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南城的儿时记忆
南城的儿时记忆
幼时家住前门大栅栏街靠南一点的王皮胡同,离胡同东口不远,路南灰砖二层小楼的第一间,便是我家,当时小楼所在的整个小院是我们孙氏家族共有的家业。民国初期我的爷爷兄弟二人合伙在北京大栅栏六必居酱菜园旁的大齐家胡同内开了一家制药厂,厂名叫“义和药厂”,现在那胡同里的老住户大多都还知道这个药厂,其位置就在现同仁堂药店的后身;厂里自产药也给同仁堂加工药,由我的二爷爷当掌柜的经营。我的爷爷回山东老家务农经管老家家产,老孙家当时合伙不分家,经营收入大家共享,我的二爷去世后改由我的二大爷当掌柜的。药厂当时是一个前、后进身的大院落,在56年公私合营后,这个地方就划归北京市药材公司管理了,以后改叫北京市药材批发公司。我的父辈、大爷们也都成了药厂或药批公司的工人了。现如今这个地方还在,只不过前进的院落已拆掉,后进院也翻建成大间了。问了问现在单位的门卫,说仍属同仁堂集团,因为原来的药批公司现已并归到同仁堂集团了。
那时住的王皮胡同小院并不大,记得小时候在小二楼听到街上有卖糖胡芦的吆喝声,就缠着老妈要吃,老妈就用绳子拴一小筐,从二楼小后窗顺下去,筐里放好钱,叫小贩将糖胡芦放入筐中,再顺上来。再有记的较牢的事就是一年的冬天,老妈抱举着我,从王皮胡同东口出来,当时的胡同口好像在挖沟,老妈抱着我从沟边沿蹭过去,过粮食店街,来到前门大街上;记的当时满大街都是人,特别热闹,老妈把我举起来,我看到一队队骑大馬,穿土黄衣,戴皮帽子的人正从大街上过,两旁看热闹的一些人手里还摇着小纸旗子,嘴里还喊着什么,就这样看了一会儿,老妈才把我放到地上;那时我才几岁,记不得那许多事,只有骑马戴皮帽这一幕深深的留在脑中。几十年之后,才明白这是北平解放,解放军四野部队从前门大街进入的入城式,因为只有东北的四野部队才戴皮帽。
后来,王皮胡同小院在五十年代中期,公私合营后给卖掉了。前些日子因怀旧约上老同学赵永健,到老住处看了看,小院、小二楼仍是原样,未有大变化,只是原来上二楼的木楼梯已换成铁梯了,格局未变,原来露天的楼梯和外楼道已被封了顶,不怕下雨了;为什么记的是木梯?因为我小时从梯上摔滚下来过,所以记的牢;在这里向小院的现主人、现住户致以问候了!
失掉了王皮胡同小院,我家搬到东珠市口南的东半壁街46号住,其间我被父母送回了山东农村老家,和姥姥生活在一起,小学一年级在山东老家上的,到56年才又回京上二年级。上学的学校是崇文区鞭子巷小学,是通过在学校当体育教师的鲁老师介绍进校的。我原来是个“坏学生”,从不知做老师留的作业,上课说话,不听讲,说话满嘴山东腔,土话连篇,因说话太土,老师、同学都听不懂,也不喜欢我,叫我“小怯子”,所以我就不爱上学,成为班中闹将,上课时将课桌往前一踹,把前边女同学挤成了“纸片”,小椅子向后一蹬把后边男同学的腿碰的生疼,经常被同学告状,也经常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批评,一个学期曾气走了三个班主任,因此留了一级。
新学年,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教师于老师接班当我这个闹班的班主任,她对我这个闹将不批、不罚、不向家长告状,而是耐心的向我讲解北京学校的规矩,教我怎样说北京话,怎样作老师留的作业,并且要求其他同学不要叫我“小怯子”,经过于老师的调教,我只用了一个学期就变成了好学生,学习成绩全班拔尖,遵守记律也是模范;到四年级后,我成为学校少先队大队长。要不是于老师,我可能早已成了坐红板凳的扔货!一个好的小学教师可以改变一个孩子的人生!怀念老师!!
我小学和京剧大师李多奎的孙子李思光同班,李多奎是和京剧大师梅兰芳同时代的名京剧老旦演员,名剧“钓金龟”是其代表剧目的老旦经典唱腔。其父李金泉也是著名京剧老旦演员;李思光和我一样也是少先队大队长,我是旗手加宣委,他是学习委员;一个原来的闹班能出两个大队委,对老师来说也是一种慰籍!这个京剧世家在东珠市口 三里河南的鞭子巷头条住,一个分前、后院的大院都是他们家的,我去过他们家玩儿,也挺普通的,前院的北屋中厅里有一张大方桌,两边各摆一张红木太师椅,方桌后面有一大长条案,厅中后墙上挂满条幅,字画。在他们家中我也见到过两个大师,挺和蔼的,还和我说话,问叫什么名字?爱听戏不?我也忘了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李思光只有一个弟弟叫李思令,小他一岁多;这两兄弟都未继承祖业而学戏,不知何故?只知李思光爱画画,常给我涂画几张戏曲人物画让我看。以后两广马路扩宽改造,他们家老宅的那一地区已拆没了,不知他们搬到哪住去了?现在还真有点想念!
