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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爱玲《传奇》中的洋场社会

论张爱玲《传奇》中的洋场社会



第一篇:论张爱玲《传奇》中的洋场社会

论张爱玲《传奇》中的洋场社会

赵洁

(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湖南 长沙 410081)

关键词:张爱玲;洋场;战争叙事;个人立场;都市人性

摘要:近年来相关学者对于张爱玲小说艺术特点分析以及艺术成就研究多,而很少探究她小说中那个光怪陆离的洋场社会。缺乏宏观视野,也就很难看清其小说艺术背后的伦理观念及道德选择等精神世界。笔者以小说集《传奇》为主要载体,回溯张爱玲眼中的沪港洋场,试图探求张爱玲研究的新思路。

On the Metropolitan Westernized social in Zhang Ailing’s legend

Zhao Jie(College of Liberal Arts Hunan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81)Keyd wors: Zhang Ailing;metropolis;narrative of the war;personal stance;Urban humanity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associated scholars have done a great deal of research about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and artistic achievement of Zhang Ailing’s novels , but scholars have little research on the bizarre metropolitan westernized social she worte.Due to the lack of macro perspective, it is difficult to see its ethics ideas and moral choice behind the art of fiction.I set the short story collection “Legend” as a main carrier and look back upon Shanghai and Hong Kong in the eyes of Zhang Ailing ,trying to explore new ideas of the research on Zhang Ailing.一,动荡时局下的洋场浮世绘

张爱玲的小说大都是以四十年代旧中国沪港洋场社会为背景。沪港洋场是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的一个独特横截面,承载着近现代中国历史的某种本质。旧中国的上海和香港这两座城,前者是沦陷区命名为“孤岛”的租界,后者是真正意义上的海岛殖民城市。近现代中国历史发展诸种矛盾在这里发生最强烈的冲突,旧中国的封建传统文化与西方商

业文明之间的碰撞在上海与香港最早又最为强烈,因而在这里造就了一个五光十色的洋场社会。

《倾城之恋》是《传奇》中对沪港尤其是香港洋场的直接描写最多的一篇。从流苏随徐先生夫妇赴港开始,一扇开向都市化香港的窗就徐徐打开了。“那是个火辣辣的下午,望过去最触目的便是码头上围列着的巨型广告牌,红的、橘红的、粉红的,倒映在绿油油的海水里,一条条,一抹刺激性的犯冲的色素,躐上落下,在水底下厮杀得异常热闹。流苏想着,在这夸张的城里,就是栽个跟斗,怕也比别处痛些,心里不由的七上八下起来。”

巨型广告牌,扎眼的色素,浅水湾饭店,香港舞场里荔枝红的灯光都是典型殖民文化下“香港情调”的一个个剪影。混迹于洋场上的那些是随处可见的阔绰而无聊的人们,和诸如“迎面遇见一群西洋绅士,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个女人。”看似优雅又孟浪地交际,这里的人们所事不过是“上等的调情”。流苏与柳原的所谓“爱情”,也是在“他每天伴着她到处跑,什么都玩到了,电影,广东戏,赌场,格罗士大饭店,思豪酒店,青鸟咖啡馆,印度绸缎庄,九龙的四川菜”中混杂着浓浓的洋场气味。传奇》中浮华如梦的十里洋场实际上是封建大家庭走向颓败没落的过程中, “被抛弃的”旧中国遗老遗少、太太小姐们靡烂腐朽的生活。被赶下历史舞台后的落寞而又不甘寂寞的清朝遗老,被迫抛下优裕的浮华生活,躲进声色犬马的十里洋场,中西文化的朦烂毒汁侵蚀着他们的精神和肉体。在他们身上最古旧最腐朽的封建性与西方文明带来的资本主义性之间的矛盾得到了最大体现。这也是张爱玲小说创作的基本矛盾,渗透在《传奇》的整个艺术世界,由人物的生活情调,趣味,乃至服饰,到精神生活,到婚姻关系。[1] “山腰里这座白房子是流线型的,几何图案式的构造,类似最摩登的电影院。然而屋顶上却盖了一层仿古的碧色琉璃瓦。玻璃窗也是绿的,配上鸡油黄嵌一道窄红边的框。窗上安着雕花铁栅栏,喷上鸡油黄的漆。屋子四周绕着宽绰的走廊,当地铺着红砖,支着巍峨的两三丈高一排白石圆柱,那却是美国南部早期建筑的遗风。从走廊上的玻璃门里进去是客室,里面是立体化的西式布置,但是也有几件雅俗共赏的中国摆设,炉台上陈列着翡翠鼻烟壶与象牙观音像,沙发前围着斑竹小屏风,可是这一点东方色彩的存在,显然是看在外国朋友们的面上。英国人老远的来看看中国,不能不给点中国给他们瞧瞧。但是这里的中国,是西方人心目中的中国,荒诞,精巧,滑稽。葛薇龙在玻璃门里瞥见她自己的影子——她自身也是殖民地所特有的东方色彩的一部分,她穿着南英中学的别致的制服,翠蓝竹布衫,长齐膝盖,下面是窄窄的裤脚管,还是满清末年的款式;把女学生打扮得像赛金花模样,那也是香港当局取悦于欧美游客的种种设施之一。然而薇龙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的爱时髦,在竹布衫外面加上一件绒线背心,短背心底下,露出一大截衫子,越发觉得非驴非马。”[2] 《沉香屑 第一炉香》里香港富孀梁太太的府邸和香港中学的制服都是中西文化媾和形成的不伦不类,半洋半土的产物。殖民地所特有的那种生活色彩渲染了这里的全部生活。

“草地上遍植五尺来高福字大灯笼,黄昏时点上了火,影影绰绰的,正像好莱坞拍摄《清宫秘史》时不可少的道具。灯笼里却又歪歪斜斜插了几把海滩上用的遮阳伞,洋气十足,未免有些不伦不类。”

甚至是《桂花蒸 阿小悲秋》中的上海女佣阿小,也“宁可在门边绿粉墙上粘贴着的一只缺了角的小粉镜(本来是个皮包的附属品)里”照一照,“仿着个西洋悍妇的口吻”接主人家电话来获取一点点所谓都市女性的时髦感受。

沪港洋场里的这一群人正是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现代商业文明孀合畸变下的怪胎。他们的生活习俗与物质追求上不断向西方靠近,而骨子里却仍然是“顽固的中国人”。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中写道,“这时代,旧的东西在崩齿,新的在滋长中„„可是这时代却在影子似地沉没下去,人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人们“寄住在旧梦里、在旧梦中做

着新的梦 ”。正如梁太太之辈,“一手挽住了时代的巨轮,在她自己的小天地里,留住了清朝末年的淫逸空气,关起门来做小型慈禧太后。”张爱玲笔下的人物都生活在社会与时代的夹缝里,任现实与历史捏造成一个不伦不类的丑娃娃。而当人性的深层心理足够成为一种普遍,它就能外化为整个社会的心理,成为一种社会样态,这就是沪港洋场的最基本真实。

二,个人立场的战争叙事

张爱玲笔下的沪港洋场是一个大时代正在崩溃,新时代还未形成时期的产物,而战争是这个时代“大变革”最为极端的表现,是历史变迁中一种非理性的力量,加速了封建旧中国大厦的倾塌,也更无情地剥落洋场社会耀眼浮夸的外皮,揭示着人性的愚妄。

战争是中国二十世纪前半期的常态,生长于这段时空的张爱玲亲身经历了战火下的离乱岁月:当她以远东地区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伦敦大学时,却因为战争的关系阴差阳错进入香港大学;作为成绩优异的港大学生,她本来可以被保送到牛津大学,却因为太平洋战争的爆发连大学都没有毕业,她也与战争有了零距离接触。惟其战争的影响如此巨大,操纵着芸芸众生的生活和命运,才成为张爱玲创作无法脱离的宏观背景。

然而张爱玲的着眼点是在战争的大背景下对个体生命进行价值追问,也是在历史长河中对人类命运的追问。

“我的小说里,除了《金锁记》里的曹七巧,全是些不彻底的人物。他们不是英雄,他们可是这时代的广大的负荷者。因为他们虽然不彻底,但究竟是认真的。”“他们虽然不过是软弱的凡人,不及英雄有力,但正是这些凡人比英雄更能代表这时代的总量。”[3]在她眼中,所谓历史的真正负荷者不是英雄而是凡人,不是纷飞战火而是饮食男女。他们作为历史的当事人,战争更多的是一种整体的时代氛围,内化在俗世生活的骨血里,构建出诸种人生样态。

张爱玲收录在《传奇》中的《再版的话》写道:

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有一天我们的文明,不论是升华还是浮华,都要成为过去。如果我常用的字是‘荒凉’,那是因为思想背景里有这惘惘的威胁。

