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走不出的怀古
走不出的怀古
今生注定走不出对古的一种情结。常思考,怀古之根本是什么?现在想透了,那就是一种淡泊、宁静和文化的氛围。
走的地方不多,偏爱有历史遗存的古迹,尤爱古代的园林、庭园、古宅、旧巷,因为在这里才能进入到古人平民的真正生活,那种恬淡和宁静才能充分地显示出来。以前曾经讲过,走过的那些地方,吴镇将会永远溶入我的血液中了。对于其它在别人眼里不经意的地方,也可能常萦我心。比如潍坊的十笏园,只不过是面积仅二千余平方米的明嘉靖年间的一处私人故宅,但在有限的空间里,能呈现自然山水之美,含蓄曲折。园中紧凑而不拥挤的假山池塘、曲桥回廊、亭榭书房等建筑,无不透漏出主人的生活品位和生活态度。漫步其间,便也觉得身上散发出一种谦和、淡然和书香之气了。
济南的趵突泉公园,也是我一进泉城之后的必游之地了,算来也不下十余次。里面的景观闭眼便可复读,但无论走进多少次总不厌倦,因为我需要的是那种氛围,找到的是那种感觉。趵突泉公园是以趵突泉而冠名的,也是因趵突泉而著名的,清代文学家蒲松龄赞誉趵突泉为“海内之名泉第一,齐门之胜地无双”。尽管趵突泉因“三窟鼎立,泉源上奋,水涌若轮”之“趵突腾空”之盛状闻名于世,但我却无大欣赏其张扬、跋扈之气。我爱走进着公园,完全是为了在趵突泉的盛名和盛气之下而作为陪衬而存在的其他的小泉和小品,其它的景致和园林,更有园中的那种宁静淡雅和别有的一番韵味。水是公园的魂,没有了水便缺少了灵气。智者乐水,但这水我想不是如黄河壶口瀑布般咆哮的水,而应是潺潺的、宁静而温雅的溪水。如此说来,作为趵突泉陪衬的周围诸如金线泉、漱玉泉、马跑泉、柳絮泉等在趵突泉的英名下常被忽视的小泉,便是我的最爱了。由这些泉汇集而成的溪和潭也别有一番味道。枫溪便是一处风景。在沧园西北侧有一名叫“枫榭”的水榭,枫榭下便是枫溪,溪水或左曲或右转,或宽之成潭或细处如线,千姿百态,风情万种。夏可观柳丝拂水,秋可赏红叶初染。此般景象,怎一个“趵突腾空”所能替代。要讲潭,首推该是“濯缨池”了,潭不大,但在这园中该是不应被忽视了。一位名叫骑士的先生在《湍流涌韵》中是这样描写“濯缨池”的:“屈原《离骚》有云:洛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洛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后人便常借之名以彰清洁,纤尘不染。伫立在溪水一路轰涌奔突灌注进濯缨池的岸边,白浪翻滚,盘扭泛沫,想象当年孔子就曾为日夜无休激泻入海的湍流而心生“逝者如斯”的感慨罢,从一座假山顶端引过来的涓涓细流像极了缩微的山涧,山泉淙淙,同样落入到濯缨池里,一道斜阳罩在微风吹拂的柳梢枝头,凭添一股圣洁的暖意。”随着作者的描写,我不禁闭上双眼,在一似清风的甜中,享受着这享受。
之所以喜爱趵突泉公园,还因为万竹园。此园 始建于元代,因园中多竹而得名。走进此园,便是竹的世界,竹多却不铺张,倒好象就该生在这里。没有了竹也就没有了其韵。通过查阅资料,得知此园于文化结下了不解之缘。在元代,因园内筑有 “胜概楼”,赵孟頫曾有诗描写其壮观,称“济南胜概天下少”。明隆庆副四年(1570),礼部尚书殷士儋归隐于此修建“川上精舍”,或经史自娱,或讲学论文。清康熙年间,济南诗人王苹在园内筑书室,易名为“二十四泉草堂”。“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如此看来,该园注定是要和文人结缘了。除了竹,我还喜欢这里建筑布局。该园有3套院落,13个庭院,站在前门,便有“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受。更有五桥四亭三泉一花园等玲拢雅致,古朴清幽的建筑,将这古人的住宅点缀地颇具“清、幽、静、雅”的隐士之风。轻步其间,便有进入世外桃园般的宁静和恬淡,也会生发出些许对古人的妒意和失落。能享如此生活,惟有古人。
实际上,趵突泉公园真正的魂还在于文化。古代的李清照,现代的老舍,是他们给予了这里更丰富的底蕴和内涵,是他们使这里的一切不仅仅只是景致而是韵味和思想。
走出“趵突胜景坊”,眼前出现的便是拥挤的马路,以及对面纯现代风格的泉城广场。门里门外真真切切地是两个世界了。宁静不再,喧嚣又来。但此时,怀古的情结,对于淡泊、宁静和文化的向往和追求,仍留存在心灵的深处,也许永远也不会走出了。真正的宁静还是应该在心灵。
2007年11月13日
第二篇:走不出这围城
走不出这围城?