那时的小学时兴学习好的同学帮带一两个学习差一点的,叫帮带共同进步;我帮带的两个同学,一个叫车九立,一个叫陈大平;车九立家住东珠市口南、西半壁街原大刀王五源顺镖局旧址对过,一个大车店的空场边上,空场很大,旧时王五的镖局人常在此练武。我下午放学后都是到车九立家和其一起做作业,因此对这里很熟,王五是清朝末年武林传奇人物,大刀王五源顺镖局的事就是那时听车九立父亲讲的,其父是一个诚实忠厚、五大三粗的三轮工人,因望子成龙心切,经常因为儿子学习不好而揍的儿子鬼哭狼嚎的,我天天去其家帮车九立做作业,复习功课,其父特别高兴!虽然当时其家徒四壁,但还倾其所有,购买了一台五个灯的电子管收音机,为的是让我们能天天听一会儿孙敬休老爷爷在少年儿童广播中讲的长篇小说“西游记”,我们特别爱听其中的“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故事。
陈大平家住西晓市大街的大市新胡同,其母也是小学教师,家庭环境挺好,是一个有文化纷围的家庭,只是大平不给其母争气,平时太贪玩儿,学习崭时落后,常被老师请家长,这让同样当教师的大平母亲不由的有点尴尬,而每次请大平的家长都是我这个当班干部的去当面通知,让我也很别扭,现在有我这个所谓的好学生和大平在一起,老师也不怎么请家长了,有事让我代为通知一下就行了,这样老师高兴,其母也很放心。其实,我有时对老师有点“阳奉阴违”,只代传对大平好的意见,贪污了不少对大平不利的意见。因此,我们三个小伙伴的关系相当的好。
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说是帮带一起进步,倒不如说是三个同龄男孩子被老师捏在一起,无形的就成了玩伴。记的我们经常一起到离此不远的天坛公园玩儿,那时的天坛还很荒凉,门票小孩二分钱成人五分钱,就这样我们也不从公园门口进,而是爬天坛围墙进公园,那时天坛北围墙在金鱼池南的一段较矮,中间还有台阶,有垛口,墙中间还有不少起渗水作用的竹筒口,还有点斜度,那时的小孩身手灵活,搭人梯,踩竹筒口,再抓住台阶,一翻就上去了,墙头离里面的地面才半人高。我们在天坛里面疯跑,抓蛐蛐,逮蚂蚱,粘“即鸟”(知了),玩儿的不宜乐乎;看到有男女坐在长椅上搞对象的,几个半大孩子恶作剧的在人家面前双手拍着屁股大叫:“对儿虾、对儿虾,一对儿两毛八!”待人家男的急了起来要揍我们时,我们飞快的分开逃跑,让那个男的不知追谁好;实在追急了就跑向天坛围墙,离地才半人高的内墙头,我们翻墙“扑通”一声跳到天坛外面去,人家也就不追了,这种恶作剧往往把人气的不轻,我们却很快乐。现在想想,真是顽劣至极!
抓蛐蛐在八月中旬为最好,那时蛐蛐个大,开牙好斗;天坛分内、外两道围墙,把天坛分成内坛、外坛;外坛很破败,长满荒草,还有不知是日伪时期,还是国民党时期遗留下的水泥破碉堡。一眼望去,满目苍桑。逮蛐蛐要到天坛内、外坛之间的内墙根去抓,事先叠好装蛐蛐的纸卷,带上用铁丝编成的“扣笼”,在墙缝里或墙下的砖堆里翻找,草堆里的蛐蛐不好,个小不开牙,我们都不爱要;抓时要先听蛐蛐叫声,再寻声而去,往往有收获,有时蛐蛐在墙缝里不出来,用草棍也拨不出来,我们就把“鸡鸡”对准墙缝“磁”尿,把蛐蛐冲出来再抓。有一种叫“打克斯”(叫声)的蛐蛐较好,斗性强。