张爱玲创作要表现的不是战争表面的硝烟,而是把战争作为“惘惘的威胁”,一种动荡不安和死亡意识,在封建性与资本主义性的新旧碰撞中,给予人性深度的心理影响。

《倾城之恋》里香港之战炸开了浅水湾海滩上的铁丝网,“炸断了多少故事的尾巴”,炸跑了文明人的绅士礼节,钱财,地产,又因此向原始的人性回归了几步,换回一点情感的 “真”。香港的陷落成全了白流苏,“也许就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颠覆了,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成千上万的人痛苦着。”常态下的人生是平庸而无聊的,《封锁》中“有报的看报,没有报的看发票,看章程,看名片。任何印刷物都没有的人,就看街上的市招。他们不能不填满这可怕的空虚---不然,他们的脑子也许会活动起来,思想是一件痛苦的事。”但非常时期里一次简单的封锁,封锁了平庸封锁了生活常态下的思想惰性。让人性得以纾解,人的自然欲望猖狂地释放着,并导致激情的突然迸发,产生越轨的萌想。

在张爱玲独特的历史观中,她没有将战争作为一种罪恶,而是抛开道德评判,完全从个人立场做出历史判断。战争是一种残暴的非理性力量,于国家民族是一场实体的灾难,而于个人的生命价值而言是一个血腥的试炼和机遇,能勾引出人性中光怪陆离的方方面面。

从日常生活书写到人物精神内核塑造再到颓废美学风格的形成,张爱玲的笔锋时时处处浸润在战争的氛围之中,实际上战争只是一个透视人性变迁的“装置”。张爱玲在一个更为广大的视域里,立足都市民间视角对人生和生命进行审视,她将战争作为人们生活中的困境的一种表现,并得以窥见洋场社会里现代人的精神危机: 挣扎与无奈,荒凉和虚无,悲哀与恐惧。[4]

三,新旧思想交媾生出的都市人性

伴随着上海的沦陷和香港的陷落,资本主义文化的冲击来势汹汹,无情击碎“旧中国儿女”的旧梦。新旧思想交媾生出就去的都市人性。《传奇》就像是张爱玲手中的一个放大镜,将藏在战火底下的近代中国最古旧最腐败的封建生活方式与“病丑狂孽”[5]的众生相,在这两座城市一一展露。

张爱玲落在《传奇》扉页的题辞写道:

书名叫传奇,目的是在传奇里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

书里的“传奇”故事都发生在作者辗转流离的两座城;书里的“普通人”也无非是她自己生活的世界中的那一群人,带着不同程度的自身命运的投射。张爱玲将他们放在历史的时空中,从他们的家庭关系,伦理道德观念,金钱观念和两性关系的变迁中来审视和考察作为一个“人”在具体历史存在中的渺小和可怜。

小说集《传奇》收录了多少个故事就勾勒了多少个家庭,每一个家庭都或多或少投射着张爱玲自身的家庭生活体验。张爱玲出身于一个典型的破落贵族家庭,父亲是个贵族遗少,受旧社会风气及传统的影响极深,而其母却是一个受西方文化熏染的反叛女子,最终离异。父母婚姻的不幸福,亲子关系的扭曲,和家庭秩序的失衡,都让张爱玲对家庭丧失信心,并将这种对家庭关系,人伦道德,亲情关怀的悲观心理投射在作品中,冷眼地看着她塑造的人物在畸形化家庭中的挣扎与家庭关系的纠葛。

《金锁记》中的姜公馆、《倾城之恋》中的白公馆、《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梁太太府邸,《年青的时候》中的潘汝良家。在这些家庭结构中,无一不显露着封建性但又不完全是传统意义上的旧式大家庭。旧时代的沉落,封建文化的衰竭,张爱玲小说中的旧式封建大家族已日渐式微。在这种家族中,家长看似能展示其权威,但已经是虚张声势。这里的“父”几乎全是猥琐、软弱无力、虚张声势而又残暴无比、荒淫可笑,依靠祖上产业过生活的男子,如《花凋》中的郑先生,《金锁记》中的姜季泽,《倾城之恋》中的三爷四爷,《茉莉香片》中的传庆之父等。他们有一种共同的焦虑:父权去势危机。他们被这种无法驱除的危机感所笼罩,带着末世的悲哀和狂热挣扎在日渐衰落的大家庭中。

父权不可逆转地衰落,母亲成为禁闭在角色中的“疯女人”,成了失去母亲面目的“父权”的代言人。与此同时,生活在阴影下的儿女们也失去了他们的儿女性。张爱玲作品中刻画的人物就如她的家庭一样都是不健全的,父母、子女、夫妻各种家庭关系中凸显出各种性格的卑劣和人际关系的迷失,家庭成员的心态不健全、价值观歪曲,贪婪、自私、冷漠、刻薄等人的劣根性一一暴露出来。这个被封建主义的腐朽和现代文明的冲击颠覆了家族,在张爱玲笔下,处在极度颠倒混乱之中。

家庭结构失序,而家庭内部亲人之间所谓的真情、真心、真爱更显不堪,伦理道德观念早已无法支撑家庭关系的延续。《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被姑母收留的原因并非姑侄的血亲关系,而是姑姑意图用侄女的容貌姿色作为招徕男人的资本;《琉璃瓦》中姚先生的每一个女儿的婚姻都是他精心算计的一场买卖;《花凋》中郑先生和郑太太在金钱上互相算计,以至于在小女儿病入膏肓之际双方仍舍不得拿出私房钱给女儿治病;聂传庆仇视憎恨父亲却又不得不在其绝对权威下生存的变态心理,这样的细节在《传奇》中俯拾皆是。畸形化的亲情是伦理道德观念失序的重要表现,是张爱玲对传统母爱神话的解构、对传统父权的无情颠覆,对以家族亲人之间“血亲”关系的否定,是张爱玲在童年时期非健全的家庭中情感需求的不满、父母之爱缺失性体验的映射。

上海和香港本身就是旧中国与世界接轨最近的地方,很快跟上全世界都市化的步伐。

而在都市化的早期,物质文明的渗透力往往比精神文明要来得快。在中西方和中国内部进行政治变动,革命和战争的同时,资本主义经济力量不断涌入,人们的消费方式已渐趋都市化,都市人性就在这种资本主义利益观念下建立起来,金钱势力不断渗透到社会心理的方方面面,构造出一个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里面人性纯真善良的一面被蚕食得面目全非。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对于金钱都表现出异化后的迷恋和不可自拔。

《金锁记》里的曹七巧的哥嫂为了钱把她嫁到姜家,从此开始了曹七巧悲剧的人生。在这里,金钱扮演了一个刽子手的角色,它抹杀了曹七巧自由和人性。曹七巧嫁到姜家后,与姜家兄弟争夺财产,以至于她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虽然这种爱情不为社会伦理所容,在这里,金钱把曹七巧对生活仅有的一点希望打碎,促进了曹七巧悲剧人生的发展。曹七巧为了保住自己的财产,亲手把一双儿女的一生幸福埋葬,金钱成了曹七巧生活的主体,成了支配她的主人,自此,曹七巧彻底被金钱异化了,成了金钱的奴隶。《沉香屑 第一炉香》纯洁的女学生薇龙明知梁宅是怎样一个龌龊不堪的处所, 却仍对自己充满自信。她深信她能出污泥而不染。出身于正统家族, 有着良好的学识修养, 对人生有着完整的价值标准, 对自己的前途也有清晰的构思, 薇龙似乎具备了在香港这个鱼目混珠的杂居地生存的一切心理素质, 她所缺的只是钱。然而恰恰是这种短缺成了她不由自主下滑的动力, 也正是这种需求成了梁太太控制她的手闸, 使她一步步驶向梁太太为她设置的目的地。在这些女性人物的身上,我们能看到纯洁的爱情理想是如何被金钱销蚀干净,也能合理推断那样一个洋场社会是怎样的不堪而卑劣。

在张爱玲看来,男女之间的关系是观察都市人性变迁最好的切入口,因为人最基本的欲望无非情欲和物欲。[6]乱世中人的本能格外旺盛, 因为除此之外更没什么靠得住, 对欲望的追逐导致情感的虚假, 孤独又加深世人欲壑难填的绝望, 人性困在这僵局中无法突围, 日渐陷于无爱无望的黑暗。这一点在张爱玲的笔下,在《传奇》中极大地体现在了两性关系上。

曹七巧“没出嫁的时候不过要强些, 嘴头上琐碎些” , 给姜家天生骨痨的二爷做姨奶奶扶了正, 越发“嘴敞脾气躁”没个分寸地讨人嫌,姜家上下连丫头都瞧她不起。她长年守着丈夫“那没有生命的肉体”, 不由对三爷姜季泽动了情却被拒绝, 按捺情欲“迸得全身的筋骨与牙根都酸楚了”, 熬到分家后三爷假意倾诉旧情来哄她卖田, 她翻脸大怒彻底了断对爱的痛苦留恋, 死守着“她卖掉她的一生换来的几个钱”, 失魂落魄几乎与世隔绝的独居中, 她不觉已蜕变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疯子, “恋子妒女”之心使她不动声色毁掉儿女的正常生活, 最终“长白不敢再娶了, 只在妓院里走走。长安更是早就断了结婚的念头”。七巧原本活生生的人性, 在贪婪欲望的腐蚀下被无情命运吞噬着, 直至行尸走肉却还扼紧身边人的咽喉, 不动声色地掐灭点点生命的火苗, 拖着一家人“走进没有光的所在”。