--《飞越疯人院》观后感
看完《飞越疯人院》后,第一感觉是悲哀,对麦克墨菲的悲哀,对拉奇德护士的悲哀,以及对医院其他病人的悲哀。其实,我对电影中所反映出的政治制度什么的倒没有多少感悟,我所悲哀的,是他们都对那个地方充满排斥和抱怨,却没有勇气,走出那围城。
首先,我想谈一下电影中的各个场景给我的感受。在电影中的疯人院里,看起来气氛似乎是和谐的,光线是柔和的,吃药治疗时放着轻柔的音乐,病人有着充分的自由在医院里活动,可以打牌可以抽烟,甚至表现好的人有机会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外出。但是只有麦克默菲可以轻易地击中看似完美的疯人静谧世界中的脆弱,一开始,他就要求把音乐声减弱,而不是象其他人那样乖乖地在音乐下吞咽无名的药丸,对秩序完整、封闭的疯人院来说,麦克默菲是一个意外的闯入者,而麦克默菲也并非刻意地去反叛,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出于天性,他的无拘无束的个性必然与严谨的压制格格不入。在麦克默菲的撞击下,众“疯人”,原来规矩,安分守己的病号开始流露正常人的天性:他们欢乐地享受海边阳光的沐浴,和女人在一起的乐趣,以及争取自我的反抗。这是在一种反常规的活力的冲击下体验到发自生命本身的愉悦。麦克默菲破除的是一种规则,抑或说,是他们内心的围城。他到
来之后,吃药、开会心理治疗这些程序都遭到质疑,尽管麦克默菲每次的要求都遭到拉奇德的拒绝,但是对于一直机械、呆板地重复这些程式的疯子们,麦克默菲的举动无疑触动了他们,使得他们在面临这种非暴力的压抑时,可以产生新的反映,可以使他们开始观望这围城外的世界。如一病人对拉奇德的质问:“既然比利不愿意说,你为什么非要问他?”。而查理也可以大声哭泣着要自己的香烟。在一个“坏孩子”作了示范之后,所有的“好孩子”都被诱发了“坏”的天性,他们开始反思自己在这围城的意义。
而印第安酋长则是另一种文化的体现。他来自丛林,梦想回归丛林。他的反抗并不是像麦克默菲那样毫无顾忌地舒展自己的天性,他的装聋作哑也不完全是为了避免伤害,而是为了躲避,躲避医院的折磨,躲避不必要的伤害。我们看到的酋长很象一位真正的隐士,他安然地生活在这个类同于囚禁的围城里,而麦克默菲似乎警醒了他身上的原始力量,他主动对他说话了,最后,他用解除躯壳束缚的方式让麦克默菲的灵魂随着他回到丛莽之中,酋长搬起了麦克默菲生前扬言要举起、却没有力量举起的大理石水槽,用它砸破了桎梏,飞越了麦克默菲没有来得及飞越的疯人院,飞越了那个一直禁锢他们而无人有勇气逃脱的围城。
最令我悲哀的莫过于麦克墨菲。从活跃分子到脑部手术后的真正崩溃到死,哪个是最好的状态?那个对他本人最好?那个对这个社会,对一个神经病院的权威更好?当酋长逃出了精神病院,他不仅仅是逃出了自己对于外界的恐惧,逃出了自己内心的围城,更是逃出了一个在“帮助你”的名义下残酷扼杀人类思想的围城。
不仅仅是精神病院了,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是在以自己的标准去判断怎样的状况对别人是好的。就像是西方国家总是想要拯救中国人民大众于“水深火热”之中;就像是父母逼着你放弃你真正爱着的人,为你选择“真正适合你”的人“对你有利”的人;就像是老师说:要做个乖孩子,然而乖孩子一定能有成就?
看完这部电影,很多同学说这部电影很没意思,说看不懂。我不知道他们这样的生活是好是坏,不去想那么多关于人生的思考,对于自己的生活却也没有不努力。而我,对于那些人生总是思考很多,有什么成果么?没有的。相对于自己的生活,过得并不必别人优秀到哪里。生活还是那个样子,无论我想多少,只要不去做,生活就还是那个样子。乍一感觉似乎些许围墙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去的样子,可是不对,这里是疯人院,没有谁真正想进来,在里面的人未必都想着出去。自由是什么?围城又是什么?不是所有的人都明白,就像在这个社会存在很久的世俗的人们,像是被氧化的苹果那样,一点一点,失去了最初的光泽新鲜,直到腐朽发霉,或许最后一刻都没有意识到最初是怎样被氧化的。
那个在一群疯子中因为有思想而显得格格不入的麦克墨菲,一直都在想着逃脱,帮酋长逃脱、帮自己逃脱,可到最后却还是回到了原地。最聪明的 莫过于是能够忍受周遭的一切默不出声,等待到了对的那一刻突然爆发出所有能量的那一个。而最后的成功,都是以之前一个个傻瓜的尝试为代价基础的。其实这就是我们活着的世界。我突然想起一首诗中所写的:生活真的就像是一座围城??城内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如此而已...我已在我生活的这座城里关的太久,似乎已经开始慢慢迷失,,我知道有一天会找不到方向,忘了来时的那条路,,,那时的执着与信念已渐渐腿色,当激情过后留下的还有什么?