还有一种叫“老咪子”的蛐蛐最易让人上当,这种蛐蛐和斗蛐蛐长的一样,只是嘴长的有些区别,是咪牙嘴,不开牙,不能斗;另有一种头部扁平的叫“棺材板”,更不 能要;抓到蛐蛐后,装入纸筒中,积到六、七个时,就拿到回音壁南的圆丘台下,那里有一些石臼坑,正好用来斗蛐蛐。拔根上面长穗的那种草的长颈,掐掉穗,用手指甲顺头一捋,成毛状,即成斗引蛐蛐的探子,将各自抓的蛐蛐自纸卷中倒入石臼坑里,用探子一引,两只蛐蛐就斗将起来,几个孩子撅着屁股,趴在臼坑旁,为各自的蛐蛐鼓噪加油,最后,斗胜的一方特高兴,赶紧把斗胜的蛐蛐小心异异的再装入纸卷中,带回家中养起来,再和其他人的蛐蛐斗。斗败的一方则败兴的将斗败的蛐蛐扔掉,再去重新抓。
记的天坛南门内、祭天圆丘两边挺长的一块地是大片的果树林,果树林是用铁丝网围封起来的,果树林南边是南围墙,那里蛐蛐挺多,围网有破洞,我们常常冒着被抓为偷果贼的危险而潜入其中抓蛐蛐,偶尔被看果人抓住也只是被臭骂一顿,罚一会儿站了事,大不了被罚给果树地拔会儿草。
粘即鸟(知了)要在家熬好胶,胶有两种,一种是把废自行车里带剪碎,放小铁碗中在炉火上熬化成胶;另一种是把白面粉加水和成小面团,然后把面团放在水中揉搓,去掉里面的淀粉,只剩下面筋,再一揉,粘性就很大了。天坛里全是大树,古树,那时也很破败,很少有人管理,一到夏天,满树林都是即鸟的叫声,是粘即鸟的好地方。到时约好小伙伴,带上其中一种胶,再带几节长竹竿,到地方几节竹竿绑在一起,竿头再绑一根弹性较好的细竹稍,稍头抹上胶,在树枝间听即鸟叫声寻找,儿时眼力一般都好,发现即鸟,把竹竿头轻轻举近,猛一杵即将即鸟粘住,在即鸟“吱啦吱啦”的叫声中收竿,取下即鸟,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布袋中,一天能粘二、三十个,回家挑那种不会叫的“哑吧子”(母的肉多),放在煤火炉灰中烤熟,去头去尾吃起来可香了。
天坛里的“即鸟”有两种,一种就是上面讲的大“即鸟”,公“即鸟”鸣叫起来“吱啦、吱啦”的。还有一种小“即鸟”,身形只有小指肚那么大,爬在嫩树枝上“伏天、伏天”的叫,我们管这种“即鸟”叫“伏天”。小“伏天”只能听叫声,不能吃,我们都不要。最好吃的是大“即鸟狗子”,即清晨刚从地下钻出爬到树下,还未蜕变成蝉的幼虫,肉肉呼呼的,烤熟了吃最香;那时候平民百姓家平时很少吃的起正经猪肉、牛羊肉,能弄点这种昆虫肉当小零食吃就很高兴了。
59年十年大庆前的八、九月份,天坛南门附近开进了阅兵的坦克,那时的南门封闭不能进,门前有一大片空土地,正好存放坦克,十一阅兵的坦克正是从南门开出,经东门、红桥、磁器口、崇文门,到东单大街左转开往天安门受阅的。而这期间在天坛祈年殿到回音壁之间神道旁的东树林中还搭起了无数的军用帐篷,住进了许多军人,那是担负天安门广场阅兵吹奏任务的军乐团驻扎在此训练,他们经常在树林空地处吹奏、排练,吃、住都在此,他们做饭也在东树林一个空地的大帐篷里,吃饭时军人们都拿着相同的带盖的,有点扁的那种军用铁皮饭盒,有炖肉、鸡蛋、炒菜,还有一大桶汤,放在大棚边上,自己打来喝。有时中午大棚中炒菜的香味从棚中飘出来,馋的我们这些小孩直流口水,要知道,那个年代能吃到炖肉那可是少有的事。这些大兵闲时还和我们这些小孩玩耍、说话,让我们看他们演奏用的乐器,高兴了还让我们摸摸,这可真让我们这些半大孩子开了眼,正在放暑假的那一个月,我们差不多天天泡在天坛,跟在吹号、打鼓的军人后边看热闹,真是开了心了!
