而如华南虎照、征地等刚性的调查报道她也多有制作。在书中,她记录下淹没在宏大叙事中的动人细节,为时代留下私人的注脚。一如既往,柴静看见并记录下新闻中给她留下强烈生命印象的个人,每个人都深嵌在世界之中,没有人可以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人经受的,我必经受。书中记录下的人与事,是他们的生活,也是你和我的生活。

这本书中,我没有刻意选择标志性事件,也没有描绘历史的雄心,在大量的新闻报道里,我只选择了留给我强烈生命印象的人,因为工作原因,我恰好与这些人相遇。他们是流淌的,从我心腹深处的石坝上漫溢出来,坚硬的成见和模式被一遍遍冲刷,摇摇欲坠,土崩瓦解。这种摇晃是危险的,但思想的本质就是不安。

作者简介

柴静,生于1976年,19岁电台主持《夜色温柔》节目,22岁到北广学习电视编辑,并在湖南电视台主持《新青年》节目,2001年起担任中央电视台主持人。她曾经出现在非典的第一线,矿难的真相调查,揭露一个个欲盖弥彰的谎言;她

曾经故意在节目中反复询问王锡锌关于公款消费的数字;她曾经一人独面黑社会的威胁。2009年离开《新闻调查》,先后担任新闻频道《24小时》主播,新闻频道《面对面》主持人,2011年起担任《看见》主持人。

工作简历

1994至1998年:在湖南文艺广播电台任主持人,主持《夜色温柔》成为大学宿舍的必修课;

1998年:北京广播电视学院进修电视编辑,并在湖南电视台主持《新青年》1998至2001年:湖南卫视《新青年》节目主持人;

2001年:加盟《东方时空·时空连线》,担任主持人(10月);

2003年:央视《新闻调查》出镜记者,同时也是第一个“零距离”报道“非典”的记者(4月);

2009年:离开《新闻调查》,担任新闻频道《24小时》主播。新闻频道《面对面》主持人。[2-3]

2011年:同邱启明主持的《看见》周末版将重拳出击,打响央视节目内容调整的第一炮。[4]

目录

第一章 别当了主持人就不是人了

“如果你来做新闻,你关心什么?”他开了口。“我关心新闻当中的人。”

第二章 那个温热的跳动就是活着

九年之后,人们还会说“这是进非典病房的记者”,我常觉羞惭。我看到了一些东西,但只不过隐约地感到怪异,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第三章 双城的创伤

对人的认识有多深,呈现才有多深。„„双城连续服毒事件调查到最后,我们发现,最大的谜,其实是孩子的内心世界。

第四章 是对峙,不是对抗

能不能采访准确,不是能不能完成工作,或者能不能有乐趣这么简单,这事关人的性命,我要是问得不准确,不配坐在这椅子上。

第五章 我们终将浑然难分,像水溶于水中

聚会上,朋友说,你现在做的这些题目太边缘了,大多数人根本不会碰到这些问题。作家野夫说:“那是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大多数人,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免于受辱了。”

