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手机看小说与电影
手机看小说与电影
“千夫长”,不能算是一个很有影响力的作家。原来他是广东文学院的一名签约作家,不过他写了一部4200字的手机短信小说却卖出了18万元。贾樟柯、王小帅、孟京辉„„诸位导演的大名可谓赫赫,也在这个流火的七月加入了手机电影的创作。
短信小说一字百金
走出围城,第一次到城外约会,接头暗号是张爱玲爱情名句:于千万年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时间的无涯荒野中,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刚好赶上了。
不多不少,刚好70个字。这是号称中国第一个手机短信小说《城外》的第一篇,而作者千夫长也成为中国手机小说第一人。总数4200字的《城外》,被分割成60条短信“出版发行”。讲述两个来自不同“围城”的人在“城外”相恋,最后因为世俗伦理而分开的言情故事。当时《城外》标价30万元,以竞标方式出售。总部设在北京的华友世纪通讯公司最后以18万元购得《城外》手机短信连载版权;随后,跨海而来的中国台湾勤创公司以更高的价钱买断该小说在中国台湾的版权。如此一来,这篇小说的稿酬高到了令人咋舌的一个字100元。
当记者问到他创作这篇小说的初衷时,他承认自己是个“短信狂”:“我喜欢短信,因为它篇幅袖珍,寥寥数语就可以简洁的表达出我的想法,不像平常生活中那么罗嗦。可以说,短信已经是我不可分割的电子器官。“一次他和朋友在家中闲聊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想到用短信形式来发表自己的文章。于是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城外》的创作。千夫长说短信小说写作也有技术上的困难,“由于每条短信的字数是70字,还要包括标点在内。可以说是一字难倒英雄汉啊!”
《城外》一推出就在短信市场火爆起来,联通用户的订阅数几个星期内就达到了4000人。要知道18元的订阅费,对于短信业务来说绝对可以称之为高昂了。在尝到甜头后,联通公司随即推出了手机小说原创大赛,目前已经有150多人参加。
千夫长认为,手机小说最适合的题材是浪漫的爱情小说,不能只是搞笑短信的汇编。所以手机小说的创作者要尽量浓缩自己的文章,多喷发出一些有强大冲击力的语句,而这正是考验手机小说作家能力的时候。就拿《城外》来说,它不是那种当下流行的搞笑段子的集锦,甚至对搞笑进行了有意的回避。它叙述故事时不断有亮点闪现,能够让人们记住与保留。《城外》试图打破手机娱乐的局限,提高其文化内涵,这是对手机小说的高要求。
另外,手机小说《城外》继被买断短信、手机上网和语音业务版权之后,还将被拍成网络电影。千夫长说希望其电影的风格能接近《花样年华》。
手机小说在日本早就开始流行。“购阅”手机小说《深爱》的读者在短短一年内高达202_万人次。作者Yoshi还自费出版了《深爱》的印刷版,通过手机网上书店贩卖,也很受欢迎。
目前日本有数万个手机网站在销售新鲜出炉的短信文学作品。为了应付市场需要,东京、大阪的移动通信公司求才若渴,雇佣了数以千计的各种文体写手。
在中国,202_年7月空中网出版发行了《手机不夜城》一书。有人认为,《手机不夜城》既是国内第一部手机文学出版物,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第一部“手机文化白皮书”,其中透露的信息资料,对于其它SP公司、终端厂商都具有相当高的参考价值。空中网决定近期推出一系列手机社区文化丛书,其中第二册也在筹备中。同时,“榕树下”网站正在如火如荼地筹备“首届中国手机故事大赛”。中国台湾著名的手机作家黄玄,最近带了他的一部手机短信小说《距离》在内地发行,小说全长是1008字。