“十一”大庆阅兵游行,我有幸被挑选成为天安门广场上的少先队标兵,站在广场前排右侧的少先队员方队中,我们的左侧正中间方队正是军乐团,军乐团的左侧方队也是少先队员方队,便于游行结束后,少先队员的孩子们从广场两边涌向天安门城楼下向毛主席欢呼!在标兵方队中间我曾向军乐团方队中多次张望,试图在乐团里面找出和我说过话的军人,但那么多人谈何容易,所以始终都没找到。
十一大庆过后,大兵撤走,天坛南门原存放坦克的地方留存下一些大兵训练用的天梯(很高的独木滑梯),荡木等设施,没人管,就成了我们这些孩子玩耍的地方,走天梯开始是要有很大的胆气的,在家长不在无人保护的情况下,战战惊惊的爬上去,走在 不到一尺宽、十米长、十几米高的木板上没点勇气是过不去的,过去后再从滑梯上滑下来。荡木是一段五米左右长、中间锯开的圆木,两端用粗绳吊起,再拴在两端的吊架上,人站在园木上荡起来走,没有扶手,需要动态的平衡能力,稍有不慎或平衡力不好即会掉下去,搞不好能摔坏!我的胆气、身手灵活度、平衡性都是那时练出来的。
儿时南城还有一个好玩儿的地方,就是天桥,因为家离天桥很近,所以常到天桥去玩儿。穿过金鱼池北岸,在池东岸几个养金鱼户的金鱼大缸边看会儿各种金鱼后,再沿池南被填改后的龙须沟街一直往西,到山涧口马路十字路口再往南二百米路西就是北京闻名的天桥演艺区。我和街坊几个发小好友每周日都要来天桥看杂耍,那时天桥练摊卖艺的很多,都各有各的摊位,有在茶馆里说书、唱大鼓的,有练杂耍的、有拉洋片的,还有一两个戏馆,现在郭德刚说相声的德云社就是原天桥的“天乐”戏院,评剧名演员新风霞早年就是在这里演出唱出名的。新风霞之后,这里成为河北梆子的演出场地。
记的我在天桥常看的是变戏法的、练武卖艺的和宝三摔跤馆的。变戏法的和练武卖艺的都各是两家人,上午半场归一家人练摊,下午半场又归另一家人使用,每周一变换。记的练武两家人的男师傅是一胖一瘦,瘦的一家主要练武术,刀、枪、叉、拳为主,耍起刀来呼呼作响,绝活是硬弹弓泥丸击物,各种握弓姿式,击发打物无一不准。胖的一家是胖师傅带两个十四、五岁的胖儿子开场,主练硬气功,胖师傅和大儿子大吸一口气,胸腔立刻彭涨起来,然后让观众击打,无论观众拳打、棍击,都无事人一样。绝活是力开八张硬弓,平常一人都拉不开的大弓,胖师傅在身上摆好八张弓,“嗨”的一声,八张硬弓同时开如满月,博得满场喝彩声!大家纷纷向场中扔钱。演完一场,如果向场中扔钱的人多,师傅会向大家抱拳致谢,再加演一个小节目,如扔钱的人少,没挣几个钱,师傅也会说几句风凉话,以表达不满,但都会很注意分寸,决不会太伤人。
变戏法的两拨人也是一胖一瘦,胖师傅玩儿的是“古彩戏法”,变金鱼和扣碗猜包。师傅身穿宽长袍,翻一个跟头就变出一碗金鱼,再翻一个跟头又变出一碗金鱼来,也不知金鱼藏在哪里变出来的。给我印象较深的是瘦师傅的戏法“口中喷火”,师傅口中塞满草纸,嘴都变了形,没有火种,口中竟喷出火来,每当练到这时就开始收钱了,手举开场用的锣当收钱盘子,向周边看客收钱,一边收钱,一边口中喷火,为了防烫,还不时的往嘴里两边塞草纸,其实收钱时一些人已经散了,只有坐在前面长板凳上的观众和一部分周边观看的人向锣中扔几个零分或毛票,看来艺人挣钱也很不易。我们因是小孩,手中没钱,因此从未付过钱,现在想起心里还挺愧疚的!
宝三的跤场是一个象蒙古包似的大棚,买票进门,我们小孩去的机会不太多,一是买票(不贵五分钱),二是摔跤象打架,场上两人互相叫板,又抓、又搂、又抱、又踢,摔的“嘣、嘣”响,怪吓人的!但我看了几场,还偷学了两招“绊子”,在和儿时伙伴打架、斗着玩儿时曾屢试不爽。当然,有句俗话叫“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这些师傅练摊时一场下来,十之六、七是在练嘴,说的多,练的少,但你想想,一天下来,如果光练把式,那还不把人累死!“说”,就是借机休息,耗时间,光练不说“傻”把式,光说不练“假”把式!
小时候在南城看似顽皮、玩儿闹的生活,却是很锻练人的,它练就了我们这一代人坚强、独立、不怕苦,相互合作、敢担当,且善良、坦率并富有同情心的人格。这正是现代儿童所缺乏的人生基本历炼!
童年的生活,真好!