身处新旧交错的战乱时期, 人们受困于欲望本能却找不到出路, 孤独无力已成为人性的普遍处境, 而孤独绝望又将人性推入更深的欲望深渊。在国破家残的背景中, 人们在朝不保夕的处境中挣扎着, 人性最基本的生理与安全的需求受到威胁,普通人为求得乱世中的安稳, 或主动或被动地放弃了美和爱。这就是张爱玲笔下都市人性变迁的内在原因。

小结:张爱玲以上海和香港两座城市为背景,以小说的方式展现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沪港两大现代化大都市中的生存状态,生活习俗,情感方式和价值理念等,以及作者在书写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 对上海和香港的回忆,想象,认识和期待。同时借助沪港在中国现代化都市中的重要地位,以及其在现代化进程中扮演的角色来展开波澜壮阔的历史和复杂的都市人性变迁过程。在我看来,这才是《传奇》所提供的最有价值的“普遍”。

参考文献:

[1]赵园.《张爱玲的<传奇>:开向沪港“洋场社会”的窗口》[A].《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3年03期.[2]张爱玲.《传奇》[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6/12/01 [3] 张爱玲.《自己的文章》[M].北京:京华出版社,2005/7/01 [4]张景华.《沪港洋场的“病丑狂孽”----张爱玲<传奇>中人物的劣根性》[J].河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0年05期

[5]史玉丰.《张爱玲的战争叙事》[J].《海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2年02期

[6]罗慧萍.《论张爱玲小说的都市人性》[J].《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1998(1):62-65

[收稿日期]:2016-6-30 [作者简介]:赵洁,湖南湘潭人,现就读于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13级中文基地班学生。

[导师简介]:周仁政,湖南津市人。1983年毕业于湘潭大学历史系,获历史学学士学位。1983--1994年先后在湘西自治州党校、湖南石门县二中任教。1994年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攻读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硕士学位研究生,1997年获文学硕士学位;同年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攻读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博士学位研究生,2000年获文学博士学位。现为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教授、博导。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现代文学流派与思潮、中国现代文学与文化、中外文学比较等。

第二篇:论张爱玲

论张爱玲

摘要:

很偶然地喜欢上张爱玲,进而体会了她这个传奇人物特有的色彩。她用简短了文字,说出非常精辟的话语。她赋予色彩以生命,她用色彩表达了另一种情愫。她用她的文字表达了她的传奇。

很偶然地,喜欢上了张爱玲。只因为这样的一段话:‚也许每个男子一生当中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而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那么地尖锐。它深刻地揭示了我们人性的弱点: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可望而不可即的事物自然就像蒙上了一成美丽的面纱,诱惑着很多人斩荆劈棘地去追求,而实际上我们的情绪真的经不起推敲。所以,不管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都永远有不能让人满足的欠缺和遗憾,不论和谁在一起,内心深处或许总萌动着另一番心思,所以男子总是永远地渴望别的玫瑰媚惑的来临,哪怕是回味过去,哪怕是憧憬未来……

失去与珍惜,珍惜与拥有,拥有与把握都是那么辨正,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唯有经历过才有发言权,而每个人的经历观点又会有千万种,但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所拥有的,不让她逝去,那才是最真实的。而那不曾得到的,确是那一段被尘封的光阴,如同一本装订拙劣的老书,经不起唐突的翻阅……其实,所有人的美,从来蕴涵着千个面目,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到它。在一个足够聪明的男子面前,它会展露给你世上最微妙的色彩。彼刻,纯白艳红,呈现另番甜美的面貌。那样曼妙的花朵,需要刻骨的爱怜,聪慧的温情,才可以灌溉。张爱玲用她简短的文字,却说出了如此精辟的话语,可见她一定是一个智慧非凡的女子。于是,进而认真读论她的一些作品,发现她的文字让人可感可触,带有一种她特有的冷漠、傲然、惨淡和苍凉。她用云端里看厮杀的傲然与冷漠静观俗世的故事,用敏锐而又冷酷的笔触描写生活的真实。她的文字让人在得到视觉享受的同时,又不自觉地会有一种触及灵魂的痛意。她在她自己的作品中,将情于理融会贯通,既有将自我全然投入其中的内心体验,同时又保持论超然的冷酷。

张爱玲是多才多艺的女作家。当时与她齐名的苏青这样赞颂她:‚我读张爱玲的作品,觉得自有一种魅力,非急切地吞读下去不可。读下去像听凄幽的音乐……她的比喻是聪明而巧妙的……她的鲜明色彩,又如一幅图画,对于颜色的渲染,就连最好的图画也赶不上……而张女士真的可以说是一个‘仙才’了。‛ 其中白流苏到香港的荷兰船靠岸时的风景描写,在点染色彩方面将张称为‚仙才‛是一点不为过了

在她在读者而言,色彩在张爱玲的小说里不再是一种简单的语言符号,而是她对语言出神入化的把握和摆布,是她对往事、对生活、对情感、对人生、对世界的一种常人不能、不知的超越和诠释。她赋予色彩以生命,她用色彩表达了另

一种情愫,也许这正是她的小说艺术产生了无穷美丽的重要原因,也正是她的小说百读不厌的原因所在。

在《沉香屑第一炉香》里她曾写到‚薇龙那天穿着一件磁青薄绸旗袍,给他那双绿眼睛一看,她觉得她的手臂像热腾腾的牛奶似的,从青色的壶里倒了出来,管也管不住,整个的自己全泼出来了‛。这是一段以热牛奶比喻女人臂膊之洁白美丽的绝妙描写。在一般人的概念里,固体的手臂再白,却与液状的牛奶毫不相干,两者的差距不言而异,只有一点‚白‛是相似的。写女人肌肤嫩白的比喻又何止千种万种,却从来没有人把这样的肌肤之白比作自己往外泼的牛奶。这样的描写既通过读者的视觉来让人感受到乔琪的色迷心窍、蠢蠢欲动的形象,又表现了薇龙的竭力自持却又虚荣不能自拔的心态。张爱玲的话语止于此处,似乎只小小的比喻,略有点通感的意味,但是却于其中又蕴涵深幽绵远的暗示,这种暗示似无却有,把作者想说又不必说出、把读者能懂但又看不到的话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好象是张爱玲的不经意的一个眼神过来,就让读者随即体会了她在此细微的感觉,完成了作者与读者之间在不同的时间与空间里的交流。

张爱玲的话语不但是独特的,而且相较于其他作家而言,更近似于‚恶毒‛,许多通常人们以为美的事物、善的事物,在她的笔下都和我们的日常经验发生了扭转性的变化,有时让人读后瞠目结舌。似乎在她的世界里,白雪公主也有如狼外婆般丑陋的时候。但是正是这种似乎‚恶毒‛的比喻,它比温和的话语更能一语中的,深刻地反映出事物的本质来。并且这样的比喻下,讽刺变得鲜明起来,幽默也将更加凸显。

张爱玲并不在她的文字里显露出她的追问和挣扎,但她却能把读者的心凿成一眼枯井,又让眼里慢慢地浮起一颗冰凉的泪珠。有的作家可以借助天赋取人生的在义和抵达文学的底蕴,张爱玲就是其中的一个。这样的作家,往往也是歧义丛生的作家,各种各样的读者可以因程度不同的智识水平领精髓或攫取片断,而偏偏这些片断也是迷人的。

胡兰成曾这样评价道:张爱玲先生的散文与小说,如果拿颜色来比方,则其明亮的一面是银紫色的,其阴暗的一面是月下的青灰色。

是这样一种青春的美,读她的作品,如同在一架钢琴上行走,每一步都发出音乐。但她创造了生之和谐,而仍然不能满足于这和谐。她的心喜悦而烦恼,彷佛是一只鸽子时时要想冲破这美丽的山川,飞到无际的天空,那辽远的,辽远的去处,或者坠落到海水的极深去处,而在那里诉说她的秘密。她所寻觅的是,在世界上有一点顶红顶红的红色,或者是一点顶黑顶黑的黑色,作为她的皈依。

很多人说张爱玲是一个传奇,这一点无可否认。文字在她的笔下真正的有了生命,直钻进你的心里去。很都人都对张爱玲甚是喜欢,阅读的快乐便能从她的文字中得到,对于我也是这样的。

张爱玲是世俗的,但是世俗的如此精致却除此之外别无二人可以相比,读她的作品你会发现她对人生的乐趣的观照真实绝妙。张爱玲的才情在于她发现了,写下来告诉你,让你自己感觉到。

很喜欢张爱玲——一个传奇的人物。

参考文献:

《张爱玲传》

《红玫瑰与白玫瑰》

《沉香屑第一炉香》

《论张爱玲的小说》——傅雷

第三篇:论张爱玲

文秘1321 1332304141 张颖

论张爱玲《传奇》中的女性主义色彩

张爱玲其人,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无疑是一个传奇的、独特的、魅力的人物,在家世:张是李鸿章的曾孙女,祖父张佩纶,至于父亲却是个纨绔子弟,但是母亲和姑姑二人则是思想开放的新女性。大家族的没落破碎,中西文化的交融,对张爱玲有决定性的影响;在经历:

她的,是坎坷的,家族没落的悲哀,作为新女性自身的压抑,爱情的最终苦果,最后消失;在个性:张明显是特立独行的存在,她的出现像烟火,绚烂了所有,整个世界因她沸腾,她的消失亦像烟火,悄无声息„„一切的一切都让“张爱玲”三个字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张爱玲本人就是一个“传奇”,留下了美丽的文学“传奇”,如她的小说集《传奇》。

创作于1943—1945年间的《传奇》,被视为张爱玲小说的早期创作。其中收录有《金锁记》、《倾城之恋》、《茉莉香片》、《沉香屑——第一炉香》、《沉香屑——第二炉香》、《琉璃瓦》、《年轻的时候》等,共五十万字。当然,《传奇》本身无所谓传奇,讲述的是小人物的小故事。作者通过沪港两大都市里中上层阶级的婚姻和家庭日常生活,讲述了一个普通而动人的传奇故事,向世人展示了旧中国社会的一幅幅色彩斑斓,暗淡凄凉的图画。同时以男女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葛,揭示了人性受到污染以及“爱的死亡,美的毁灭”的悲剧。浓重的伤感情调,沉滞的悲凉色彩,构成了这部作品普遍沉郁的审美风格。对于传奇,张爱玲在扉页上这样讲;“书名叫传奇,目的是在传奇里面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这样的传奇,也是张爱玲的“传奇”。作为女性,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张爱玲凭其女性的直觉、能够透过事实看本质的聪颖,传“奇”字,以“奇”为着立点,写出了由男性作导演的女性生存状态,揭露了女性自身的缺乏独立意识以及其的卑弱性格,形象地表现了女性命运无可抑制的不可避免,为生活,为金钱,以不同的方式进入自己编织的笼,再在笼里了结,让人们透过“传奇”性的故事情节,觉出其间的苍凉感。“她借用了晚清的一张时装仕女图,画着个女人幽幽地在那里弄骨牌,旁边坐着奶妈,抱着孩子,仿佛是晚饭后家常的一幕.可是栏杆外,很突兀地,有个比例不对的人形,像鬼魂出现似的,那是现代人,非常好奇地孜孜往里窥视。”这是《传奇》增订版的《有几句话同读者说》中对封面图画的解释,亦是她描绘的不安的世界,“奇”的世界。

张爱玲作为女性文学的作家,她的《传奇》成就了新的女性文学,是现实中的女人本体和虚构的结合。张爱玲给予了女性极大的关怀,同时对时代背景下的女性又报以审视的目光。

女性文学如何才能称之为女性文学,第一:必须是由女性作家创作出的文学文本;第二:其文学内容必须是涉及到女性问题的以表达女性人生历程为主目的。张爱玲是一个女人,个性的传奇的女人,其小说自然也可以说是女人的小说且颇具特色。

“女作家的故事很多,但女作家的传奇并不多,尤其是苍凉的传奇。”张爱玲正是这样的带有苍凉传奇的女作家。无法选择的家庭的复杂背景以及社会环境的动荡,造成了她的敏感内省、早熟早慧、怪癖的个性,对待人、事,她总是用怀疑的眼光以及审慎的态度来表示关注,各种人物言行背后隐藏的真面目她也能真切地洞察,“苍凉”成了她创作的心理定势和思维模式。张爱玲的家缺少温暖,温暖的人、温暖的事仿佛对她来说都成了奢侈,精神的创伤、孤立无援的困惑酿成了她的悲观气质。在创作中也流露出悲观来,追忆似水流年,是心在被回忆的无形刀一道道的深深浅浅的划着,变而为人生的喟叹。无论是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还是著名的京剧《霸王别姬》,经过张爱玲的改编,在她的笔下,更加重了对于女性形象的描写和突出,尽管是少女时期的习作,却早已具备了女性意识,为后来的女性文学创作打下基础,正如她赋予虞姬以女性主角的地位,着重描写虞姬的心理状态。

张爱玲是聪慧的女人,她深知出名要趁早的道理,心高志远,一心很早想在创作上成名。她的创作深深根植于虽已没落,带着繁华已逝的悲哀却有着浓厚的文化气氛的家庭,另她的西方留学经历又给了她走出国门以外的广阔的视野。她从东西方文化中汲取养料,融合成她独有的表达方式,她是聪明的,善加利用的 敏感性是她悟性的闪光。在悠悠的炉香里,诉说恍若隔世的陈迹,那些从发了霉的箱子里走出来的中国人,没有脱离了闭守的环境之后的生气,中国文化在他们心灵上打下的烙印,依旧存在,旧的风俗就像影子一样地跟随,与时代的变化很不和谐。感性的进化,也相对较慢,也与时代的节奏相距甚远。张爱玲冷眼看着这中国的一切,这中国的一切在她眼里仿佛也成了透明的了,人情风俗的表面和里面她都看了个门儿清,入骨到家了。在记忆里的日常生活的积累上,再现出神入化的艺术。张爱玲就是这样用她“传奇”的写作方式编织富有传奇性的各样的婚恋故事的“传奇”女性。

在《传奇》里,诚如《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金锁记》中的姜长安、《红玫瑰和白玫瑰》的孟烟鹂、《半生缘》中的曼璐、《五四遗事》中的密斯范等等,社会的现实以及女性被压迫的地位使得她们生活的唯一出路是找个理想的人家,结一门体面的婚姻。寻找婚姻可以说是一种形式,而寻找男人作为依附,则是这一类女性行为的实际内涵和女性悲剧命运的形成。张爱玲作为女性反观女性,将女人摆在历史的卑微处,剖开血淋淋的肉体,挖出其灵魂,描写女性在社会压迫下的扭曲灵魂,变态性格,不加修饰的赤裸裸的展露在大众面前,以此意起到警醒的作用,期待着女性的解放。

张爱玲从多种角度剖析了女性内心深处自觉接受父权制社会为她们制造的角色,甘居平庸,与“五四”时期流行的理性化的爱不同,她对母爱的自私性、窥探性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剖示了封建家族制度文化对母性的异化,对女性传统意识中盲从与自贱的反省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大多是旧式大家庭的小姐,她们生活在五四时期,其思想言行多少体现了时代的“新”特色。然而,张爱玲并没有停留在刻画这些时代的新女性上,而是将笔触直入女性内心深处,全面呈现了她们深层意识中陈旧的奴性意识。张爱玲没有着力于“新”,而是让这些女人们以旧有的观念文化与旧的生活方式,无声的在各自的舞台上起舞,上演普遍的、永恒的人生悲喜剧。那这样的舞者又比如谁呢?

如《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她通过离婚摆脱了虐待她的第一个丈夫,重新回到了主持这一痛苦婚姻的大家庭,当经济原因使她无法再在大家庭容身时,她便投向了范柳原这个有经济条件又“欣赏”她的稳妥靠山。范柳原不过是一个自 私、狡猾的男人,他没有恋爱的真心,更没有结婚的热诚,之所以喜欢流苏,只是想要一个情妇而已。而流苏明知范柳原的用意,却又舍不得放弃这样一个稳固的经济靠山,于是和他进行了一次次的周旋,最后“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流苏终于得到了她生活的依附———婚姻。婚宴充其不过是一种形式的枷锁。在她与范柳原的恋爱婚姻里,她无疑是被动的,她在追,离开范,她的一切的物质的都将消失不见,白流苏的悲哀是把男性的范柳原当作她的温暖的来源,情感的空缺,经济的空缺,全寄予在范身上,最后那爱也只是枉然。又是一个“苍凉”罢了。

如《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曾经有过美妙的青春,但她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代行父权的兄长把她嫁给残废的贵公子,她的一生就这样被贪图富贵的兄嫂狠毒地葬送了。一个麻油店老板的女儿,闯入官宦世家,卑贱的门第永远是她的耻辱,父权、族权、门第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在无爱的婚姻中消蚀了自己的青春。为了自卫和报复,她以母亲“保护”儿女为借口,对每一个闯入他们生活圈子的人都充满敌意。当占有子女的情感受到伤害时,便从内心深处产生了恨。她教女儿抽大烟,挖苦嘲讽女儿的正常感情(亲自断送女儿的婚事。她设法阻碍独生子与媳妇的夫妻生活,以探听和传播儿子媳妇间的私事取乐,逼使媳妇在难熬的寂寞中受尽心理磨难,最后上吊自杀。曹七巧的这种变态,完全是出于对自身处境的不满与发泄,以这种手段来报复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在这里,母亲失去了以往“博爱、圣洁”的特征,她的温馨与甜美完全让位于私利与报复,将对父权制社会的仇恨释放在子女身上,不择对象地用子女的幸福与生命来抵偿自己的不幸。曹七巧这个恐怖的,令人悚然的女人,缺少情感上的爱情的滋润及长期的无性生活的压抑致使她的扭曲变态,可怜的可悲的。一生被困于枷锁,锁住了爱情锁住了自己,将好好的人生白白的作了。