只有心灵孤寂的孩子才会把所有的热情集中在一个点上?还是那个孩子吗? 是的,还是当初那个孩子?那个依旧在学会怎样去爱的孩子..只是孩子心中的城池,已经存在了太多的隐患,...他恐慌,迷惘, 无助...他困惑,落寞,时而贩卖忧伤.....他已经不会哭了,只会流泪.......他的心是完整的,只是已不能跟随感觉走了.,他说他害怕,害怕走不出这座城池,,他说他曾想逃离,他说他曾想远离尘世的喧嚣,他说他曾想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对于成功逃出围城的酋长,我想对他说:祝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走出那一直禁锢自己的围城,同时,也走出自己内心的那座围城。
第三篇:走不出的梦境
走不出的梦境 走不进的现实
杨澜与李安合影
如果把电影节比作选美比赛,那么李安可以算得上是万千佳丽中的佼佼者。自从影以来,他的作品获得包括奥斯卡、金球、柏林电影节、威尼斯电影节在内的诸多世界顶级电影奖项。2013年第85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李安凭借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再次获得最佳导演奖。今年,作为电影节评委之一,李安出又现在了戛纳电影节的红毯上,《杨澜访谈录》在戛纳采访了他。
走不出的杀青忧郁症
李安说,自己每次拍片结束之后都会有所谓的“杀青忧郁期”。而家,才是治愈自己的良方。在自传《十年一觉电影梦》中,他写道——“1993年,赴台拍摄《饮食男女》,是我第一次长期离家拍片。杀青后,我马不停蹄地赶回美国,当晚七点多飞抵纽约。没想到车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就看见家里灯光通亮,原来太太带着儿子已经在家等我回来了,家的温暖,治好了我的杀青忧郁症,也是我做收心操的地方。”
然而这一次,李安却迟迟没有走出来。在本届戛纳电影节期间,李安宣布退出之前已签约的美国电视剧《暴君》的导演工作。在采访中,李安说,从电影《卧虎藏龙》开始,每一部电影的拍摄都下手很重,很容易受内伤。而这次持续四年之久的《少年派》的拍摄,不论是3D的制作方式,故事的叙述方法,还是好莱坞的生产模式,都让他感到身心俱疲。
电影市场要警惕恶性循环
尽管常年在好莱坞拍片,但是李安对于中国电影市场却一直颇为关注。他回忆道,2000年在内地拍摄《卧虎藏龙》时,由于电影工业尚不成熟,觉得很吃力。而至此之后,内地电影制度得到了迅速发展、电影市场也呈爆炸性增长。然而,在种种繁荣背后,人们也对内地电影有着诸多反思——比如,过度的商业化,以及关于电影艺术水准的争议。对此,李安也在采访中谈到了自己的看法,电影人一定要警惕电影市场的恶性循环。
家里的尊重也是挣来的
在李安的眼里,太太是一个很“酷”的女人。李安曾经这样写到:我拍片后,很多人都很好奇我太太是个什么样的贤内助,而她却对“妻以夫贵”的事情很不以为然,很不上道地一语道破:“我只是不管他,让他一个人呆着”。要不是碰到我太太,我可能没有机会追求我的电影生涯。在今年奥斯卡的获奖致辞里,李安感谢了自己的太太。这时,现场直播的镜头切换到了坐在观众席上的林惠嘉脸上,而这个上一秒还在微笑的女人,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尴尬。无论是六年待业在家,还是成为国际大导演,无论是经历拍片过程中的纠结和痛苦,还是片子拍摄完毕后的颓废、懒散,太太林惠嘉始终是李安的支柱。
第四篇:走不出的汉江情
走不出的汉江情
作为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水源地,丹江口库区需移民约33万人,其中湖北省移民约18万人,这是继三峡大移民后,中国最大规模的移民工程。湖北台记者历时半年,走访丹江口、郧县、黄冈等地,记录下发生在库区人民身上的故事,以此反映调水源头人民在巨大的牺牲和奉献中所表现出的大智、大勇和大痛、大义,以及那条流淌了亿万年的汉水伟大的涅槃和另一种永恒。请听特别节目《走不出的汉江情》由湖北台记者宋丽娟,李维佳采写。
出【上下货物声音,狗的哀叫声】
记者:这里是丹江口市均县镇关门岩村,移民刘忠群正和他的女婿一道将家具行李一件件抬上卡车,明天他们将要坐大巴,随着移民大军搬迁至他们的新家襄樊宜城。
刘忠群将几年前亲手做的几张椅子放上卡车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走向了家中那只狗黑子。黑子已经陪伴他5年了,一向非常听话,但这一次,它却低叫着躲开了。(出录音)
平常你到哪里去手一指它就去,到街上买菜穿来穿去的。这次搬迁人家不让带。细想起来眼泪都可以下来。
这是搬迁前的最后一天。所有的行李已经打包好,搬上了卡车,屋场上只剩下空空荡荡的三间老屋。
“再也看不到汉江水了啊”,刘忠群失落地对我们说。顺着他的目光向远方眺望,汉江如玉带静静地流淌于阡陌之间,阳光下波光粼粼,风景如画。
出【江水声】
均县镇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如同深入汉江之内的一个小岛。路边大多是建设在70年代到90年代之间的砖木结构的房子,夹杂不少泥坯房。这里的人们告诉我们,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长江委就派人在库区测量水位,划下172米水位线,随后下达停建令。从那以后,新房子不能建了,公共设施不能建了,时光仿佛停滞,近二十年来,“移民”二字一直悬在库区百姓头顶。刘忠群说:
(出录音)
望了这么长时间,今天说今天走,明天说明天走,这一走就放心了。
话虽这么说,但已经四十好几的刘忠群早已习惯当地相对清闲的劳作方式。春季收拾下橘园,夏季在消落地种一季芝麻,再养上几头猪,一年的收入也有个三四万。而移民将来的生活,完全是个未知数。
这已经是刘忠群家的第二次移民了。1958年,丹江口水库开始建设,曾经“铁打的均州”在1967年后被抬高的江水所淹没,至今江水之下还有古老的城
上篇《移民路上的痛与梦》 墙。那个时候,刘忠群随家人上移到了海拔更高的位置,但没想到,如今他再次成为移民。回想过去,刘忠群说,这次的移民搬迁无论是从补偿标准还是安置地条件都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出录音)
我们往年也搬过迁的,我们搬迁就搞个草棚棚,现在国家搬迁,国家扶持得很不错,房子跟你搞好,国家想得很周到,基本上群众都很满意。
刘忠群的大女儿刘勤在武当山打工,这天她专程请假回家帮忙。刘勤指着院子里的大槐树告诉我们,这棵树是他们家第一次移民搬迁到这里来栽的,几十年了,小树已经长成了碗口粗的大树,而他们又要离开家乡,离开亲人了。
(出录音)
我外婆这几天都在这边,这几天都在这里转,她说你以后肯定不会回来了,我说你还在我们肯定会回来的。一下子走这么远,她七十多了,还能看我们看多久啊?