第六章 沉默在尖叫

家庭是最小的社会单元,门吱呀一声关上后,在这里人们如何相待,多少决定了

一个社会的基本面目。

第七章 山西,山西

在线试读

十年前,当陈虻问我如果做新闻关心什么时,我说关心新闻中的人------这一句话,把我推到今天。话很普通,只是一句常识,做起这份工作才发觉它何等不易,“人”常常被有意无意忽略,被概念化,被无知和偏见遮蔽,被模式化,这些思维,就埋在无意识之下。无意识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常常看不见他人,对自已也熟视无睹。要想“看见”,就要从蒙昧中睁开眼来。这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因为蒙昧就是我自身,像石头一样成了心里的坝。这本书中,我没有刻意选择标志性事件,也没有描绘历史的雄心,在大量的新闻报道里,我只选择了留给我强烈生命印象的人,因为工作原因,我恰好与这些人相遇。他们是流淌的,从我心腹深处的石坝上漫溢出来,坚硬的成见和模式被一遍遍冲刷,摇摇欲坠,土崩瓦解。这种摇晃是危险的,但思想的本质就是不安。我试着尽可能诚实地写下这不断犯错、不断推翻、不断疑问、不断重建的事实和因果,一个国家由人构成,一个人也由无数他人构成,你想如何报道一个国家,就要如何报道自已。陈虻去世之后,我开始写这本书,但这本书并非为了追悼亡者------那不是他想要的。他说过,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无意识,那才相当于死。他所期望的,是我能继续他曾做过的事-------就象叶子从痛苦的蜷缩中要用力舒展一样,人也要从不假思索的蒙昧里挣脱,这才是活着。十年已至,如他所说,不要因为走得太远,忘了我们为什么出发。第一章别当了主持人就不是人了二○○○年,我接到一个电话。“我是陈虻。”说完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可能是想给我一个发出仰慕尖叫的时间。“谁?”“我,陈虻„„没给你讲过课?”“你哪个单位的?”“嘎„„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的,找你合作个节目。”我们在央视后面梅地亚酒店见了面。我打量他,中长头发,旧皮夹克耷拉着,倒不太像个领导。他翘着二郎腿,我也翘着。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你对成名有心理准备么?”哟,中央台的人说话都这么牛么?我二十三四岁,不知天高地厚得很:“如果成名是一种心理感受的话,我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有过了。”“我说的是家喻户晓式的成名。”“我知道我能达到的高度。”他都气笑了:“你再说一遍?”“我知道我能达到的高度。”„„“如果你来做新闻,你关心什么?”他开了口。“我关心新闻当中的人。”他在烟雾里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你来吧。”“我不去。”我有我的节目,湖南卫视的“新青年”,人物采访,很自在,又用不着签约,我住在北京,每月去一趟,录完拿现金。“体制里的工作我干不了。”他也不生气,把烟头按灭了,站起身:“这样,你

来参加一次我们评论部的年会玩玩吧。”年会上来就发奖,新闻评论部十大先进。这十位,长得真是„„头一位叫孙杰,歪着膀子上了台,手里拿一卷卫生纸,发表获奖感言:“感冒了,没准备,写在这纸上了,我讲几个原则啊„„”讲完把纸一撕,擤擤鼻涕下台。当时正是评论部拆分的阶段,接下去放的是崔永元改编配音的《分家在十月》:“运动啦,七八年就来一次„„兄弟们,抢钱抢女编导,一次性纸杯子也要,手纸也要„„”领导们坐第一排,在片子里被挨个挤兑。“李挺诺夫硬挺着入睡的夜晚,气恨地说:'《痛并快乐着》,这书只配用来垫脚。’„„”坐在第一排中央的新闻中心主任李挺正被群众抢钱包,现钱全部被撒向空中,大家哈哈大笑。其中一百块红艳艳,飘啊飘,飘到了我手里。嘿,这个地方好。陈虻拿了一张破纸,让我在上面签个字:“你就算进中央台了。”我狐疑地看了一眼。这连个合同都不是,也没有记者证,没有工作证,没有工资卡,连个进台证都没有。“我们看中了你,这就够了。”瞧他的嘴脸。他带我去新闻评论部。我边走边打量,看了看部门口挂的牌子:求实,公正,平等,前卫。前卫„„嗯,一个新闻部门,还想前卫?我左看右看。他头也不回地走在前头,一边敲打我:“你就是个网球,我是个网球拍,不管你达到什么高度„„”哦,这人挺记仇。他转过头盯着我:“记住,我都比你高一毫米。”切。一进门,办公室正中间放一把椅子,化妆师熟练地一甩,往我身上套了块布:“来,把头发剪了。”我一直披挂在半脸上的头发落了一地,像个小秃鸭子。“这样可以吹得很高了。”他满意地拨弄一下我那刘海。男同事们坐一圈,似笑不笑地看着我:“去,给我们倒杯水,主持人,我们一年到头伺候你,你也伺候伺候我们。”我天生没什么机灵劲儿,还在南方女权文化里待惯了,不知道怎么回应这种幽默感,只好呆呆地去倒了几杯水。他们跟我开玩笑:“柴静,司长大还是局长大?”我真不知道。陈虻把我交给那个拿卫生纸上台的家伙:“练练她。”这家伙看着跟那天不大一样,严肃地看了一下我:“你写一写建党八十周年节目的解说词。”这个„„我倒真敢写,洋洋洒洒。写完给他,他真是特别善良,看了一眼,连叹气都没叹,诚恳地说:“你回家休息吧。”我要做的这个节目叫“时空连线”,搭档白岩松,每天十六分钟的时事评论,连线多方专家同时讨论当日新闻。我之前从没做过新闻,陈虻也没看过我在湖南卫视的节目,不过直觉告诉我最好别问他是怎么发现我的,这种人绝不会按正常方式回答你,还是少说少问为妙,免受羞辱。他只说了句:“我们要给白岩松找个女搭档。”年会的晚上有人打电话来,声音低沉:“岩松要跟你谈谈。”我一去,一屋子男同志,挺像面试。后来才知道,白岩松这个人什么都彪悍,就是不习惯跟女生单独讲话。大家跟我聊,他只插空问了两个问题:“你喜欢谁的音乐?”我好像说的是平克?弗洛伊德。他问:“华人的呢?”“罗大佑。”他没再问什么,只说了一句:“这是条很长的路,你要作好长跑的准备。”第一期节目就是惨败。是关于剖腹产的话题,我自己联系的嘉宾、医生、生孩子的人、社会学家,约好演播室,化好妆坐进去,几位台领导正从玻璃外路过,看了一眼:“有点像小敬一丹。”陈虻给我打了一