„„

张爱玲笔下的这些女人们,天生具有的悲剧阴晦,于被压迫的制度、传统、文化背景下,泯灭了自我,封建社会的不可抗拒的压力和奴性意识的精神摧残,白流苏曹七巧们若需拜托此种悲剧,还是靠自救,唯有自救方能得救。《传奇》里众生相,女人们的人生,对女性文学的新路有着重大的意义。

第四篇:论张爱玲小说艺术风格

卧云眠月

喜欢上张爱玲的小说,是非常偶然的。在读贾平凹的一篇文章时,里面引用了张爱玲这样一句话:“生命是一袭华美的睡袍,里面爬满了虱子。”①读到这句话时,我的灵魂被深深地震撼了,能说出如此精妙深刻的语句,一定是一个目光敏锐、智慧非凡的女子。这是她对生命的理解,透彻准确、入木三分、一针见血地道出生存的尴尬与矛盾。后来认真读了她的作品,竟发现她的文字有一种冷漠、傲然、惨淡和苍凉,可感可触,彻底而坚决。她用云端里看厮杀的傲然与冷漠静观俗世的故事,用敏锐而又冷酷的笔触描写生活的真实。她笔下的不少人物陷在生活的泥潭里不能自拔,而这恰是生活的真实。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甚至几乎病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弥漫着一种浓厚的悲剧色彩。张爱玲的文字让你得到视觉享受的同时,又不自觉地会有一种触及灵魂的痛意。她能在自己的作品中,将情与理相互融汇贯通。既有将自我全然投入其中的内心体验,同时又保持了超然的──有时是冷峻的,甚至是冷酷的。同时张爱玲对人性也有自己独到和稳定地把握,技巧方面也都相当圆熟,文字则更趋于化境。

纵观她的小说,其中非常有代表性的是《金锁记》、《倾城之恋》、《传奇》、《流言》、《红玫瑰与白玫瑰》等。我们细读张爱玲的文字,不难看出张爱玲的小说风格非常独特,本人做以下几方面剖析:

一、在主题思想上,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

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内省、孤傲以及都市人的优越感与孤独感交织起来形成她对时代“荒凉”特色的心理感受。张爱玲在塑造小说人物形象时无意识地迎合了亚里士多德关于悲剧主人公的美学理论。这与她的身世密不可分的,张爱玲出生于上海一个封建化和西洋化畸形交织的家庭。这样的家庭环境和文化氛围使张爱玲过早的成熟,并形成了她怪异顽强的性格和自立于世的人生态度。这对其创作心态的形成产生了直接影响。由于她悲凉的家庭经历和特定的生活环境,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着一个个悲凉的传奇,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由于张爱玲社交范围窄,朋友不多,知心者更少。她沉默寡语,冷眼审视人生,在这样的创作心态支配下,其笔端写出扭曲的人格,变态的灵魂。把读者逐步引入她营构的苍凉世界,同时,也展示了其小说独特的艺术美。在那个“肮脏、复杂、不可理喻的现实中”,②张爱玲似一颗彗星划下一道美丽的轨道,在浩渺的宇宙瞬间辉煌而过,留下了《传奇》和《流言》,留下了无尽的论说与回味。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营造了一个阴气森然的世界,男男女女如在鬼蜮进进出出。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情爱的虚假、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中处处可见。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的阴气。张爱玲的悲剧意识表现在对人性的探索中,她站在悲哀的基石上冷冷地掀掉华美的生命袍子,露出人性深处的阴暗、自私、虚伪、孤独、冷漠。通过张爱玲的作品,我们触摸到了“人性恶”的一面,人的灵魂阴暗与丑陋的一角。张爱玲笔下的人物苍白、渺小,没有高尚的情操,没有善良的心,也没有质朴、憨厚的性格。他们在习俗的挤压下沉沦,精神苍白,人与人之间缺乏真情、互助,哪怕是父子母女、兄弟姐妹、妯娌叔嫂;他们在物欲、情欲、性欲的倾轧下,人性变得恐怖不堪,令人不寒而栗,他们全是现代社会“病”了的人。张爱玲从人的“虚伪性”来揭露“人性恶”,人的“靠不住”。张爱玲笔下不同阶层的人,尤其是生活在名门世家的遗老遗少、公子哥儿、太太小姐等上层人物,一旦掀去了罩在外面的面纱,剩下的是便是赤赤裸裸的虚伪,“爬满了虱子”的尴尬。比如《红玫瑰和白玫瑰》的男主人公佟振保,事业成功,提拔兄弟,办公认真,热心待友,侍奉母亲,“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整个地是这样一个最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他先后爱过两个姑娘,玫瑰是个混血姑娘,振保爱她,“她和振保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是天真,她和谁都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有点疯疯傻傻”,这样的女人,在外国或是很普遍,到中国就行不通,把她娶来移植在家乡的社会,那是劳神伤财,不上算的事。后来,振保又同朋友的妻子娇蕊恋上了,对方一旦要与丈夫离婚,他便怯懦得要死,连那他与娇蕊偷情的公寓也“像大得不可想像的火车,正冲着他轰隆隆开过来,遮得日月无光。”他又“疑心自己做了傻瓜,入了圈套”,他怕毁了自己的前程。在世俗和功利的进攻下,他萎缩了,他不愿“堕落”,他要做一个“好人”。于是,他便把“真人”隐蔽起来,匆匆忙忙选了一个好女子烟鹂结婚。婚后,她成了他眼中一个“很乏味的妇人”,他开始宿娼,回来则砸东西打妻子,他尽情的发泄着他的冷酷、变态。但他仍戴着面具做他的“好人”,在善的外衣下裹着恶的本质。③张爱玲用嘲讽的笔调冷冷地掀开了这个“大好人”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灵魂深处的卑鄙、冷酷变态、自私与好色,展示了一个灵肉分离、表里不

一、人格萎缩的“两栖人”的心理世界。又如《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本是破落家庭的小姐,因为想读书,被迫投靠一个给阔人做姨太太,以勾引男人为能事的姑妈,薇龙明明知道环境不好,但她想:“只要我行得正立得正,不怕她不以礼相待,外头人说闲话,尽他们说去,我念我的书。”可是三个月工夫,“她对于这里的生活已经上了瘾了。”她变了,逐渐成为姑妈勾引男人的诱饵。她有过追求新生活的念头,但就像她姑妈说的,“要想回到原来的环境里,只怕是回不去了。”她先是斩钉截铁地宣称要回去,买了船票,收拾了东西,可是临到走时生了一场病,她又怀疑生这场病”也许一半是自愿的;也许她下意识地不肯回去,有心挨延着„„”薇龙还是留下来了,留在那个她明知可怕的“鬼气森森的世界”里。她所有的挣扎,最后剩下的是对姑妈的一句话──“你让我慢慢学呀!”葛薇龙由一个单纯、自信、希望保持自己人格完整的少女到幻想的贬值、自信的破灭终至人格的丧失,这一过程是对她先前所抱有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幻想的有力潮讽。④《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了生存,为了生活,为了金钱,甘愿侍侯一个残废男子,正常的心理需求得不到满足,精神上也变成了残废。她一生都为“金钱”而奋斗,沉重的黄金枷压得她心理畸形,她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她的财产,为此她宁可牺牲哪怕短暂的快乐。她也曾得到过爱的光辉,沐浴在“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中,但她的人性已被黄金枷锁所扭曲、摧残,她自己已被黄金蚕食了,她的青春和爱情也被黄金枷锁给扼杀了。她是担当不起情欲的人,这最终也使她从一个曾有青春的温情回忆的曹大姑娘变成了阴鸷、凶狠、残酷的近乎精神分裂或心理变态的姜老太太。⑤张爱玲执着于真实的人性,作品中充满了在古老腐朽文化、物欲、情欲压抑下的人性的扭曲、畸形、变态。