世君学写
2014.08.18 4
第二篇:儿时记忆生活随笔
闲暇时,回忆倏忽而来。
2005年的10月,正值国庆,我第一次来到上海。
当时,高楼还没高得夸张,只是些高度适中的标志性建筑,还有些模样“循规蹈矩”的欧式建筑,以及上面的复古时钟。它们错落有致,仿佛有点穿越的感觉。
菱形的商业建筑下有一个恬静的公园,如今是寻不到那份安静了。那时,我怯生生地走进去。不远处的小石径上有一个很公主范的秋千,我儿时最爱的户外游戏就是荡秋千。每次荡到最高处,蓝天便似乎触手可及,心也随之飞了起来。当时的秋千上有两个孩子,是一对姐弟,妈咪请求他们挤出一点空让我坐一坐。当时的我很担心,怕他们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但是出乎意料的,他们很友好。
这个温暖的场景,静静地驻足在过去的时光,成为我记忆中难以忘记的片段。
我们在一家干净、明亮、温暖的餐厅吃饭,妈咪自备的餐巾纸派上了用场。餐厅提倡环保理念,不提供餐巾纸。于是,妈咪给我的餐巾纸凸显出大大的作用。那袋餐巾纸很柔软,也许是因为当时太需要,我用得小心翼翼,好似從来没有用过这么柔软的纸。之后,无论我用什么样的餐巾纸,都再也没有遇到过相同的触感了。
那种柔软被深藏在记忆深处,却始终没有湮没在流年之中。
我们住在上海音乐学院对面的招待所里。一间大屋子里,放着三张比较窄的床,上面铺着带着凉意的席子。房间没有装修,在墙上甚至都能看见泛黄的,被时光侵蚀的痕迹。到了夜里,隔壁的学生开始练习萨克斯,一练就是一夜。无法入睡的我忍不住哭起来,双手堵住耳朵,却怎么也堵不住空气和骨头这两个介质的传音效果。折腾来折腾去,怎么也睡不着。但在凌晨时,我依稀听见,从高远之处传来优雅、清脆又温柔的钢琴声,就像有个天使在繁星满天的夜空中轻轻飞过。
早晨,卖早餐的小街,古老的弄堂,都有老上海的味道,与吴侬软语相映成趣。这番场景,和《上海一九四三》这首歌很配。
作为孩子,最快乐的时光当然是在锦江乐园啦。我们排了很久的队,终于买到了票。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并未玩很多项目,最刺激的云霄飞车也因为害怕而放弃了。不过那时的照片里,自己笑得灿烂无比,大有把身后的阳光比下去的劲头。那样的快乐,现在都能感受得到。
儿时岁月里的点滴,今朝拾起,仍然甚是怀念。
第三篇:关于儿时记忆的散文
行走在消逝中
独自一人静坐在靠窗的作为上,尽管室外天气很冷,我还是决定打开窗户,让寒冷的北风驱散我的困倦,抖擞抖擞精神。
雪停了,带来了是银妆的世界,同时也掀起了铲雪热,此时已是夜间九点,铲雪声依然清晰可闻,那铁铲和地面相互磨察而产生的“咔嚓„咔嚓„”声勾起了我儿童时代的思绪,在此我愿朝花夕拾,重温那段美好的时光--
“咔嚓、咔嚓”这是铁器与水泥地的碰撞而产生的美丽乐曲,至少我是这样认为,依稀记得外婆家的那座土楼,那个种着各种各样小花的院子和包围着院子的那个支离破碎的围墙„就是在这里,这个破旧的老房子和庭院中,我们众多的孩子度过了属于我们的美好岁月--烤地瓜、抓知了、在沙堆中爬滚、在货车上嘻闹„一切的一切,定格在脑海中,珍藏在记忆的匣子里。
我怀恋这逝去的童年时光。
秋天的落日显得特别的温馨,一道道夕阳的余晖照在这座郭氏老宅,照在我们天真无邪的笑脸上„
傍晚将至,收取花生的时候到了,东一片西一片的花生慢悠悠地晒了一天太阳,是时候回家了,我、姐姐、表弟、表姐,拿着扫把(还是外婆亲手编织的)、簸箕、铁铲„反正能用上的都上场了,不见眼前的大工程,只有此时的勃勃兴致,齐头并进,争先恐后,聚拢了花生就用簸箕往袋子里倒,置身于花生的世界,我用力吸着花生间阳光的味道,“啊!原来是花生的香味,还夹杂这黄土的味道”于此同时,心里乐开了花,其实还有一丝丝甜味„我们收取得可用劲了,铁具与地面磨察而产生的声音交织成一片„
于是,这声音伴我度过了童年。
亲爱的表姐表弟们还记得外婆睡过的那张老木床吗?建新房子的时候,舅舅指着它对我说:“这是你外公的妈妈留下来的,有好久的历史了!”是啊!历史赋于它更多的色彩,床上的木头雕刻着各式各样的人物形象,我时常爬上外婆的床,明察画中的人,有时呆呆地望着,脑袋一片空白,缺少了艺术细胞,总喜欢爬上这张床的另一个原因是我喜欢上了床儿发出的乐曲,每每轻微转身或是摇晃,木架间便“咯吱”作响,像是秋风中摇曳的树枝,摇着这床儿,听着这声音,我便进入了梦香„
于是,这声音伴我度过了童年。
老房的光线很暗,唯一能够透光的是两个很小的天窗和四壁的小木窗。我时常躺在床上,仰望那扇天窗,仿佛是一只井底之蛙。于是,习惯了独自一人在昏暗的光线中思想静默: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仍旧是与外公和舅舅所耕种的那块土地一样吗?山的那头又是什么样子呢?还是连绵不断的山吗?一阵风透过小木窗向我吹来,吹着木扇咯吱作响,啊!天起凉风了!