个电话:“这就代表认可啦。”现场采访只录了三十分钟,谈完剖腹产怎么不好,就顺利结束了。那会儿我不把电视当回事,在纸上编完稿子,让同事帮忙剪片子去送审,自己去外地耍了。放假回来,在办公桌上挂只大画框,是在西藏拍的照片,还弄个水瓶,插了些花花草草。看办公室人脸色,知道审片结果很不好。大家不好跟我转述最狠的话,只说已经这样了,你就把结尾再录一遍吧。陈虻公开在会上批评我:“你告诉人们剖腹产是错误的,自然生产如何好,这只是一个知识层面,你深下去没有?谁有权利决定剖腹产?医生和家属。怎么决定?这是一个医疗体制的问题。还有没有比这个更深的层面?如果你认为人们都选择剖腹产是个错误的观点,那么这个观点是如何传播的?人们为什么会相信它?一个新闻事实至少可以深入到知识、行业、社会三个不同的层面,越深,覆盖的人群就越大,你找了几个层面?”我越听心底越冰,把结尾一改再改,但已无能为力。年底晚会上,同事模仿我,披条披肩,穿着高跟鞋和裹腿小裙子,两条腿纠结在一起坐着,把垂在眼睛上的头发用手一拨,摸着男生的手,细声细气地采访:“你疼吗?真的很疼吗?真的真的很疼吗?”底下哄笑,都认同是对我的漫画像。白岩松当时是制片人,压力比谁都大,也不能拔苗助长,别人笑我的时候,估计他心里比谁都难受。有次我穿印花纱裙子到办公室,他叫我过去,说:“回去把衣服换了。”每天节目结尾主持人都要评论,我别扭坏了。按我原来花里胡哨的文艺路子,肯定是不行的,按节目的习惯写,我又写不来。一遍又一遍,都过不了关,到后来有一次没办法,白岩松递给我一张纸,是他替我写的。每次重录的时候,都得深更半夜把别人叫回演播室,灯光、摄像后来已经不吱声了,也不问,沉默地隐忍着。录完,我不打车,都是走回去,深一脚浅一脚,满心都是对他们的愧疚。

第三篇:柴静《看见》

《看见》读书笔记

整个寒假我几乎都在阅读这本《看见》,柴静刚写的一本新书。闲来没事,就坐下来把书翻开,看完一章就不由得停下来了。总是会被一个句子或整个事件给感动,或者更准确地来说,是触动,甚至是激动。当看到“思想的本质就是不安”这样一针见血的句子时我没办法不停下来去思考去反省;当读到《那个温热的跳动就是活着》这章时,我也没办法不停下来去回忆非典那年我在干什么;看到《我们终将浑然不分,像水溶于水中„„》旁边那幅插图时,我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当时复杂莫名的心情。

说来也奇怪,这本书中故事都是别人的故事,但是我读到每一章几乎都忍不住想要扯到自己身上来,并在不断地反思之后,又回到书中,希望能够在书中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是柴静她并没有给我任何答案,她只是让我去看,去见,去思,去索。不得不被这个安静刚毅的女子给打动。

幸而这本书不是一本小说,可以说是一本回忆录,章与章之间并不是通过情节联系的,但又不能说是杂乱无章的。从目录上的那些标题来看,你就能看到一个女记者的心路历程。

第一章就给自己来一个不冷不热的下马威,“别当了主持人就不是人了”,这句话她是用来告诫她自己的,同时此后她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在主持人和人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如何把握好“表演性采访”和“表演性克制”之间的分寸?说简单点,就是如何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其实我们口口声声说要去看见,去认识这个世界,最后回过头来还不是要看见我们自己本身吗?