手机时代,除了调侃,我们仍然需要故事。除了将传统小说移植到手机平台上阅读,新的小说形式也在产生。
手机电影今夏热
202_年7月15日,号称中国首部手机电影的《聚焦这一刻》正式推出。《聚焦这一刻》是由贾樟柯、王小帅、孟京辉、刘浩、小江、孙小茹、李虹等导演各自拍摄了三分钟的电影短片组成。该片的主题是“世界由无数个瞬间组成,这一刻发生了成千上万的故事,这一刻许多人的命运被改变,这一刻构成了历史。”随后,一个未来移动影像发展计划活动也开始进行,活动通过网络向社会征集电影剧本,再由谢飞、田壮壮、李少红、贾樟柯、徐静蕾、黄磊等十位著名导演在八九月间将其拍摄完成,然后通过手机这一新媒体进入市场。
几天后,刚在戛纳获得大奖的中国影片《青红》也宣布推出手机电影版。手机版《青红》将推出六个三分钟的系列电影片段,高圆圆扮演的人物命运将得到全面呈现。众人翘首以盼的徐克电影《七剑》尚未出鞘,香港某运营商已经宣布推出21集的《七剑》手机电影,用户可使用3G服务收看。而从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传出的最新消息称,新拍电视连续剧《正德演义》7月底将在手机上首播,而电视台的播出时间为11月。
仿佛一夜间,手机迈入了电影时代。
手机电影是电影吗?一部只有三到五分钟的短片,在小小的屏幕上播放,目前还没有电影级的声音享受而言。香港电影金像奖主席文隽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手机电影更像是MTV,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电影。而《聚焦这一刻》导演小江说:“是不是电影不应该受时间长短的限制,各大电影节上都有短片奖。而且,我们全部是用胶片拍摄的,故事性也非常的完整。完全可以称之为电影。”导演贾樟柯表示:手机的屏幕很小,对于故事情节、影片长短、画面可视性和音响效果都有不同于大银幕的要求。刚刚拍完的短片《那里》,全片都没有采用大全景,镜头中多是演员的特写,色彩也尽可能的鲜明、简单、生动。所以手机用户观看起来应该并不吃力。
事实上,手机电影电视在现有的中国移动和中国联通的网络上还都无法实现流畅的体验。业内人士的想法是:“目前的带宽不尽如人意,现在手机电视的内容模式和运营模式的探索主要是在为3G作准备。”不过对电影人们来说,也许正像大导演斯皮尔伯格说的:“电影是一门艺术,而赚钱是一门更大的艺术。”
第二篇:电影与小说
电影:《前任攻略》,《宫锁沉香》,《我脑海中的橡皮擦》,《初三大四我爱你》,《倾城之恋(泪)》,《孤坦特工》,《笔仙惊魂3》,《魔警》,《绝命航班》,《脱轨时代》,《放手爱》,《心结千千》,《北京爱情故事》,《天若有情》,《碟中谍(3.4)》,《白日梦过度》,《了不起的盖茨比》,《邻家特工》,《恋空》
小说《我在回忆里等你》,《第三种爱情》,《十三咒》,《风行天下之铿锵红颜落落色》
第三篇:分析电影《活着》与小说《活着》
《活着》有感
余华的《活着》讲述的是中国四十年代至六十年代一个地主家庭发生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对叫福贵和家珍的夫妻。讲述的是纨绔子弟福贵由开始的吃喝玩乐,嗜赌如命,从解放前的富家子弟变成一穷二白的穷人,与在其妻子在困苦中争取生存的空间,经历解放后的大跃进,人民公社和文革一家人的经历。这部电影中有很多的细节和剧情让我感悟颇多。首先在影片的开头在那男主人公福贵尚未出场以皮影戏就作为开场白先期出现赌场的背景中,为人生如同一场皮影戏埋下了伏笔。皮影戏和福贵在影幕上反复交相出现,我个人觉得这绝不是为了热闹和玩民俗的把戏,而是张艺谋准确无误地在向观众强调福贵就像那受人控制的皮偶一样,对自己的命运无可奈何。影片前在福贵在输尽家产,为了生活,抛妻弃子,远离家乡,成了巡回皮影戏团的班主时,富贵的一生注定了身不由己,是命运的玩偶。