说这话时,刘勤一边把一双旧鞋子放在窗台上,她说等到十月份家里的6亩橘子树成熟了,回来收橘子时还用得着。(出广场音乐声)(出录音)
明天我们就是宜城人了,就归宜城管了。
吃过晚饭,刘忠群一家人在小镇上散步。广场上跳舞的人群依旧,习习的微风依旧,如果不是那些停靠在路边装载着货物的卡车,你很难想到,明天又将有几百人告别家乡,奔赴未知的远方。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夜......(音乐渐弱)
出{收麦子声} 记者:送别了刘忠群一家人,我们来到了与均县镇隔江相望的丹江口市土台乡。八月的午后空气夹杂着丝丝焦灼,土台乡彭家河村的村民们顶着烈日赶在搬迁前抢收麦子。再过十几天,他们就要移民搬迁到天门了。
彭家河村文书彭大正今年没有种粮食,这几天闲下来,他总爱在自家的橘园附近转悠。
(出录音)
舍不得桔园嘛,20多亩橘子我每年再怎么样也要收个一两万块钱嘛,但是一搬下去收入肯定是少了。(出录音渐弱)
这里以前是猪圈,现在已经拆了......彭大正的家紧挨在公路边,掩映在一片桔树下,门前,迎面是连绵的青山,漫山遍野的橘树,风吹叶动,沙沙作响。在这里,彭大正的父亲彭祥生向我们讲起了彭家河的人们与橘子树的故事。
很久以前,这里的人们从山西大槐树迁移过来,刚来时遍野荒山,一片贫瘠。千百年来,祖祖辈辈的人们靠种粮食勉强度日。直到上世纪80年代,人们在荒山中开辟出柑橘园,日子也随着橘园规模的不断扩大,逐渐红火了起来。(出录音)
开始买炸药,炸窝子。
那时候种橘子树挺艰难的吧? 哎呀,那时候去都是石包。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是呀,都长成大树了
也成了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 恩,都指望这。
彭大正告诉我们,这些橘树早已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融入了血液之中。
(出录音)
这些树就跟伺候小娃子一样,辛辛苦苦把它伺候大了,上肥啊,除草啊,然后以后要被淹到河底去。
可就是这样一个对橘园,对家乡怀有无限眷念的人竟是村里第一个带头签合同,同意搬迁的人。
(出录音)
我们说起来也是一个干部,最后都看着我们,我要是不走可能我们这就没有什么人走,所以我就带头第一个自己先签了,我自己签了别人一看说哎呀他那个位置又好,那么好的桔园,人家都舍得走,所以就都签了。
不仅自己带头搬,彭大正还要做村民们的思想工作。在一次给村民送明白卡的途中彭大正发生了意外,差点丢了性命。
(出雨声,脚步声)
那是一个雨天,晚上九点多钟,大山里早已是漆黑一片,彭大正领着包保工作队的同志们到移民家中确认实物指标。他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打着手电,身上还揣着几十户移民的移民补偿明白卡。路陡天黑,彭大正一不小心踩了空。
(出石头滑落声)(出录音)
那多高,多深啊,那个坡?
那深得很,好歹旁边还有树,摔了几跤还被拦住了。那手上的明白卡呢? 那还在我手上装着呢。还拽着在?
那肯定,那个东西你要是弄脏了,最后还能交得上?
彭大正同我们说,别人的工作都算不上难,最难的就是给自己的亲人做工作。按照当地风俗,老人去世后都是土葬。彭大正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就为自己准备好了两口寿棺。可搬迁到天门后,统一实行火葬,许多老人无法接受,继而不愿外迁。彭大正的父母起初也不愿走,还和儿子闹过好几次矛盾,每一次都不欢而散。可没过多长时间,彭大正又回头来锲而不舍地给父母做思想工作。老人拗不过儿子,几天前,父亲彭祥生偷偷把两口棺材卖了。(出录音)
听说您把您的寿棺都卖掉了?