有人曾评论说“《看见》既是柴静个人的成长告白书,某种程度上亦可视作中国社会十年变迁的备忘录”。其实我更倾向于前者,更觉得柴静至始至终对自己都是诚实的,甚至她都没去想要不要去对读者诚实?而她的诚实,却让我们看到了我们自己的不诚实。

记得那天下午我看到《沉默在尖叫》这一章时,是柴静采访一个因家暴而致死丈夫的女囚,看到多处都情不自禁地默默流泪。旁边父亲正在抽烟,依旧是一脸的中年后的沧桑和落魄。我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冒起了无名之火,我愤怒,我埋怨,我责怪父亲没有给我一个好的家庭环境。

看我又把书里的故事扯到自己身上来了,而且是硬生生地。因为我家里并没有家庭暴力那么恐怖的事,只是像大多数家庭那样,夫妻吵吵闹闹,为贫困所迫。如果勉强要说有不同的话,那就是我的家庭父母吵得更凶,三个孩子也比同年的孩子更加叛逆。我们总是无法原谅彼此的缺点。记得放寒假前,我跟姐姐说不想来广东和父母一起过年。姐姐就说了一句话,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是什么样的父母?做了什么样的事?竟让小女儿都不想回家和父母在一起过年?”我听了,已是泪眼婆娑。我想起了柴静书中的那句“他人经受的,我必经受。”

寒假我还是回广东来过年了。家里不再像以前总是掀锅子摔盆子那样大吵大闹了,互相挫磨了这么多年,都累了。心里的怨气都只好往心里压,彼此妥协。父母和我们,谁对谁来说都是“一个不能少的”。于是这个家里终于安静下来了,但是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安静。总有一刻还是会爆发的,迟早而已。就是在那个下午,我坐在阳台上,看完柴静的《沉默在尖叫》,突然对旁边的父亲说了一句,掷地有声:“你们都好虚伪!”然后就甩身而去,回到卧室,把门重重的摔上,全然不去理会在我绝食的这两天里母亲的焦急,也不去理会父亲是如何去消化我那句沉重的“你们都好虚伪!”,是要硬生生地独自承受吗?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那么大的愤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虚伪”两个字。我觉得我始终没办法认识自己。当我诚实地说出自己的虚伪来时,心里又是充满了恐惧,顷刻间,我对自己的期待,亲人朋友对我的期待,分崩瓦解,支离破碎。我无法承受这种不安。

很多时候我也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我们写作,写诗歌,写小说,写散文,我们是为什么而写呢?曾经我以为是心情的发泄。但久而久之,却觉得总有种无病呻吟的感觉,如今看我过去写的那些文字,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煽情,故作姿态,假装深刻。可除了当时的“情绪”,从那些文字里看到的我总觉得是不真实的,我不止一次地扪心自问,那是我吗?或许我可以用“年少幼稚”这样的字眼来安慰自己,好让我不再那么自责。但那不是清醒,而是麻痹。如今看看柴静这本十年的心路告白书,我又一次溃败了。我不得不去重新面对那些问题。

又突然想到昨天看到的那部电影——《时时刻刻》。Virginian Woolf说:“You cannot find peace by avoiding life.”要怎么样来面对生活呢?面对这一生只有一次的属于我们自己的生命呢?“To look life in the face, always to look life in the face and to know it for what it is.At last, to know it, to love it for what it is and then„„to put it away.”最后这句话深深地刺中了我,直指内心,我仿佛也可以看到我那像石头一样成了石坝的心,突然间漫溢出许许多多鲜活的水分子,我尝试着去认识我自己,我尝试着去记录我的心,去记录心中那些一闪而过的idea,肤浅也好。

第四篇:柴静和《看见》

“你是什么样的节目,就会有什么样的人来看”

柴静和《看见》

作者:南方周末记者 李晓婷

发自:广州2013-01-11 10:18:12 来源:南方周末

     标签 柴静 看见 采访 记者

5·12汶川地震,柴静在现场报道。没有主题,没有策划案,只有记录生活里的片断。“遇上了就拍,遇不上就待着。”她和工作伙伴跟采访对象共同生活。这是柴静想要的工作状态。(柴静供图)