还有就是影片最令我感动的是福贵的妻子家珍对福贵的真诚的生死与共的爱情,在福贵家庭没落时,不离不弃,同呼吸共患难,以及对老人和孩子真诚的爱,有福同享,有难同担,这看似伟大的爱情其实同我们的父辈所经历过的和所拥有的爱情没有区别。还有就是当上区长的春生倒车撞倒了墙,压死了她儿子有庆时,她曾对春生冷言冷语,怒目以待,“死活不让他进门”。但当春生被判为走资派,妻子自杀,旁人疏远并划清界线被弄进牛棚,他不想活下去的时候,她说他还差徐家一条命,劝他不要自寻短见,好好活着。人物的性格特征在影片中显然易见。其实影片中还有很多的镜头都很让人感动。我觉得文字影像化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部电影与原著有不少的出入,一方面,小说有一个双重的叙事结构,叙事者是在听一个老人的回忆,这个结构加强了“省视”的意味,既是一个老人对自己一生的回顾,也是一个年青人,一个知识分子对历史的重述与反省。在《电影》中,这种双重叙事结构被取消了,变成了传统的全知全能的叙事方式,来讲述福贵的一生。但这种叙事方式,倒不见就不如小说。虽然对历史的反省,没有通过结构来加以强调,但是影片对于故事的沉痛从容的叙述,本身能够起到这个作用。另一方面电影实际上有一部分与小说不符,就是电影中有庆是被春生撞死的,而小说是有庆学校的校长,也就是春生的女人生小孩难产,需要输血,有庆的血型对,于是被抽成了人干死的。还有就是在小说中凤霞走后三个月家珍也走了。馒头四岁那年二喜死了,是在工地干搬运的时候被两个水泥板子压死的。馒头在后面也死了,最后只剩下了福贵一个人和一头牛,来继续一个“活着”走向生命的尽头,我们可以预知他的最后命运。在电影中,只拍到女儿的死,接下来就是一个添加上去的结尾,就是 影片《活着》。电影洗掉了余华的血腥,电影保留了四个人,或许这也是张艺谋所要表达的一种希望,避免了看到最后一丝希望后的又一次绝望。相较于小说,我比较喜欢电影因为余华小说写的太过血腥已无所谓绝望和希望,富贵对死或者活着已经是毫无知觉,就像是注射了麻药的病人一样对疼痛毫无知觉,让人感觉社会很残忍,生活很残忍,作者很残忍,感觉没有一丁点的晴天,诚然电影中的福贵少了小说中坚韧多了一份苟且,但我们知道了什么是珍贵,深深为影片中的福贵感到欣慰。
吕霞 A8 11101089
第四篇:《活着》――小说与电影的比较
《活着》――小说与电影的比较
摘录:余华是 20 世纪中国先锋小说的代表,张艺谋则是先锋小说家的“杀手”。他们两人各自用不同的手段演绎了《活着》。从小说到电影,由个人创作到集体的作品,虽然小说《活着》和电影《活着》在精神气质上貌合神离,但依然存在着不同演绎方式的差异。
关键词:小说、电影、《活着》、不同、艺术表现
小说《活着》与电影《活着》内容简介
小说叙述的是地主少爷嗜赌成性,终于赌光了家业一贫如洗。穷困之中的福贵因为母亲生病前去求医,没想到半路上被国民党部队抓了壮丁。后被解放军所俘虏,回到家乡他才知道母亲已经去世,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带大了一双儿女,但女儿不幸变成了聋哑人,儿子机灵活泼……然而,真正的悲剧从此才开始渐次上演。首先是儿子有庆输血时被抽空而死,然后是女儿凤霞生产时大出血而死,接着便是妻子家珍得了软骨病安然病死,然后是女婿二喜被水泥压死,最后是外孙子苦根饿后吃得太多被撑死。福贵为他年轻时无所顾忌的胡闹和为所欲为不断付出沉重的代价,厄运的阴影一直追随他的脚步,残暴地夺走每一个与他有缘的人的生命,毫不怜惜,毫不同情,残忍到决绝的地步,直到逼迫得他自己毫无退路,成为一个深陷于孤独而无法自拔、只能与苦难为伴,与自己的象征——那头叫福贵的老牛相依为命了度残年。每读一页,都让我们止不住泪湿双眼,因为生命里难得的温情将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只剩得老了的福贵伴随着一头老牛在阳光下回忆。