哦,都卖掉了,不叫带,带下去也没用了,底下去就是火葬,以后就是火葬。
彭祥生说这话时一脸的平静,他的老伴在一旁抹起了眼泪。都说叶落要归根,老人们在垂暮之年远走他乡,他们深深明白,这一去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音乐减弱)
出【结婚的鞭炮声,喜庆的音乐】
记者:老人们在搬迁前卖掉棺材,而年轻人却在这个时间办起了喜事。
(出录音)
结婚嘛,按照农村的风俗就是要找个日子嘛,选日子嘛。
说话的年轻人叫曾德强,这天他当新郎倌。听说大山里有一场婚礼,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曾德强的家在土台乡石桥沟村,从彭家河村出发,我们坐着老乡的摩托车在大山里盘旋了好久,直到看见了丹江口水库的粼粼波光,老乡告诉我们目的地到了。
(出喧哗声)
曾德强是个英俊精干的小伙子,穿着粉红色的衬衣,一脸的喜气洋洋。曾德强告诉我们,他在武汉念过中专,毕业后在江苏打工,邂逅了美丽的长阳女孩刘祖香,两人很快堕入了爱河。
还有十来天,曾德强一家人就要移民荆门了,赶在走之前,趁着亲戚朋友都还在身边,小两口决定把喜事办了,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和山里的许多年轻人一样,曾德强这些年一直在城里打工,对于家乡,他没有和他的父辈那样表示出太多的留恋。曾德强更关心的是搬迁以后如何发展。家乡种经济作物,还可以发展养殖,还能捕鱼,来钱的路数多;荆门每人只有1亩5分地,种的都是普通农作物,光靠种田收入肯定不如老家。但荆门是平原,交通便利,信息畅通,较之于山高路远的土台乡,发展的空间更大。这些问题,曾德强在心中盘算了无数遍。
(出录音)
心态只能说是一种好奇吧,因为有很多疑问,包括以后的发展是什么样,他那里是什么样,最简单就是把我们这边的东西拿去跟他们比吧,所以很多东西都是打个问号。
曾德强告诉我们,自己的理想是找一个合适的项目回农村创业。去年,他联系了一家养殖孔雀的公司,买了十几只孔雀交给父亲在家发展养殖。没想到,孔雀还没有成功繁殖,全家人就要移民搬迁了。好在移民包保队的工作人员帮他们解决了孔雀出售的难题,才不至于血本无归。但曾德强没有灰心,在他看来,移民到荆门说不定会带来更多的机会。
(出录音)
在那边目前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对于搬迁也希望早点搬,有点发展空间也是比较好。
20出头的曾德强脸上仍然透着些许的稚气,未来通向哪里他并不知道,可他说,无论移民搬迁后等待他的是什么,都必须得勇敢面对。
(出录音)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要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后悔搬下来,我只能说我往前看,怎么把现有的问题改变,我该怎样住得好,吃得好,穿得好。
(音乐渐弱)
出【歌曲汉江情怀】(出录音)
每次听到这首歌我都忍不住掉眼泪。
记者:收音机里,反复播出的这首歌名叫《汉江情怀》。郧县柳陂镇大桥村村民涂德利对歌词已经烂熟于心,而她的妻子黄立荣更是听一次流一场泪。
涂德利一家要移民至武汉汉南区,临走前,黄立荣一直在綉一副十字绣,准备到了新家就挂起来。涂德利告诉我们,这几天晚上他们两口子整晚整晚地聊天,聊的都是新家新生活。
(出录音)
商量到两点钟计划什么时间我们把亲戚朋友接一接,在一起聚一聚,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我们基本上是轻装,不带什么东西。我们准备下去新家有个新气象,有个新的起点。
和所有的移民一样,在这故土最后一个秋天,涂德利也深深地留恋着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吻着生我养我的故土,哭辞邻里乡亲至亲好友,我走了,奔走在他乡路”。临行前,从未写过诗的涂德利用诗句书写出一个郧阳汉子的赤子情怀。
(出录音)
大江北去,一江清水送京城,郧阳人做的牺牲确实难以说,我看着一车人走我的眼泪就出来了。越是临近走的时候我的心情越复杂。为啥子?最终我们要抛离故土,要到新的点去发展。
对于移民,中央的政策是“搬得出,稳得住,能发展”。新的安置地,对于移民的考验是,如何度过新生活的适应期,融入当地社会。为此,大桥村成立了外迁移民临时党支部,着手制定移民新村发展规划,为再次创业找出路。
涂德利骄傲地对我们说,他曾6次代表柳陂镇外迁移民到安置地汉南考察。说起考察后的感受,老涂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他说,第一次到汉南安置点看了后,还真是不愿去;第二次考察后思想上有些松动;后来几次有目的地围绕汉南的区位优势、人文优势等方面去考察,感觉越来越好。汉南土地广阔肥沃,移民村建设全部是按照新农村的标准来建的,配套设施齐全,有超市、读书室、健身房、卫生室、广场、绿地等,道路也是纵横贯通,这一切,让老涂铁了心要搬去!