柴静的新书《看见》出版不到一个月,印数已过百万。“骂柴”和“挺柴”的两派抓住时机,在网上开打嘴仗,一方指责她“心灵鸡汤,用文艺腔把社会问题简单化”,另一方说“谁不让我喜欢柴静,我就反对谁”。柴静对南方周末记者说:“你是什么样的节目、什么样的人格,就会有什么样的人来看,所以不用分辩和解释。”这是谈到《看见》中的一期节目,又似乎另有所指。她说对自己没有好奇心,在书中写的是自己试图成为职业记者的过程。“这很困难,因为人性本能不欢迎„客观公正‟,总有一些事实想要掩盖或粉饰。我只能说,我尽可能诚实了。” “不要找,要等”

2012年12月21日,在广州方所演讲和签书前几小时,柴静秘密地做了一期节目的采访,她走在坑坑洼洼的地上,脚上沾满泥,摄像在耳机里听到她低声说了一句:靠,还是这个过瘾。

柴静原本设想在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做十年,甚至以上。到第六年,她被台里调离。

做完《24小时》之后,接下来是《面对面》。那时柴静并不知道《看见》的存在,也不知道这是在每天中午播出的一档纪录片节目。偶尔看到一期节目,她打电话给《看见》的制片人李伦,要求过去。理由是:“这片子把我惊着了,这年头还有人愿意这么拍电视?”

这期节目叫《古浪冬天的神话》。讲的是一个叫“北京厨子”的人从北京赶往甘肃古浪,救助那里124名患了矽肺(尘肺病中比较危急的一种)的矿工的故事。柴静记得其中的一组镜头:“厨子”张罗了很多宴席,请病人吃饭,晚上回到宾馆,他躺在床上,翘着腿跟记者聊天。

“我很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人向电视记者这样袒露内心,这个记者肯定是不着急、慢慢地陪着这个人,陪了很长时间,一块吃一块住,一块在那个穷地方受着冻,才能有这个东西。我就想要这个。”

柴静自己最接近这种状态是5·12地震时在北川杨柳坪的拍摄,不知道主题,没有策划案。她想起铁凝说过的一段往事,那时铁凝30岁,冰心问她:“姑娘,成家了没有?”铁凝说:“没有。”“嗯,不要找,要等。” 那次的拍摄就是“等”——“遇上了就拍,遇不上就待着”。“记者很少跟受访者共同生活,总是带着任务来了又走了,但在那种情况下非得跟他们生活不可。这样,你才能看见雨是怎么从破了的瓦上掉下来,蜜蜂怎么飞来掉在茶水里,你用刀尖小心把它挑起来移走,看它歪斜一会儿,再飞走。这是生活。”

柴静和南方周末记者提起默罗,这是CBS的著名播音员,在“二战”时期德军进占维也纳时有一段即席播报,堪称广播节目现场直播史的开端。显然,他的现场报道也让她沉醉。

柴静最喜欢的是默罗在1940年伦敦遭受轰炸期间的系列报道——著名的“这是伦敦”。“这太了不起了。他根本不需要画面,他的语言就能创造画面。”在车里,柴静开始复述其中一段,窗外车流正拥挤—— 这是德军的第一次轰炸。他的开场白是:这是伦敦,在夜晚,当炮弹呼啸着穿过丛林,丛林也呼啸以对。轰炸过后,他路过一家百货公司,里面的货架很多都倒了,有一瓶黄桃罐头从货架上翻倒,碎了,罐头里的汁液拉得很长,隔很长时间才会掉到地面上,他说,那是全伦敦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

“电视记者容易犯的一个毛病就是信口开河,一定要把5分钟填满,所以就说一些无意义的废话,但他不是,每一个字都精确地嵌在那里。”

柴静学习的另一个对象是沃尔特·克朗凯特(冷战时期美国最负盛名的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她记得他曾经描写的两个细节:

一次是在海军服役,对方大炮打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打牌,炮弹几乎击中船身了,发生了很大的震荡,手中的牌撒得满天都是,最后有一张黑桃A斜斜地插在了船板上;另一次是在战争结束之后,他进入荷兰,在装甲车上,士兵除了要接受姑娘们的亲吻之外,还有人们纷纷向他们投掷郁金香花束,因为郁金香都是用铁丝绑着的,他就被一根铁丝正中鼻梁流了血,这是他在战争中第一次流血。