电影中,故事情节大致相同,只是张艺谋比较注重温情,大幅度地减少死亡人数,让妻子家珍、女婿万二喜及外孙馒头(苦根)活下来。
小说与电影的不同艺术表现
首先是背景的不同。小说中人物生活的背景是农村,而在电影中,人物始终生活在县城;小说中的福贵后来是一个贫困潦倒的农民,一家人以耕田为生,而电影中的福贵是一个以表演样板戏为生的城市人。先锋派作家余华是以写暴力与苦难著称的。余华只所以把人物生活的背景放在农村这个贫穷落后的边远地区,仿佛这样更能衬托出小说中人物的悲惨,而事实也却是这样。饥饿、贫穷,在解放前后期的农村是家常便饭。福贵自从赌光了家业,从高贵的少爷沦落为困苦的农民后,以后在农村这个地点所发生的事情也就显得顺理成章。农村所爆发的混乱与死亡,似乎都可以用贫穷来解释。福贵被国民党抓去后,在战场上,因为饥饿,他们上演了一出争食剧。“成包的大饼一落地,弟兄们像畜生一样扑上去乱抢,叠得一层又一层,跟我娘纳出得鞋底一样,他们嗷嗷乱叫着跟野狼没什么两样。”(《余华精品文集――<活着>》P327)饥饿往往比打战更重要,又有谁会饿着肚子去为你打仗呢?同样,因为饥饿,农村人可以为了一小根番薯而抛弃人的尊严;因为贫穷,福贵把女儿凤霞送给了别人;因为贫穷,儿子有庆上学时为了不使鞋子跑坏,在大冷天赤脚着跑去上学;因为饥饿,家珍骨瘦如柴,患了病仍得撑着去干活;因为饥饿,外孙子苦根吃豆子被撑死……这催人泪下的一切,都是因为贫穷,因为饥饿。所以说余华很聪明,定了个好背景,增强了读者对小说人物的同情,也使读者与作者对主人公的遭遇产生了共鸣,这也就达到了作者写小说的目的。
在电影中,张艺谋则把背景定在县城,而福贵的生活也不是如小说中的那般悲惨凄苦,虽然生活不是很富裕,但还不用为三餐而担忧。同时以表演样板戏为生,也比下地干活轻松,虽然儿子有庆与女儿都不幸死了,但依然无法引起观众的情绪上的大变动。观众从电影以开始到结束,都可以以平和的心态去看整个片子。这不能说是导演张艺谋的错,电影是以娱乐大众为主的,要在短短的2个小时里用镜头表现几十年的更迭,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一点能够得到大众的谅解。
第二是时代特征的表现不同。然而电影中的关于时代特征的表现,似乎是太过于突出,让人难以接受。五十年代的中国,追求快速发展,渴望五年之内超越苏联,十年之内超越美国,全国各处都在搞大生产,大跃进。这点在小说中体现得更加突出。在农村实行大跃进,把各家各户的铁制物都没收了去炼钢,农民在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大食堂的共产主义后,随后要面对的是无边无尽的饥饿。没有粮食,就去挖野菜、树根吃。没得吃了,就互相抢。这是怎样得一个社会呢?作者在小说中倾注了对农民悲苦生活的深切同情,同时也表达了其对大跃进时期政府的错误领导的愤怒,以及对当时的农民的盲从的恨其不争的悲愤。
然而在电影中,对于大跃进的提及,却是突出地表现领导者。“毛主席语录”、“毛主席头像”随处可见。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凤霞与二喜的婚礼也是革命式的。两人穿着革命服装,在毛主席的头像前宣誓、照相,这样的婚礼让人更多的是觉得别扭、做作,甚至是厌恶。整个影片过分地突出时代的特征,过分地表现领导者的做法,确实让大众难以忍受,同时也影响了影片的欣赏性。我认为这是这部影片最大的失误。相反,小说中的对那个时期的真实反映,更能让读者喜欢。相比之下,对电影的批判也更加激烈了。