(出录音)
我在那访了几户他们当地的农民,有一户养了两个池子的黄鳝,投资20万。我说你一年搞多少钱?搞个十几万,十五六万。哎呀,我说行啊,看着不怎么样。所以说这个东西下去需要引导,需要发展,需要去开拓创造自己的生活。
现在,涂德利的心中装满了许多发展致富的好点子,他豪迈地对我们说,郧县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活出个样。
(出录音)
希望我们移民下去了,能把郧阳人的智慧,郧阳人的风采展现在江汉平原上。
下篇《新家园里的乐与愁》
(垫乐)
“我想到在我的故乡、在调水源头,从政府到百姓,从城市到乡村,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机关、厂矿、学校,也无论大街小巷、酒楼、饭庄,都在发出同一个声音:“保证一江清水送北京!”
记者:2007年,生于库区郧县的著名作家梅洁完成了一部反映南水北调的长篇报告文学《大江北去》。今年,梅洁再次走访了库区的十几个乡镇,可不巧的是,每一次我们都和梅老师檫身而过。
记者:9月初,我们拨通了梅洁的电话,此时的她已在北京家中,她告诉我们,不久之前她还去了一趟移民安置地宜城邓林农场,在那里她遇到了许多返乡探亲的移民。
(出录音)
我说你们老家的房子都拆了,回去能看到什么啊,我已经去看过了,房子全拆了啊。他说那我们也回去看看嘛,我们在那个房子旁边看看嘛,我说那个房子已经都拆啦,他说拆了,我们在那坐一会嘛,我们就是想回去看看,这种感情真是让我泪流满面的。
记者:梅洁对我们说,你们也到移民安置地去走走看看吧,那里一定有很多可以打动你们的故事。
记者:是啊,移民们在新家过得好吗?我们还能看到曾经熟悉的面孔吗?带着这些问题,我们再一次踏上了旅程。
(压混车声,脚步声)
记者:我们将出发的日子定在中秋这天,在这个月圆团圆的日子里,移民们是怎样度过的呢?我们来到了湖北省移民最大的安置地团风县黄湖新区。
一大早,黄湖新区郧阳村村民王长禄一家就迎来了他们在团风的新亲戚——当地为他们安排的一对一包保干部。
【出录音】
中秋节到了,按照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我们今天送点月饼你吃。【录音止】
月饼虽小情谊重,干净整洁的新房前,几张小凳、几声问候,拉近了包保干部与王长禄一家的心,也使他们在新家度过的第一个中秋节备感温暖。
【出录音】
高兴,很高兴,他们大小节都来了。【录音止】
团风县黄湖新区一对一包保干部王水平: 【出录音】
中秋节到了,我们每一位包保干部就到每一个包保对象户,给他们送点温暖,让我们的移民感觉到团风的温暖,使他们能够尽早地与团风人民融合在一起。
出【笑声】
与此同时,村民刘士安的家里也是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出录音】
快叫奶奶,过中秋节,我们特意回来和你团圆的。
这是刘士安一家人在新家的第一个中秋,也是这么多年来最热闹的一个中秋。一大早,刘士安和老伴在附近买了些菜,回家后他又和家乡的两个兄弟通了个电话,送上中秋的祝福。(出录音)今天早上打电话问候了,他们都非常开心,第一次在这边过中秋节,蛮高兴的。儿子们原来在老家都是从广东寄来月饼,今年大儿子媳妇孙娃子都来了,非常高兴。
刘士安的媳妇周敏一边在厨房忙着做菜,一边和我们拉起了家常。她和丈夫刘军这些年来一直在广州东莞经营一家餐厅,好些年都没有回来了。
(出录音)
这次刚好也回来看一下,顺便也看看这个地方,我看这个地方挺好的,交通啊都很好,肯定比我们老家好很多的。
刘士安和老伴今年五月坐移民车从郧县安阳镇来到团风县黄湖农场,而他的儿子刘军则开车从广州出发,一家人差不多时间抵达。刘军告诉我们,刚刚来到这里,看到整齐划一的房子,美观整洁的环境,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出录音)
走到大路过来到移民新区的牌子,看到那牌子特别激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感觉父老乡亲都过来,一下子生活几十年,一下子搬走,心理多少有点激动,对老家多少有些留恋。没办法,要服从国家大局,一方面这边生活水平好一些。
刘军说,他不仅花了十多万装修新房子,还准备让女儿在团风上学,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回到家门口创业,一家人团团圆圆地过上幸福的生活。
(出录音)
这边政策也好,如果不愿意在这读,读小学什么,都可以到县城,都自己选的。我们站在小孩子(角度),还小,父母照顾近些。一方面这边刚过来,要看这边情况,情况好了大家都愿意过来,也靠国家帮助我们。
(出喧哗声)
下午6点,夜幕悄悄降临,刘士安家中灯火通明。我们和老刘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端起酒杯,共同祝福移民们在新家园展开更加精彩的人生。(出现场音)端起端起,为庆祝我们今天下来过第一个中秋节,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嫂子,把杯子拿起来)以后这都是家了(我们的新家)。
记者:再次见到丹江口市土台乡的移民彭大政时,已经是冬天了。刚刚下了一场雪,屋顶上白皑皑的积雪还没有融化,老朋友相见,大家的心里都热乎乎的。9月29号,彭大政一家人搬迁至天门市托市镇龙山新村,现在的他是这个移民村的村支书。(出录音)
它这里还没完工,应该说这个月要完工的,他就是差外墙了,门还没有安。这里面都有些什么?