二、在选材上,张爱玲的作品以言情为主

可以说男女之情是贯穿她全部创作的一条线索。张爱玲认为:男女之情乃人之大欲,作为生命过程的重大现象,负载着深刻的人性内容,揭示着人生的真谛。她的小说着力表现男女之间的感应、磨檫、摸索、闪避,如此种种,均在她的作品中得到了细致入微的刻画;另一方面,她不象一般的新文学作家要么把恋爱提升到浪漫理想的境界中来肯定,要么试图在社会意义上寻求合理性进而将所有的冲突归结到外界因素上去,她所着力表现的不是恋爱者超凡脱俗的一面,而恰恰是他们凡俗的一面。在她看来,惟有入世的,才是更真实的。她试图于男女之间的传奇故事中寻找普通的人性,于男女之情中倾听“通常的人生的回音”。因此,她的言情并不局限于单纯的言男女之情,而是将之升华到言“世态人情”和“风俗人情”。她对世情的把握极为准确,“冷暖世情,比比入画”,“世态人情隐约其间”。⑥《金锁记》中季泽与七巧之间的感情纠葛,虽然暧昧而畸形,猜疑中透着人性的冷酷,但七巧毕竟也是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光辉,当季泽站在她面前,小声叫道:“二嫂!„„七巧”接着诉说了(终于!)隐藏十年的爱以后,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的喜悦„„这些年了,她跟他迷藏似的,只是近不得身,原来,还有今天!“她要在楼上的窗户里再看他一眼。无论如何,她从前爱过他。她的爱给了她无穷的痛苦。单只这一点,就使她值得留恋。”留恋的对象消灭了,只有留恋往日的痛苦。就在一个出身低微的轻狂女子身上,爱情也不会减少圣洁。又如《倾城之恋》中一个城市为了成全流苏的爱情而沦陷了⑦,这是只有女人才想得出的幻梦。让我联想到杨贵妃,似乎唐朝的“兴”和之后的“衰”,仿佛也是为了成全这个女人的风流和冤债。张爱玲如此受人欢迎,尤其受女性的欢迎,我想大概因为她的作品出发点是世俗,是恋爱,是凡俗琐事,不会有太高深太让人无法攀登的东西存在。每个人看完了以后多少唏嘘感叹一番,也都能说出点感悟或无奈来。她的言情同时还表现为她对人生绵绵不绝的眷恋之情,在超越个人怀旧情绪过程中,对整个人生有了通透的理解。

三、张爱玲对人物之间种种微妙复杂的关系,也把握得极为准确和深入

“生在这个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⑧她特别喜爱《诗经》中“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谐老”的诗句,称其是一首悲哀的诗,然而也认识到它的人生态度是何等的肯定。反过来说,尽管肯定,里面仍然沉淀着浓稠的忧患意识。这也正是张爱玲人生态度的写照。她时时清醒地意识到时代的悲哀,人生的残缺,同时又不放过发现和体味人生“可亲可爱”的那一面,从而并不陷入绝望。所以她珍视生活中一些看来微不足道的享受,尽情领略世俗生活的种种乐趣,而她最喜欢的上海人,被她称之为“虚伪之中有真实,浮华之中有素朴”,在她眼里,他们仍然保留着对世俗生活的亲切,是真心实意过日子的人,代表和象征着张爱玲所恋恋不舍的人生安稳的一面。所以,她乐意认同“小市民”:每一次看到小市民的字样就想到自己,仿佛胸前佩着这样的红绸字条。但是,张爱玲在把自己归入小市民的同时又保持着她入乎其中又出乎其外的冷静和自省,在执着于物质生活享受的同时又从不放弃高度的精神享受。而且,她一边从平淡凡俗的日常生活中领受着欢悦,另一方面又时时不能忘记“思想背景中惘惘的威胁”,以至她对人生处境充满了悲剧意识。《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离婚后回到娘家,终日被兄嫂冷嘲热讽,成了这一家男男女女的眼中钉。范柳原由于一场不负责的海外恋便有了他的存在,等父亲死后,他远涉重洋回来继承遗产,但庶出的他根本成不了家族的正式继承人,两个旧家庭的弃儿,茫然中抓住了对方,犹如攀住了救命稻草。一个是为了弥补内心的空虚,把恋爱当作调剂,视“女人为鞋底的泥”的公子哥,一个是为了寻依靠,迫切要把最后的资本──三十岁的青春──再进行一次交易的女人,上演了一出真真假假、若即若离、费尽心机的爱情游戏。他们在心的浮面进行调情,互相吸引、挑逗,进行着无伤大体的攻守战。他们本无真心,然而后来竟缔结了婚约,也仅是契约而已。“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在倾城中爱恋,恋爱使城市倾毁。在城市的倾毁中,在文明的毁灭中,他们才有了“一点真心”,被封锁的情感“只有在毁灭的刹那,或许才无所顾忌的释放”。但那“一点真心”也不见得有多可靠,他们婚后回到上海,范柳原“把他的俏皮话剩下来说给旁人的女人听。”白流苏也还是“有点怅惘”。⑨张爱玲已经没有劳伦斯那般的信心,藉爱的宗教以拯救现代文明对人性的摧残。她无力地注视着故事的尾巴被炸掉,怅惘是流苏的,也是作家本人的。这种意识来自她早年的生活经历,来自没落之家后裔莫名的失落感,来自对**环境的“乱世”性质的感怀。于是,除了看见一个在那个街市流连,对生活中的一切充满好奇和喜悦的张爱玲之外,我们还经常看见一个高楼上独自凭栏,满怀惆怅,或是小室里孤灯独坐,黯然神伤的张爱玲。

四、张爱玲文章的开头和结尾十分吸引人,这与她娴熟的写作技巧有关

张爱玲叙述故事喜欢使用倒叙的手法。就看《沉香屑 第二炉香》,“克荔门婷兴奋地告诉我这一段故事的时候,我正在图书馆里阅读马卡德耐爵士出使中国竭见乾隆的记载„„”⑩张爱玲先是描写了她听克荔门婷讲故事的地点、环境,及她这位朋友的外貌、衣着,然后,时间退到了很久前罗杰安白登的悲惨遭遇。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她还常常用电影手法和节略法。节略法在文章当中使用较频,几乎每篇文章的开头,张爱玲都似为我们摆了一个宽银幕的视频,有时还要加上环绕立体声。随意举个例子:“在故事的开端,葛薇龙,一个极普通的上海女孩子,站在半山里一座大住宅的走廊上,向花园里远远望过去。„„”(《沉香屑 -第一炉香》《张爱玲文集第二卷》P1)这些描写都直接触及了人的视觉感官,仿佛在银幕上开演了一场电影。而这些文学读来也颇似剧本的开头。

张爱玲文章的结尾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把结论定死,也并不完全给人物的后事作总结,往往留出空间和余地让人们自己想,自己思考。就看《封锁》一文的结尾“„„宗桢捻灭了电灯,手按在机括,手心汗潮了,浑身一滴滴沁出汗来,像小虫子痒痒地在爬。他又开了灯,乌壳虫不见了,爬回窠里去了。”(《封锁》中《张爱玲文集第一卷》P107)这里的小虫子便是吕宗桢的化身,也是所有“好人”的化身整天不思不想,彼此隔绝在各自的躯壳里,小心谨慎的苟且的过活,不愿,也无力改变什么,对命运,对自身,他们都自觉自愿地互相妥协了。(《浮世的悲哀棗张爱玲传》P134)张爱玲到此并没再写下去,而是让人们自己思考,其实,我们可以猜想到宗桢与翠远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因为他只是个平凡的“好人”,所以只能安于现状。这种程度上的启示我是乐意自己去揣摩的„„

同时张爱玲的文章结尾时常只是一句话,这一句话通常极为经典,包含的内容、深意很多。“第二天起床,振保改过自新,又变了个好人。”(《红玫瑰与白玫瑰》-《张爱玲文集第二卷》P164)“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了,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有完──完不了。”这些文字的结尾都只有了了一句,却点出了主人公的命运、将来等。此处的简笔用法可作为经典范例。我个人很喜欢张爱玲在这些文章结尾时的敛墨。

总之,也许张爱玲的本身就是一种传奇。传奇的文学,传奇的女子,传奇的一生。从她的文字里可以寻找旧上海的痕迹:石库门、弄堂、霞飞路、法国梧桐,穿着旗袍、婀娜多姿、吴侬软语的女子。读着张爱玲的文字,在我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孤傲的,目空一切的,对于世间冷暖悲凉离合聚散的淡然处之的女子。感觉她如一位世外女隐士,笑观世间沧桑。正穿着那一件典雅的旗袍,一手叉着腰,头高高地昂起,脸上有种“冷冷”的表情。嘴角微扬,看破人情世故的眼中流露出对这个世界深深的厌倦与嘲讽。看着她从历史的尘封里缓缓走出来,挥着美丽而苍凉的手势,在胡琴舒缓的调子里,或者茶烟缭绕中讲述着一个个关于女人的故事,“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火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的故事──不问也罢!”而她也在时间仓促的流逝中成为一个凄美的略影,如陈与义一阕词里所吟的意境:“长沟流月去无声”──远天的月光撒在阴沉的水中,一团光明也只剩得支离破碎,却仍要倨傲地缓缓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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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参见贾平凹《坐佛》序言,太白文艺出版社。

② 参见傅雷《论张爱玲小说风格》,逸海书城出版社。

③ 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一《红玫瑰与白玫瑰》,花城出版社1994年第1版。

④ 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四《沉香屑-第一炉香》,花城出版社1994年第1版。