复述完毕,柴静眼睛睁得很圆:“你看,他们不是简单的新闻记者,而是作家,我要向他们学习如何写作。” “以前的我,很可能就追上去了”

报道李阳家暴事件的这期节目播出后,柴静很长一段时间觉得不舒服。

现场是这样的——柴静问:你为家庭做了什么?李阳回答:我一年回来二十天。柴静再问:这是你对家庭做的最重要的事吗?李阳回答:我本来可以回来得更少。紧接着他把问题掷向他的对手:你是一个事业很成功的女强人吧?你也是把工作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吧?柴静当即接了招:家庭应该有很重要的价值。该不该有这样的交锋?事后,柴静的朋友牟森问她:“为什么这样?”柴静答:“因为他反问我。”他摇头:“反问不是原因,而是结果,他为什么反问你呢?”

这让柴静开始想:人一定是受到了压力,想要反击,才会反问。但柴静认为自己的反应也很自然,“我是一个女性记者,也做过女子监狱的暴力犯罪调查,知道遭受暴力的女性的心理,自然就有我的价值判断。” 2006年,柴静采访虐猫事件的主角,她质问将虐猫视频传至网上只为牟利的当事人:即使不违法,难道就不用考虑道德?另一次,在做了关于违法征地的采访后,她又在笔记本上写:“太没有道德了。” 现在她显得不那么非此即彼。“就像我们看电影的时候说这是好人,这是坏人,会热泪盈眶或者义愤填膺一样,都是一种刺激,人会因为迷恋这种刺激而把它变成一种模式。记者这个身份就是要把这种模式破除,把情绪变成认知,而不是对它加以判断。” 采访李阳后近一年,2012年的9月,柴静采访了李永波。这又是一个身处漩涡中心的人——在伦敦奥运会上,女羽双打队员于洋和王晓理因“消极比赛”被取消比赛资格,李永波深受舆论批评。他也和李阳一样,语带锋芒,性格强硬。

节目进行到中段,谈到林丹和李宗伟在上海的一场国际邀请赛,当时林丹领先了四球,上海观众为弱者加油,喊“李宗伟加油”,李永波很生气,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说:“要是再这样的话上海我就再也不来了,怎么能为外国人加油呢?你们都不爱国。”

如果是过去,这可能会是一个短兵相接的采访,可能会火花四溅。“无非是一些句式,比如„难道你不觉得……‟,„可是有人会质疑……‟用这种否定和质问的方式。有一部分记者是这么做的,观众也会很喜欢,但是我自己现在不会这么做。”

这次柴静换了一种问法:你为什么这么想?李永波用他一贯的桀骜态度开始辩解。当柴静说“体育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一定水平,观众对于体育文明也有更高的理解”时,李永波的态度忽然松动了。他说:“对,其实喊一喊也挺好的,这对球员在赛场上心理素质的成熟也有帮助。”

“我没有质问他,只是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其实这种可能性在他心里早就生根发芽了,你把土松一松,这个芽自己就长出来了。”柴静说。

到结尾,柴静问李永波,韩国教练因为奥运会上“消极比赛”被终身禁赛,和你的处境反差这么大,为什么?此时,李永波摘下话筒,一边说“我要赶飞机”,一边快步离开了现场。

以前的柴静,有可能会追上去,“希望你回应一下这件事,在你登上飞机之前还有时间。”这次她没有动。“电视有很强大的力量,剪辑和写稿的时候,对于同样的影像,放在不同的位置上加以解读,都会有完全不同的效果。况且有些问题不一定非要问出来,你留出一些空隙,观众自己会补足。”节目原原本本地播出了这个画面,而在片尾,也照例由柴静做了一段长一分半钟的陈述和解说。

不久后又有刘欢的采访。过程顺利,但结束后刘欢打电话来,希望谈到的一些内容不要用。这部分主要关于他为何退出选秀节目,涉及一些较为尖锐的看法。这本是采访中的重点篇幅,也是节目的新闻点和看点,但节目最终剪掉了这些片断。

在受访者的接受度和观众的接受度两者之间,现在的柴静选择前者。“采访本身有一种傲慢的可能。过去我觉得我就是观众的代言人,要完成他们交给我的使命,但是现在我会首先尊重坐在我对面的人,因为对这个人来说,节目播出后对他人生的影响可能是你不可估量的。最重要的是,即使我不播这些内容,同样应该有自信完成一期质量不错的节目。”