有一个卫生室,这设计的是一个超市.....开春以后,龙山新村新建的村部大楼就要完工了,彭大政每天都会走到这里看上几眼。他说,修好后,在这栋大楼里,不仅设有医务室、图书室,还有一间十几平米的便民超市,这一切都将给搬迁到这里的移民们带来极大的方便。(出现场装修嘈杂音)
村部建设一天一个样,自己家里当然也不能落下。眼瞅着新年快到了,彭大政打算在年前铺上地板,红红火火地迎接新的一年。
(出录音)
这里可以做个小活动室,有的别人都装修了。这里有个小阳台,都封起来了 记者:家具都是您到天门来以后买的吧? 我走的时候家具都没带嘛。走进彭大政150平米的新居,客厅里的液晶电视和布艺沙发让人很难想到这是一个农民的家。不仅如此,闭路电视、宽带网络的开通更让他过上了现代化的生活。彭大政得意地说,这里的房子可一点也不比城里的差。
(出录音)
这个房子设计的合理呀,我觉得他的设计比较超前,这种房子再过20年都不会落后的。基础设施和城里没有多大的区别,网线什么的基本上都落在里面了,并且都是非常好的,当地的天门居民都没有达到这一点,我们移民还达到这一点了。
搬迁前,彭大政家祖祖辈辈居住在深山里,山路崎岖,交通不便,要想出一趟山不是件容易事。如今,搬迁到了位于天门和沙洋交界处的龙山新村,南来北往的车辆每天都从村前经过,到哪里都是四通八达。
(出录音)
在老家那个地方,你要是错过一班车你就出不去了。现在方便了,几乎十分钟一班车,十分钟一班车。
临近黄昏,彭大政的小儿子,在南河小学三年级上学的彭嘉鑫放学回家了。彭大政说,他们移民搬迁到这里的第二天,孩子就顺利入学了。几个月过去了,小嘉鑫很快融入到了新的学习环境中,还交了不少好朋友。对此,彭大政和他的妻子都很满意。(出录音)
应该说比原来好,天门也是教育比较出名的地方。读书方便些,他都是车接车送。
小孩子比较满意,他说好多新同学跟他们交流上了,每天玩得很开心。生活已经安定了,但提及他们的经济收入,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彭大政便陷入了沉思。他说,现在移民们发愁的就是这个问题。
山里人对土地的依赖程度并不如平原地区的人们,来到江汉平原,移民们仅靠种普通的农作物只能混个温饱,但当地较为复杂的农业技术他们还没有掌握,对比过去收入一下少了很多。在还没有找到新的经济来源之前,有一些移民又返回老家,重操旧业,或者外出打工。
托市镇移民办主任严汉平坦言,受到土地、技术、资金等多方面的制约,要在当地办工厂可能性不大,目前,移民办正计划通过“公司+基地”的形式,组织移民们开展马铃薯规模化种植,专门向乐事、好丽友等知名企业提供加工原料,预计明年5月就能见到效益。与此同时,他们还准备引导部分移民发展大棚蔬菜,为移民们的增收致富排忧解难。
(出录音)
我们镇里计划,不出去打工的准备搞大棚。现在除了种蔬菜以外,把市场行情摸准以后,跟大超市对接以后,种蔬菜会有一些经济效益,种常规的棉花啊,蔬菜啊都不行。我们现在唯一就是走农产品集约化,规模化,然后再把农产品深加工。
就是还是有一些思路,但是需要政府的扶持。对!
临行前,彭大政说,等你们下次来,我们这里一定又大不一样了。他笑着说,等移民们的发展上了正轨,大家有了钱,就要在村口装上一个卷闸门,就像城市里的小区一样,那个时候,日子可就美了!
记者:移民们的就业问题,与当地的融合问题都是关系到移民在安置地实现长期稳定发展的关键问题。移民们搬迁到安置地的时间并不长,在新家新环境里他们能否适应呢?在天门,我们认识了一名叫徐婷的女孩,一个月前,她在这里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24岁的徐婷眉眼清秀,是个喝着汉江水长大的女孩。她的家乡在丹江口市凉水河镇,凭借水库得天独厚的资源,徐婷的父母早上下江捕鱼,再拿到集市上卖,一家人生活过得很是滋润。
(出录音)
还是比较富裕的吧,也很方便,家乡有山有水,挺舒服的,空气也很新鲜。10月份,她和她的家人搬迁来到了天门市多宝镇。对于搬迁的那天,徐婷的记忆格外地清晰。
(出录音)
来的时候都哭了,都流泪了,正好车上再放一首千里之外那首歌,一车人都在难受,真的是把我们送到千里之外了,再也不回来了。一个地方的邻居都走了,装东西,上车啊,家具都装上车,感觉这个地方从此以后要离开了,感觉心里很难受,很酸的感觉。现在会不会想家呢?
咋不想呢?想啊。过来了又回去了一趟又过来的。回去做什么呢?