⑤ 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三《金琐记》,花城出版社1994年第1版。

⑥ 参见傅雷《论张爱玲小说风格》,逸海书城出版社。

⑦ 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二《倾城之恋》,花城出版社1994年第1版。

⑧ 参见《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婚恋形态》,好心情网站网友文章。

⑨ 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二《倾城之恋》,花城出版社1994年第1版。

⑩ 参见《沉香屑 -第二炉香》《张爱玲文集第二卷》。

参考资料:

《张爱玲小说集》

《张爱玲文集》

《论张爱玲的小说》

《时代知行──张爱玲热的兴发与变异》

第五篇:论张爱玲之苍凉

论张爱玲之“苍凉” 曾珍

摘 要:假如一定要用一个词来总结张爱玲在她的小说世界中所倾注的感情特征,毫无疑问“苍凉”是最为贴切的。她的文章中到处都充满了悲伤.苍凉的情怀。,苍凉是张爱玲作品风格的最主要的感情基调。对于她的爱情和成长经历来说,也是苍凉的。高傲的张爱玲爱上了胡兰成,在张爱玲的眼中或许没有的政治观点,只有纯粹的文学世界。当胡兰成离开她之后,她让人惊羡的才华也随之凋谢。后来一个人到美国遇到濑雅后经历了一段没有感情但是很有压力的辛苦生活,最后一个人孤寂的死去。或许这就是才华横溢,独树一帜的张爱玲。上学的时候就特有性格,上课时不认真听老师的话而是随便的画素描。她的房间很乱,曾经被老师把她的脏东西扔出门外,而她也毫无悔改之意。“出名要趁早”,她做到了,即使死亡之际如此孤寂也都不值一提吧。张爱玲在灿若群星的作家中,显示出了独特的魅力。程黎眉将张爱玲比作是天上的人物,是以心灵为生的女人。胡兰成则称其为临水照花人。由此便知张爱玲的地位不俗。关键词:张爱玲;苍凉;出生;爱情;时代

一.“苍凉”之内涵及表现

张爱玲是二十世纪上海沦陷区最出色的的以为女作家,只要是读过《倾城之恋》的人都知道张爱玲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到处都是传奇,可不见得有这么圆满的收场,胡琴咿咿呀呀的拉着,在万盏灯火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

「1」的苍凉故事——不问也罢。”在张爱玲的作品里面无处不带着苍凉,悲剧的情怀,张爱玲的作品除了 《倾城之恋》以大团圆的结局收尾以外,其他的全是以悲剧结尾。虽然在张爱玲的作品中的苍凉到处可见,但是她却没有对苍凉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张爱玲在《文集》里面收录的一篇文章《自己的文章》里面写道:“我不喜欢壮烈,我是喜欢悲壮,更喜欢苍凉。壮烈只有力,没有美,似乎缺少人性。„„苍凉之所以有更深长的回味,就因为他像青绿配桃红,是一种参差的「2」对照。”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张爱玲在壮烈,悲壮,苍凉三种看似相近的风格里面特别钟爱苍凉,把他们最本质的意义淋漓尽致的挖掘出来以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苍凉这种感情基调。此三者本质意义上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悲壮,壮烈着重于体现力的强劲,和美学上的壮烈,崇高感非常接近,而苍凉则体现为一种美,一种具有悲剧意识的美。壮烈,悲壮似乎是一种完成,而苍凉却是一种启示。张爱玲的作品大都是局限于婚姻的这个问题上面,家庭本来是一个最温暖的地方,充满了亲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但是在张爱玲的笔下,家庭却是残忍的所在地。自私是无情的根源,人性成为了金钱的奴隶,人们带上这个枷锁之后,各种贪婪自私无一不显露出来。最终这把枷锁成为了锁住亲情的枷锁。在其作品里面爱情成为一种相互追逐无爱的游戏,婚姻则是各种利益的相互利用和结合。所有的苍凉底色在家庭里面的亲情,爱情,婚姻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张爱玲的苍凉首先是表现在人性上面的,最重要的是揭露和表现人性恶。她站在悲哀的道路上面替人们褪去光鲜亮丽的外衣,进而展现在我们面前的都是人性的贪婪,自私,冷漠,无情和残忍。在他的作品里面没有英雄,没有好人,所有的人都有着人性的虐根性,比如《金锁记》里面的曹七巧因为自己得不到幸福而亲手毁掉了女儿的幸福,《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梁太太物质丰富,但是精神极度的空虚,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的情欲而不惜利用自己的侄女葛薇龙来作为诱饵去诱惑那些有名有利的人。最后害得葛薇龙从一个单纯干净的女大学生沦落成了一个交际,成为了她的交际的工具。张爱玲的苍凉还表现在对生活状态的绝望和空虚上面。她的小说里面到处都渗透出悲剧苍凉的色彩。她总是觉得世界是灰色的,痛苦,苦难处处都在为难着她,她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眼神俯视着这个世界。在她的作品中我们到处可以看到这种对生活的绝望和无助。比如《花凋》里面的川娥,在青春最美好的年华里面却走向了死亡,《金锁记》里面的七巧一生的快乐和幸福都被金钱的枷锁狠狠的埋葬了,剩下一个空壳。《倾城之恋》里面的白流苏在战乱的年代里面也仅仅是为了找一分虚无缥缈的爱情来成为一个依靠而已。二.“苍凉”之成因 1.从她的生长坏境来看

张爱玲出生于1920年9月30日,是上海人。她的身世和曹雪芹很相似,都是出身贵族最后家道中落。她生于一个官宦世家,她的祖父张佩纶是李鸿章身边的一个高级官僚,身为都察院的左副都御使,而且祖母是李鸿章的女儿。她本该过着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可以在上流社会做她的名媛望族。也或许是上苍有意要为后世多造一位才女出来,原本生于贵族的她却家道中落,在《私语》里面我们可以看见张爱玲的生活是极端不幸的:“我觉得我的头偏到这边,又偏到那一边,无数次,耳朵也震聋了。我坐在地上,躺在地上了,他还揪住我的头发一阵「3」踢。”父亲的毒打漫骂以及后母的挑拨离间给张爱玲的身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这为她以后再作品的苍凉底色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从小在父母的熏陶下,张爱玲就 学会了背唐诗,也从小就开始学英语,后来考上了伦敦大学,但是由于战乱的原因而放弃了去那里求学的机会,但不意味着她放弃了学业,最后她选择了到中西文化融合的香港接受了大学教育,在求学期间的这段经历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她最开始的那几篇小说《沉香屑 第一炉香》、《沉香屑 第二炉香》等都是以她在香港的生活为题材的。而她从小卷不离手有《西游记》、《红楼梦》等古典文学名著的营养更是被她深深的吸取了,从她每部作品里的字句里面就可以看出来。家庭的影响使张爱玲在日后的文章创作中能汲取东西方的精华,而去其糟粕。然而在父亲离异后,母亲飘洋到海外区留学,其后母经常挑拨她的父亲对其姐弟进行打骂,这也成为了后来张爱玲作品中苍凉 底色的原因之一,在读张爱玲的文章的时候总是能依稀看到张爱玲自己的影子,张爱玲的这一辈子也像一部小说,充满了苍凉的悲剧色彩。张爱玲的这一辈子,我们可以从中感受到她敏感多疑,悲观失望的性格,这种偏执、孤僻、冷峻、透彻的沉着的这种性格为日后小说创作中主要表现对生活状态的空虚和绝望上作了铺垫。如在《金锁记》计里面的曹七巧虽然她后来嫁给了有钱人家,但是自己的出生却不好,后来嫁的丈夫又是个无能的废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底细根本看不起她,因此,她把所有的压抑都藏在了心底,对整个人生她是绝望的。没有爱情,也没有亲情,有的只是套住她的枷锁。张写的小说中,没有哪一个女性角色不是以悲剧收尾的,例如《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女人葛薇龙是一个寄住在姑妈家的交际花,她本来是一个清春活泼的女大学生,但是因为姑妈的一些自私心理,使她沦落为一个交际花。这就是她的苍凉在人性中最突出的表现。突出了人性的丑恶与自私。张爱玲也何尝不是寄人篱下。她的文章中无处不是表现出自己的亲身经历以及所感所想,在《花凋》中川娥生病其父不给他医治,这更是张爱玲的现实缩影。在张爱玲的自传性散文《私语》中有这样的描写,“我暂时被监禁在空房中,我生活在里面的这座房屋忽然变得生疏了,像月光底下的,黑影中现出青白的粉墙,片面的癫狂的”;