第三是结构安排的不同。小说采用了循环叙事的方式,在小说中,余华过去肆无忌惮地使用的时空的任意移位、变形、压缩与置换,人物的陌生化、神经质、绝望感与残酷性被一种人间温情、依恋和对生命的热爱取而代之。作为一种叙事的内在逻辑,循环依然作为一条潜在的线索在三个层次上串接起整个的结构模式。小说以“我”在夏日的阳光下听福贵老人讲述他的人生之旅起笔,归于黄昏时老人的故事终结。而福贵老人的故事本身是也一个完整的回环。这种循环的叙事方式,把整部小说串连了起来,同时在故事里面又有故事的循环,层层循环,增强了文学的艺术欣赏性。而且这样的安排也使整篇小说显得层峦叠嶂,更能够吸引读者的好奇心。整个小说体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个死亡的记录,而福贵则是一个不幸的幸存者,他周围的亲人一个接一个死去:父亲、母亲、儿子、女儿、妻子、女婿、外孙……。同时小说实质上也是一部盛衰图:福贵的家道中落却因而保命;龙二在赌场上使福贵破产却在大富大贵之时被革命政权枪毙;解放后春生春风得意地当上了一县之长,但他却在文革之中一落千丈,被迫上吊自杀……,无论是死亡的呼唤还是人生的兴衰,都令人感到一种人生“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的宿命感,在这一循环中,生/死、善/恶、美/丑、爱/恨都不再具有原初的二元对立的性质,相反,它令人联想到了黑夜/白昼的自然而然的此消彼长,如华莱士•马丁所云:“也许我们感受到的、统一了开始与结尾的循环回归感来自自然——日夜、季节、年月,它们为人类的死亡与再生概念提供了一种模型。”
而在张艺谋的电影里被改成仅仅从第三者的角度观看福贵的故事,看这一家人的悲欢离合。这样的直奔主题的安排让人觉得突兀,没有了艺术的欣赏性。
第四是人物形象的不同。小说中的家珍在读者的眼中是一个瘦弱、娇小,尘满面鬓如霜,被苦难折磨得面黄肌瘦的女人,但即使在重重的苦难面前,她依然是坚强地挺立着,这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但同时她也聪明,心胸宽广。福贵在年轻时嫖赌成性,最后落得倾家荡产的境地,但是家珍始终没有离开她,即使是被父亲接回了家,后来她还是回到了福贵的身边,与他一起面对生活的苦难。这又是怎样的一个有情有义的妻子啊!读者在读小说时,不能不被家珍的伟大感动,被她的宽容大度而折服。但是在电影中,家珍的形象被改变了,变得强壮。并不是说巩俐的演得不好,只是巩俐的强壮的身躯似乎不是很适宜来演家珍这个瘦弱的女人的角色。而且巩俐的白皙的皮肤也丝毫表现不出家珍的苦难。这是导演的错误还是影片的特殊处理?我不是很欣赏这样的处理,我认为一部由小说改变的电影,在主题不变的前提下,对于人物的选择也不能够马虎,不然改变了人物的形象,即使演技再纯熟,对于影片的欣赏性也会大打折扣,也不能达到再现小说的效果。
还有就是小说与电影对各人物命运的处理不同。小说中,福贵身边的亲人都一个一个地死去,而最终只剩下他与一头与他一样老的老牛相依为命。小说中的有庆是因为输血时被抽空而死的,而他输血是为了就县长的女人。医院的医生为了就县长的女人,不顾有庆的生命,把他的血抽干了。为什么作者要这样写呢?我认为作者是为了揭露当时的那个社会的恶劣,表现人们的麻木,对领导者的崇拜与敬畏。这当中也表达了作者对当时社会的控诉,对人们麻木的心理的愤怒。但是电影不同,它有的只是赞扬,赞扬当时的社会的领导人,体现当时的领导人的伟大。故事在这里已经改变了味儿,观众已经无法从中体会到小说的原味了。还有小说对于福贵身边的人的命运的处理,使福贵的命运更加悲惨的处理,更能够突出小说的主题“活着”。余华在小说的序言中曾说“一位真正的作家永远只为内心写作,只有内心才会真实地告诉他,他的自私、他的高尚是多么突出。内心让他真实地了解自己,一旦了解了自己也就了解了世界。我听到了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首歌深深打动了我,我决定写下一篇这样的小说,就是这篇《活着》,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写作过程让我明白,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我感到自己写下了高尚的作品。” 