于是,这种声音伴我度过了童年,只是此时多了分思考。时间更叠了一切。喜,舅舅要盖大楼了,于是全家人忙忙碌碌,为了这个新房子,我知道年迈已高的外公外婆期待了大半辈子,而舅舅辛苦了数十年,如今终于如愿以尝,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啊!新房子在老宅的原址上拔地而起,宏伟的现代式别墅新房明亮了路人的眼目,阳光下闪耀的玻璃窗显得格外绚丽,“房子真漂亮”路过的乡里人都这么说道。
我为舅舅感到高兴,为他了结人生的一大愿望由衷的欢喜,也为外公外婆在年老时能住进这样的房子而欣慰,然而高兴之余,不免感到失落,我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最初时每每谈到舅舅的房子,我的脑海浮现出老宅的样式,“噢!不对,现在是新式的别墅了”。于是,老宅的身影渐行渐远,那曾经伴随我度过童年的声音已无处可寻了,我也已经长大了,然而我还是以前的我吗?是我变了,还是„
听着窗外的铲雪声,我延续了我的思绪不愿停下,因为我怕我将永远不能听到这熟悉而久违的声音-这份心灵深处的震撼!
我不愿-行走在消逝中„
第四篇:儿时的记忆看电影
儿时的记忆———看电影 心心
时光飞逝,一晃已是三十多年,看到现在剧院前常放露天电影时的廖廖人影,我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年看电影的情景来!
我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生活在栾川乡下,那时候,农村还很落后,没有电视,大部分农村地区都还没有通电,唯一的公共娱乐就是看电影和看戏,不过因为听不懂戏文,每次听戏我们往往都是半途而废,因此留下的记忆不是很深,唯有看电影却在脑海中烙下了深深的印痕。
那时在农村,放电影可称得上是大事情,全乡(当时叫公社)就一个放影队,一小半时间在公社电影院放影,平时就是下乡到各大队(现在的村)巡回放影。一个公社二十几个大队,一个轮回大概要一个月。每遇放电影的日子,村里就象过年一般热闹。一大早,大队就派出大批的青壮劳力到公社驻地或隔壁大队,挑的挑,抬的抬,浩浩荡荡地运回发电机、放影机、扩音器、影片、幕布等放影设备。等到太阳快要落山时,一般就会在村口的空敞地,埋上两根柱子或找个参天的大树,扎根绳子挂上扩音器拉上幕布开始放唱片。所以看一场电影如同过年过节般期许和幸福,每每看到流动放映队的电影放映员在空旷地太阳尚未落山时便忙碌着挂起方方的电影白银幕,我们的兴奋与惬意无以言表。大人、小孩奔走相告,因为那可算是全村人夜生活的大喜事。对于小伙伴们来说,这天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安安心心上好课,大家一边谈论着影片内容一边盘算着晚上如何占个好位子。
早早就去等电影放映的当数我们这群小屁孩了,那天,上课经常会走神,老想着晚上电影放映什么片子,演的是什么内容,盘算着如何占个好位子,学校那天也是人性化管理,放学会比平时早些。一溜烟跑回家,家中大人也早早收工,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吃过后天还未暗下来,呼啦啦约上一群小伙伴,带上一根小板凳,走上两三里土路,心急火燎地来到操场,抢占有利位置,放上板凳,让其中一个人看着,另外的人就在操场里追打嬉戏。
电影一般要到晚上吃罢饭才放影,吃过晚饭,天色渐渐暗下来,本村的男女老少、外村的媳妇后生们也都陆续赶来了,本村的大人们,带个凳子,外村的人们有的茅房墙搬块砖头、有的搂把干草、有的扯块废纸、有的干脆就土地坐下……满操场里人头攒集,好不热闹。稍微远的老乡就成群结队地从四面八方涌向村口,最多时有数千人,有的人来自十里之外,主要是水沟、砭上、管庄、五村的老乡,场面尤为壮观,尤其到电影散场时,灯笼、火把一片,连绵十数里。看电影时,由于人数太多,往往是前面的拿个草把什么的坐在地上,后面的坐在板凳上,再后面的站着,然后就是站在板凳上,最后面的看不到,就爬上人家的窗台、厕所顶甚至大树上去观看。在我们隔壁大队放电影时,就有一家厕所顶上爬了二三十人,结果厕所不堪重负垮了,一下子就有五六人掉进了粪坑里,这事被当着趣闻在当地流传了好几年。
在看电影时还有一个规矩就是前面坐着的人千万不能站起来,否则烟头、土块立马就能将你包围。我们这些小鬼头要是无法在前面抢
到座位,我们就会转到影幕的背面去观看,背面同前面看起来一样清晰,就是影片上人的动作全是反的,有些动作看起来怪怪的,现在想起来有时还忍不住会发笑呢!