「4」“我生了沉重的痢疾,差一点死了。我父亲不替我请医生,也没有药吃。”这都是张爱玲的亲身经历,后来都在他的文学作品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而这些亲身经历就成为了日后她作品中表现人性苍凉的最主要的来源。《茉莉香片》中聂传庆遭到父亲的毒打,都深深的渗透出作者自己的经历与感受,也正是因为张爱玲在他的家里面没有得到一丝的温暖,所以她才如此的用冷漠的眼光看着这个世界,因为她过早的接触了这个社会,这些都使他更早,更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个社会的阴暗面和丑陋的一面。对生活的绝望使张爱玲在张爱玲的笔尖下面,人性的丑陋,自私的本质暴露 无遗,在张爱玲的笔下很难看见家庭和睦,人与人之间互相关爱,她的笔下更多的是怀疑与不信任,贪婪与自私。例如《金锁记》里面的曹七巧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没有爱情,没有亲情,对自己的亲身儿女都使极端的不信任,他最在意的就是守着她的房子,守着她的钱财,这就是人性的丑陋与自私。在张爱玲的笔下,世界热闹拥挤但是却很陌生,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充满了极端的不信任和隔阂,他们的沟通全被烟雾笼罩着,她笔下的人物都是寂寞的寒冷的,那一颗颗的心都是迷失的,非常的孤单。找不到依靠,只有孤独的靠着自己。这些人性的自私丑陋表现得淋漓尽致,比如在《倾城之恋》中战争到来了,白流苏自己还身处于一个四面纷乱,十分危险的环境中,打电话到他平时看起来很亲近和善的徐太太家里面的时候,徐太太一家人早就自顾自的逃走了。在张爱玲的笔下的人物没有朋友,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着,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忙碌着,而这些可悲的,自私的,猥琐的小人物就算在自己家里面也是倍感孤独的,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异乡人的凄苦。还有在《金锁记》中弟弟不愿意与嫂子勾搭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家里的人,一是兴致过了,躲也躲不掉,踢也踢不开,成天在面前,是个累赘”“何况她人缘这样坏,上上下下谁肯替她

「5」包含一点,她也许是满不在乎的,可是她年纪轻轻的,凭什么要冒这个险?”更可悲、更令人寒冷彻骨的是曹七巧在等不到自己的爱情之后,她也见不得别人幸福,甚至包括她自己的亲身女儿,当曹七巧不动声色的像30岁的女儿的最佳求婚者暗示女儿有 鸦片瘾的时候,人性的自私,嫉妒,残酷暴漏无遗,充分的把人性最丑陋最自私的一面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张爱玲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叙述着一个一个苍凉的传奇故事,这些故事都处于一个阴气森然的世界里面,男男女女在这鬼蜮中进进出出,人性的自私、卑鄙,贪婪,冷漠、虚伪都在张爱玲的笔下无处藏身。张爱玲的小说创作中环境因素方面都是非常的阴冷暗淡的,人物更是在这些暗淡阴沉的坏境里面显得更加的寂寞无聊空虚,在她的笔下每个故事的结局都是苍凉悲惨的,但中心意思总是反映主人公的凄凉心态和悲剧式的人生。她小说中的很多特征都透露出自己早年生活的痕迹,甚至还有明显的自传主义色彩,习惯于不自觉地表现出她的幼年时期的经历。这一点,张爱玲本人也明确表示确实是这样的,她在《传奇》中写道:“如果我最常用的字是‘荒凉’,那

「6」是由于思想背景里有这样的威胁存在。”这段话揭示出张爱玲的身世与创作心态、写作笔调是紧密相联。

2.从张爱玲的爱情来看其苍凉的形成

张爱玲与胡兰成,一个是当时上海最负盛名的女作家,一个是汪伪政府的要员。在乱世之中,他们的相识、相知、相恋,到最后的分手,都是一场“传奇”.因为胡兰成怕日后时局变动,自己的身份会拖累张爱玲。在没有任何仪式,只有张爱玲的好友炎樱为证的情况下。胡兰成与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前两句是出自张爱玲之手,后两句出由胡兰成所撰。就这样,他们的感情有了一个踏实安稳的关系——夫妻。他们就这样结婚了,没有任何的仪式,连最基本的法律程序都没有。就只有他的一个好友作为他们的证婚人。在他们相处的几年里面,胡兰成先瞒着张爱玲与汉阳医院的一个十七岁的小护士周训德结为夫妻,后又与斯家的一个庶母范秀美同居。张爱玲千里迢迢赶到浙江温州想解决胡兰成与她以及周训得之间的关系时,不料却出现了第四者。这种情况真的是她始料未及的。第三者还没有摆平,没有想到居然出现了一个第四者。张爱玲非常的委屈和悲伤,在他的她的心里只有这一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的心里却装着几个女人,她的悲伤没有任何人能够体会。张爱玲已经知道,她这一生最美的爱情,已经走到了辛酸的尽头,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离开温州的时候,胡兰成送她,天下着雨,真是天公应离情。她叹口气道:“你到底是不肯。我想过,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致寻短见,亦不能够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由此可以看出张爱玲被这段感情伤得有多深。而这种悲痛竟成了对爱情,对人生的绝望。如在《倾城之恋》中,又写道:“生在这世上,没有哪一样感情不是千「7」疮百孔的。”我们能体会到她写这话时的决绝。张爱玲在她的人生中悲惨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人世间的真爱,从而摆脱不了凄凉悲愁的苍凉之感,也造就了这位大才女的创作心态,悲情更是成为了她的主题色彩。她不得不将内心郁闷、愤怒、不满、压抑都一一的反映在小说创作里面,在小说《色,戒》中,汉奸易先生最后毫不留情地处决已经深深爱上他甚至还不惜背叛自己组织的王佳芝,就包含了张爱玲对男人薄情寡义的强烈讽刺,当然,也警示着那些在乱世里痴情不拔,为爱痴狂的女子。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王娇蕊为了所谓的爱情而离婚,而佟振保却为了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名声将他抛弃,最后娶了纯洁的孟烟鹂,但是这个娶回家里来的白玫瑰他却没有真正的爱过,而是彻底把他当成了一个摆放的花瓶。我们可以看出红玫瑰对爱情幸福的追求反衬出了佟振保自私无耻的人格。像这样道德上不圆满,都是人性自私在作祟。不完美的人物在张爱玲的小说中无处不在。3.社会的影响

人在时代生活面前无能为力的人生悲剧是张爱玲笔下苍凉意识形成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寻找其原因,我们不难看出这与张爱玲对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复杂接受有关。五四新文化是我们国家的一次思想启蒙运动,郁达夫在五四运动中倡导建立一个独立自主的个人。张爱玲对郁达夫的这种倡导是有深刻的回应的,她笔下描写的人物都是现世人生。虽然离五四运动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张爱玲却有意无意的将新文学创造出来的世界不自觉的带入到她的小说中,并逐渐转化成自己苍凉故事发生的不可或缺的背景。比如在《花凋》中的郑川嫦,《创世纪》中的匡潆珠,《金锁记》的长安、,虽然他们都是女人,但是也上过学堂读过书,要不是不是因为世俗的束缚、在加上家庭的约束,也能成为自立根生的小知识者。张爱玲在小说中对一些人物身份背景的有意设定也是带有新文学前期小说人物的影子,这些身份的设定都作为人物身上的一种标记参与到故事的总体叙述背景中去。张爱玲小说中的人物,或上过学堂,或留过洋,或在工厂做工。无论是人物还是背景都有着五四文化运动的深深烙印。

张爱玲生活在民国时期,那时候社会**,战乱四起,上海成为沦陷区,连她考上伦敦大学后也因为战乱而放弃了求学的机会。1941年12月日本人进攻香港,香港被侵占,她的学生生涯再次被中断了。枪声炮声不停的在耳边响起来,她的希望也跟着这枪炮声破灭了。她亲身经历了香港被侵占的全过程,那时物质短缺,生命就像一只蚂蚁一样脆弱,天上随时有颗炸弹掉下来的话很多人都会失去生命。所有的一切都在战争中变得很脆弱,生命,亲情,友情,爱情都是一样。因而更加让她深刻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战争给人们带来的残酷事实。这所有的一切战争经历让她体会到来人生的苍凉感,也让她更加的迷惑和失落。“我们聚集在宿舍的最下层,黑漆漆的箱子间里,只听见机关枪‘啦啦啪啪的’,像荷叶上的雨。”经历过躲空袭的恐怖:“——门洞子里挤满了人,又脑油气味的、棉墩墩的冬天的人。从人头上看出去,是明净的天。一辆控电车停在街心,电车外面,浅浅的太阳,电车外面也是太阳——单只这电车便有一种原始的荒凉。”在《倾城之恋》中也写道:“巴尔顿道的附近有一座科学试验馆,屋顶上驾着高射

「8」炮,流弹不停的飞过来。”可见战争之激烈。而仗打完以后并不意味真正的结束,很多战争的后遗症都留了下来,人们依然感受着战争带来的气氛,“我们立在摊头吃滚油煎的萝卜饼,尺来远脚底下就躺着穷人的尸体”。战争中的这些经历,使她更加增添了人生中的荒凉感和孤独无助感。更让他的心灵有了难以抹掉的痕迹,张爱玲在香港被侵占的这段日子里面更是加速了她苍凉意识的形成。

张爱玲的一生坎坎坷坷,亲情爱情都不如人意。她的小说环境暗淡,人物空虚,都是以悲剧结尾。所有的繁华落尽后的苍凉都是她对人生的描摹,也正是因为如此,使她的作品获得了不朽的审美价值,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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