福贵老汉一家八口死了七口,单留下了他和一头老牛。本该健康活着的生命都被死神无情地夺取,单留下他仿佛是为了验证人对苦难的承受极限,但老汉并没有就此否定生活。他不是一个命运的反抗者,而是一个命运的承受者,他在这种承受中走向了达观和超脱,领悟了人世无常的宿命。而电影的处理似乎更加人性化,更加有人情味,但是自始自终,整个影片都无法体现出“活着”的主题,即使是在台词中反复出现了“你可要好好活着啊”,“咱们可要好好活着”的句子,以加强对主题彰显的力度,可惜这种做法就已经显得笨拙,远远不是原著中那种面对自己面对命运得来的力量,那才是真正可以绵延的力量,是自己从生命里汲取,而不是生活强加过来的力量。
结束
余华在小说《活着》的序言里说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内心的愤怒渐渐平息,我开始意识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寻找的是真理,是一种排斥道德判断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与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文字可以有绝对个人化创造,电影却必须由一干人合力完成。小说《活着》和电影《活着》在精神气质上的貌合神离,是对同一问题的不同“目光”,我们应该从不同的眼光去审视它们,欣赏他们。孔子说 “未知生,焉知死 ”,余华的小说和张艺谋的电影在有限的时间内使人们暂时脱离生活层面,进入探讨生死问题的神秘通道,至于每个人能到达的终点,是需要思想和时间来检验的事情。
第五篇:电影改编个案研究:从《风声》看小说与电影之关系
电影改编个案研究:从《风声》看小说与电影之关系
左昊昊
如今,随着现代传媒的高速发展,文学作品影视化越来越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电影创作的重要来源和趋势。小说、戏剧等纸上作品,一旦成功,便迅速成为当下的文化热点,而后顺理成章地成为影视工作者们关注的对象,假以时日,将其改编,以电影的方式展示在大银幕上,给观众不同于纸上的观感与冲击。从电影发展历程来看,较为著名的影片,绝大多数改编自小说。20世纪50年代,美国电影理论家布鲁斯东曾言道:“由小说改编成的电影,总是最有希望获得金像奖”,“在赢利最多的十部影片中,竟有五部是根据小说改编的”。时至今日,一些世界性的文学经典依然被反复搬上银幕,如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的《左拉传》、《乱世佳人》、《蝴蝶梦》、《教父》、《巴顿将军》等等,呈现着不同时代的电影人对文学经典的理解与敬意。而在我国电影电视界,改编热潮也日渐兴盛与流行,几乎所有有影响的小说都被改编成了影视作品,每每热闹一时。下面,笔者就以09年上映且颇得好评的国产电影《风声》及其小说为个案,对当下电影改编的得与失、现状与未来,试做分析与评论,愿与志同道合者商榷。
虽然小说与电影的表现方式不同,但归根到底都是为了讲故事、为了讲好一个故事。因此,我们不妨从这几个方面比较一下《风声》这部小说与其改编而成的电影各自有何局限与长处。
一、人物。无论小说还是电影,人物都是核心要素,没有人物故事便没有依托。然而,两者在人物塑造的方式与效果上却存在着巨大的差别。小说善于用文字铺陈人物心理,读者可以通过内心独白等方式窥视人物内心世界,在脑海中勾勒出完整而丰满的人物形象与性格全貌。如小说《风声》中对“老鬼”李宁玉的形象塑造:她作为一名共产党的谍报人员,既有着革命者的大智大勇、临危不乱、不惜自我牺牲的精神。但同时,小说也将她在严酷环境下内心的无助、焦灼与紧张细细道出,让读者在心中感受到一个异常真实的英雄人物。与此相比,电影中的“老鬼”顾小梦,则更接近一个“传统”英雄的形象——更完美、更纯粹,坚守大义,始终与敌人斗智斗勇,当然,周迅的发挥让顾小梦这个角色散发出一些来自真实人性的光芒,但与小说对人物内心的复杂表达相比,显然单薄了许多。因此,从人物塑造的全面性来看,小说的优势还是比较明显的。