大约到七、八点,电影就开演,冬天的时候早些。一开始还有“加演”片,好像就是放些科技宣传的幻灯片。在放加演片时,我们小孩子是坐不住的,东跑跑西看看,也时也会凑到电影机前去看个究竟。那小小的机器,两个轮子卷着一条窄窄的胶片就让那么多人在银幕上走动起来了,感觉那机器真是神奇,不过,再怎么看也看不出结果,那疑问,会在那小脑瓜里盘旋很久很久。
当时的电影都是黑白片,让我印象最深的应数《渡江侦察记》《小兵张嘎》、《平原游击队》、《地道战》、《小八路》《奇袭》等有关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电影,其中《渡江侦察记》,我记得至少看了八遍,因为我们这个村放了,改天又转到临村去放,我们这帮伙伴又会成群结对赶过去看,总也看不厌,真是很过瘾!有时从上面水沟看到砭上,在送到五村大块地。一场电影过后大家伙会议论很久,谈论故事里的某个人、某些事,回味那精彩的情节、惊险的片断,直到下一次看电影,才会把话题转移到新的影片上。
遇上夏天,雷阵雨特别多,电影正看到兴头上的时候,突然一阵豆大的雨点儿砸下,淋得大家四散奔逃,寻找躲雨的地方。如果雨下得稍微久点,电影就看不成了。等雨停后,只有骂着老天,悻悻地回家去,寻思着明天晚上还能不能继续把那段故事看完。当然,那晚的觉是睡不好的。
后来的我们上了高中,尽管高中在县城中,信息相比农村要发达很多。我们几乎与世隔绝,每日里都是与ABC,抛物线打交道,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了解外面的世界。县城的电影院,我却一直没有去过。前些年看了一场,走进电影院,有些小激动,有些小振奋,电影院的效果确实要比在电脑上看的好多了,无论视觉还是音响,都是电脑上无法比拟的,虽然电影院中的效果很好,但是还是感觉没有儿时在老家的农村中看到的印象深刻,或许那已经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总有那是模糊的影像出现在我的眼前,很怀念儿时看电影的感觉,而儿时的伙伴现在都已经各奔天涯。
现在镇里的合峪新影剧院放电影,结果令我大失所望,寥寥数人,不是老人就是打热闹的小孩。我以为我可以找回儿时的记忆,而儿时的记忆只能让我深深的回忆,那一片美好,那一片天地,或许真的只能活在记忆中,而永远不再重现.时光荏苒,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现在我生活过的山村生活水平与过去有了天壤之别,电视机、影碟机等家用电器早已普及,不用上电影院,老影片、新影片、国产片、外国片就让你看得目不暇接。就算去电影院看,也全然没有童年时代看电影的那种神奇感了。尤其当今还可以在微信上看电影,更是方便至极。
当工作闲暇时,我便会情不自禁地回想起童年时代看电影的情景,并会产生一种悠悠的、深深的眷恋之情。
第五篇:儿时的记忆吃肉
童年旧事 ———— 吃肉
心心
小时候也就是七十年代左右家里穷,农村很少杀猪,杀完猪还要上交一部分以完成国家分配的任务,剩下的肉已经很少,那肉也就自然成了人间美味,不到逢年过节是很难尝上一口的。当然也会有例外,要是多年不见的亲戚突然来访,或是家里找人帮忙干活,就会偶尔在晚饭桌上见到一碗香喷喷的猪肉,里面夹杂着一半的蒜苗或者葱花。这还得提前到合峪街上买。
肉还在锅里炒的时候,我和哥哥早端了一碗饭站在灶台边等着,只希望母亲不要把沾在锅底的油铲得太干净。而实际上每当这时候,母亲也会故意留一点油在锅里,让我们哥俩有机会把碗里的饭倒进锅里还能沾上一些油腥,慰劳一下淡怕了的胃。裹饭的时候,也就是锅巴,母亲还会在我们的饭里放上一点盐,那样的裹锅饭吃起来就更有味道,晚上睡觉还会美滋滋地想一会儿,梦里常常把舌头伸出来舔嘴皮。
邻居表婶家的小女儿小香,就是在与哥哥争抢裹锅饭的时候,被哥哥用锅铲在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留下指头大的一个疤,直到出嫁时,那里还是没能长出头发。
我最盼望解放军叔叔进行拉练训练。现在很少进行拉练,所谓的拉练,就是解放军组织大部队进行长途野战训练,以备国防需要。这我们不光可以看到英姿飒爽的解放军叔叔,最主要我们可以吃到一点点剩肉。庙湾是解放军拉练晚上休息的一个点。那时大米饭加猪肉是