节目播出后,柴静发现刘欢本人很认同,观众也没有不买账:“每个栏目会有自己的观众群,不用你去营造,或是大声喧哗来吸引。你是什么样的节目、什么样的人格,就会有什么样的人来看,所以不用分辩和解释。” “人渣也有人渣的困境”

2011年4月,柴静的节目《看见》做了“留学生机场刺母事件”。最初广为流传的是一个悚动的火车读物式的故事:一个大逆不道的孽子为了钱在机场捅了亲生母亲,舆论一片责骂。

“我们反对这种拙劣的市井传奇,只有简陋的模式,多少是智力上的懒惰。”柴静后来在采访中发现,弑母案无关乎道德,实情是:该留学生患有家族遗传的精神分裂症,幻听和妄想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但他和家人、学校都一无所知,或是不愿面对。“我不太相信会有异常的人与事,我相信人人都是亲切寻常,我想找到的就是那种真实。”

药家鑫被执行死刑两个月之后,柴静采访了药庆卫。柴静和节目组的共识是:每天追踪热点新闻,就像大火烧荒——大火一过片草不留,土地焦黑一片,而土壤里的东西关心的人并不多,这不对。他们决定等一等,等大火过去再回到原地。

事实上,节目组曾在一个月前跟药家的人联系,对方表示不想再说什么,节目编导告诉他们:可以,但任何时候你们想说我们都愿意听。柴静认为这个态度很重要:“你尊重他,不冒犯,但是保持关切。” 观众反映这期节目的调子过于悲情,有悖于新闻的客观中立原则。柴”至于客观,“客观不代表没有感情,客观的反面是偏颇,感情的反面是麻木,而客观跟感情从来不相互抵触”。静不理解他们说的悲情所指为何:“是说那种痛苦吗?这是应该的吧,年迈的父母失去孩子,这是人最大的痛苦之一。

柴静对做明星访问一直谨慎,但《看见》里也出现了一些明星,比如姚晨、李亚鹏、贝克汉姆。在《读库》2012年的座谈会上,她跟张立宪谈起此事。张立宪的《读库》有一个原则就是不做显著者,因为显著者的话语权已经太多了,沉默的大多数话语权太少了,而且显著者已经慢慢地不说人话了。

柴静不再同意这种看法。“以前我会选择,哪些人不要找我做。但是记者的本分是记录这个时代当中任何类型的人,而不能加以个人的观点,否则很容易因为你不喜欢这个人就不给他话语权,就会导致这个人越来越符号化。六哥(张立宪)说有的人是人渣,我说人渣也有人渣的困境,既然我们要做的是人,每个人就应该是平等的。不在于我采访的是不是明星,而在于我采访的是不是人。”

第五篇:《看见》柴静范文

《看见》 柴静

第一章 别当了主持人就不是人了

1.一个新闻事实至少可以深入到只是、行业、社会三个不同的层面,越深,覆盖的人群就越广,你找到了几个层面

2.戏谑风头人物,逗逗女同事,拿领导开涮

3.饭在锅里,人在床上

4.好的我就不说了,我提点意见,好的为什么不说呢?好的地方也要说,我先说。。

5.有句话叫有意瞄准,无意击发。要有这个“无意”

6.他说姑娘你可得加把油啊,领导说,扶不起来就不扶了

7.他骂人的这个劲儿,史努比说,让人轻生的心都有——因为她骂的都是对的8.批评你不可怕,对你失望才可怕

9.你问一个问题的时候,期待答案吗?要是不期待,你就别问了

10.人们声称最美好的岁月其实都是最痛苦的,只有事后回忆起来的时候才那么幸福

11.默多克说,新闻人就是要去人多的地方,但我心里知道,我就是不爱扎堆

12.爱打听,好传播

13.我的心不在腔子里

第二章 那个温热的跳动就是活着

1.当一个人关心别人的时候才会忘记自己

2.只问耕耘,不问收获

第六章 沉默在尖叫

1.家庭是最小的社会但愿,门吱呀一声关上后,在这里人们如何相待,多少决定了一个社会的基本面目。

第八章 我只是讨厌屈服

1.能独立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却不傲慢,对政治表示服从,却不卑躬屈膝。能积极地参与国家的政策,看到弱者知道同情,看到邪恶知道愤怒,我认为他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公民。

2.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3.我想要宪法赋予我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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