二、情节。情节就是叙述。小说和电影各自叙述了什么,并且叙述的怎么样。我们不妨从这一点上对二者的优劣得失做些比较。小说《风声》对故事的讲述着重描摹、推理与逻辑,这也恰是文字之长,能够将丰富的内涵、复杂的情景和多线发展的情节完整的呈现出来。有趣的是,电影《风声》的创作者们对自身表现形式的优势与局限也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故而在情节的设置与讲述方法的选择上采用了另一番手笔——以惊悚和悬疑来推动情节向前发展,将观影者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在大银幕上,这是完全不同于小说的表现手法,从效果上来看,无疑是知己知彼的选择,为电影加分添彩。
三、场景。文字的长处在于能够激发读者的想象,将纸上难以细细描绘的东西在读者的大脑中完整呈现出来。小说《风声》是一部谍战悬疑小说,作者在人物内心世界的构建与人物对话的叙述上,很好地发挥了文字的优势,但是,对故事中人物所处的环境描写,相比之下,不能不说,这一部分其实是电影最擅长的。电影版《风声》中,增加了很多小说没有描写到的场面。如血腥的逼供场面、令人不寒而栗的刑具等等,这些场景设置无疑成功地抓住了观众的内心,使他们难以轻易从电影的强烈氛围中抽离出来,而这些具有强大张力的电影镜头在塑造人物对内心信念的坚持等方面,无疑是有极大优势的。故而,电影相较于小说,从这个方面来看,优势明显。也无怪乎小说家们面对电影这种表现手段,或多或少发出瑜亮之叹:这实在已是电影的时代。
四、思想。无论小说还是电影,不管它们各自长于什么样的表现手段,艺术的最终价值是思想。要将创作者的智慧与情感传达出去。从《风声》的小说与电影中,我们最能感受到的冲击,无疑是剧中人物如“老鬼”等人物对内心信仰的绝不背弃和置生死于度外的牺牲精神。从这个方面来看,小说与电影可谓各有千秋。小说有独白来表达人物内心,电影用视觉冲击来体现人物情感。二者形不同,但可谓神似。在信仰这一人类精神世界中地位极高的战场上,都表现出巨大的张力,甚至具有一定的互补性。
相信将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的创作事业会继续兴盛下去。改编是把文学作品搬上银幕,但绝不仅仅如此,它也是改编者以自己的人生阅历和精神境界与原作者的对话和商榷,并将这种对话与商榷的结果传达给观众。正如乔治·布鲁斯东所言:“一位电影工作者并不是一位有成就的作家的翻译者,他是另外一位有自己的意志的作家,而且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作家。”另外,对于“改编是否要忠实于原著”,以及“怎样才能忠实于原著”的话题,由来争论已久,至今依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是,将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搬上银幕,这一越来越成熟的艺术表现形式将会一直延续下去,因为,让具有深厚内涵的文学作品以更加直观与斑斓的形式呈现在观众眼前,对经典文学的保留和电影事业的发展无疑是双赢的。
参考文献:
〔1〕冯小刚:《我把青春献给你》,长江文艺出版社 〔2〕汪流:《电影剧作概论》,中国电影出版社
〔3〕少舟:《夏衍电影改编成就初探》,中国电影出版社 〔4〕乔治·布鲁斯东:《从小说到电影》,中国电影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