我们的梦想,是人间美味。可是解放军叔叔却顿顿大米猪肉,看着人家吃饭我们直流口水。出于对解放军的敬畏,我们只是远远的看着,手指含在嘴里,口水留的大长。有时偶尔会有一个解放军叔叔喊着:“小朋友,想吃肉吗?来叔叔给你一块!”我们听到立马像兔子一样跑过去,每人会分到一小块,津津有味的慢慢吃下去,现在回忆起来还香甜可口。解放军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准时出发。这时母亲和邻居大娘大婶,会拿个碗,到解放军涡水桶里捞些吃剩下的饭菜,主要是肉。会是经常吃肉,不想吃肥肉,解放军叔叔把脂肪多的肉片仍掉,母亲会捞出几块肉片,拿回家洗净再煮给我们吃。也许那时像现在朝鲜一样先军政治,我们温饱还没有解决,人家顿顿大鱼大肉。想想也理解,解放军叔叔得保家卫国,只有吃好,身体好才能保卫我们的国家不受外敌侵略,我们才有安定的家园,舒适的生活工作环境。
我还盼望火麦连天的到来,那时也会打打牙祭。那时农村还是集体,一起劳动,大虎隆干,生产出的粮实也有限,但是一到收割小麦的时候,尤其是集中打麦,那不亚于过年!队长会把全村的劳力集中到大场进行打麦,小孩子可以帮忙,人们都心知肚明,无非是让小孩混顿好吃的,因为家家都有小孩。
打麦的时候中午和晚上生产队管饭,人们争先恐后的争着做饭帮火,因为可以多吃点,占点小便宜。管伙,买菜你不要争,争业争不到,那有队长安排,队长会行施自己的权利安排七大姑八大姨,狐朋狗友的一两个。最中午会有点肉,我们会眼巴巴等着开饭。但是也不能白吃,你的做出点贡献呀,于是我们会胡乱的掐几困小麦,帮助大
人运输,象征性的干两下,然后坐等开饭。大人们也不计较,凭我们那两下根本不济事。终于等到开饭,大人们先盛,热后轮着我们,我们会小心翼翼的接过肉菜,再拿两个馍蹲到一边狼吞虎咽的吃下。再想吃点那是不行的。那是参加劳动的是母亲和大哥,他们会给我一点,让我吃饱。我们兄弟姐妹五人,由于人口多,大哥小学没有上毕业就参加集体劳动,帮助家庭,回想起来大哥对家庭贡献还是很大的,所以我参加工作以后对大哥总是力所能及的给与帮助。扯远啦,回归正题。等我们吃饱后,大人们会让我们回家休息,毕竟还是小孩子,但是大人还得继续干,一直干到晚上,晚上的饭有时会很晚,是油条面叶饭。现在看来在家常便饭不过了,但在那时确实是美味。等我们吃饱喝足,当然油条可以随便吃,不像肉朱贵,得限量!美滋滋的哼着跑调的学习雷锋好榜样回家睡觉。
那事我姐的婆子家哥在大队的副业队干活,他稍微有点智障,但为人很善良,对我非常的好。他们经常会吃好饭,诸如大肉,油条。白蒸馍。一遇到他们改善生活,他会老远从副业队给我偷偷带点油条白蒸馍,偶儿会在白蒸馍夹几片肉,那味道不亚于现在的三明治!可惜那样好的一个人还是为我丧失了性命。那年我盖房子拉砖,他帮忙卸砖,不幸从飞跑的拖拉机上摔下来不治而亡。他没有妻子无儿无女,分给我姐夫赡养,如果他有后,我会非常善待,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忌日那天为他上柱香烧点纸,让他在那边不受症。
还有一种吃到肉的方法,那就是吃蛤蟆。我和一群男女捉一些蛤蟆,用泥巴糊住,放在火里烧,烧熟我们吃大腿,让女孩子吃点肚子
上肉,居然很香。现在回想起来就想呕吐。
等到我长到十四五岁时,家里条件有点改观,也能吃点肉,可是我却不能吃了。一吃点肉,或者是腥汤就会浑身抓疙瘩,瘙痒难耐,坐立不安,难受之极。为此父亲想尽一切办法摆治,终不见效。后来听说吃猪拱嘴能治,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将猪拱嘴放在锅里焙干,搓成末浦着喝,吃了四五个居然好了,到现在也没有犯。
现在回想起童年的生活,真是几多辛酸,几多无奈。长大后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那时我们吃不饱?为什么缺衣少食?为什么住着烂房子?为什么没有肉吃?天还是那样的天,地还是那样的地。好在经过几十年的改革开放,我们的生活日新月异,突飞猛进,现在想吃啥有啥,除罢天上的天鹅,想穿啥有啥,要啥有啥。如果父亲天堂有知会含笑九泉,借此谨以此文献给我远在天堂的慈祥的父亲!也愿天下所有的父母寿与天齐!快乐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