也没做什么,就是回去看看。
想家归想家,但生活总归是要继续向前的。(出录音)
既然稳定过来了,家人都一起过来了,就想找份工作,先从这边开始,先从工作着手,其他的慢慢来,一步一步打算吧。
一个月前,徐婷上班了,在一家医药公司做开票发货的工作。说起这份新工作,小徐说这还得感谢天门市就业管理局的一名工作人员。
(出录音)
当时还写信谢谢他了,那时候过来他们招聘的时间都已经过了,我就问了一下,大哥他就说,他跟我打电话询问了一下神州医院各方面的作息时间啊,制度,感觉还可以,工资待遇也都还行,他就非常好心开车给我送过来,找他们负责人,下午就找了杨经理了。
杨宇泽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听说小徐是移民的孩子,专业也比较对口,二话没说就接收了。
(出录音)
这个想法也挺简单的,首先移民政策要落实到实处,四海之内皆兄弟嘛,移民的孩子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一视同仁,但是工作上出了差错还是要批评。这孩子还可以,很快就和大家融为一体。
对于这份新工作,徐婷很是满意,她说,同事们都对她很好,把她当小妹妹看,没事的时候也会拉着她出去逛逛街,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
(出录音)
来到这个地方感觉他们都很好心的,而且乐于助人,感觉挺温暖的。像昨天他们看到我手冻了,他们就给我手套带,她们还拿自己的工衣给我穿,她们不穿给我穿,这都非常好。
徐婷说,前段时间她的父母回了老家,重操旧业,下江捕鱼,她的弟弟也还在丹江口上学,只有她独自留在了在天门。一个人的时候,徐婷也会偷偷地掉眼泪,抹干了眼泪她又笑着继续新的一天,继续新的工作和生活。徐婷说,新工作就是一个新起点,她相信凭着自己的努力她会在这个地方扎下根来,到时候,把父母亲人全都接过来,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这里展开新的人生。
(出音乐)记者:7.6万人举家迁徙,120次跨市大搬迁,要做到“车不掉漆,人不伤皮,不伤不亡不漏不掉一人”,谈何容易?在移民外迁任务全部完成的今天,我们亲眼见证了这一奇迹。
记者:近半年的跟踪采访,我们被移民们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而震撼,我们被移民工作者们的无私奉献而感动,而这一切都只为流向北方的一江清水。记者:正如作家梅洁所说,当北方的人们端起从遥远的鄂西北送来的一杯清水时,请不要忘记为此两度奉献了家园和土地的库区人民,不要忘记他们几代人在半个世纪里经受的磨难和牺牲。
(出录音)
汉江,三千里迢迢,流到北方来。那我。充满了一种感激嘛,充满了一种感恩啊,我觉得整个受水的北方都应该感恩,感恩这条母亲的汉江,更应该感恩,在汉江两岸牺牲了自己家园,承受了巨大的精神痛苦,50年里面,长达半个世纪里,一直生活都不能安定的鄂西北人民。他们完全是一种牺牲奉献的群体他们是一种完全忍受着痛苦的一个群体。他们还是有顽强的意志,创造新生活勇气的一个群体。历史应该记住这里的人们,记住这片土地。
(音乐减弱结束)
第五篇:走不出的梦境散文
2月29日,天是阴沉的,阴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下午两点到安顺开会,接到一个电话,虽然在电话里,打电话的人知道我开会的事,只轻声地说了一句:“有点事和你讲,等你回来再说”就挂断了电话。但这电话总是像老虑刺一样抓进了我的心。
会毕而返,主动上门。说话的人仍然轻言细语,但说出来的话,我只有听的份,没有解释的余地。无论我说啥,最终都只一句话:左右不是人。我不想说,也不能说,只能在这矛盾的漩涡中任凭沉浮。这时候我深深地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两句话的份量!
我不由得又一次羡慕起教师这一职业的崇高来!作为教师,只要始终如一地像阳光、雨露一样,让一双双渴求的眼睛不断地在温暖的抚爱中光彩夺目起来,让一片片纯洁的心灵在不断地滋润中丰富多彩起来,让一个个充满生机活力的生命在无私的给予中茁壮成长起长起来,就会感到满怀的欣慰,就会感到人生价值的所在,就会感到人世的美好。
相对于勾心斗角的势利社会,学校是一片净土,教师是受人尊重的职业。
有人说教师清贫。却很少有人想到教师这份职业,有如高山上的雪莲,有着自己纯洁的风采。在众多失去自由的人中,真正属于教师身份者,寥寥无几。更何况,势利社会中,那些看上去红红火火的人,其实,很多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他们要想保住自己已拥有的,亲想谋取自己所没有的,得花费大量心思不说,还得冒着这样那样的风险。有的还付出健康的、甚至生命的巨大代价。
作为一个小小的公职人员,年近半百,虽然已无意于功名利禄,但要生活,要工作。工作的苦和累,我早已习以为常。可最头痛的就是在矛盾的漩涡中被不由自主的冲击得头昏眼花。理解和安慰,像河流遭遇河床断裂似的,化着泡沫,并被无情的忽视!
如果在1982年初中毕业考师范的时候,我能梦想成真,那该多好!
面对现实,曾经的梦想像彩色汽球一样一次又一次高高升起,又一次次破灭在天真可笑之中。
都说人在改变不了环境的时候,得适应环境。可谁知这环境不是说想适应就能适应的。你想尽到最大的努力适应它,它有时却会像百慕大三角似的神秘莫测,处处危机,处处风险。进退两难,欲避不能。想听天由命又实在不甘心!
面对身不由己的环境,我真希望我化着激流恶浪中的礁石!然而,这毕竟只能是一种梦想,一种天真的梦想!
带着沉重的感叹,我走进春天的深处,看着哗哗流淌的溪水在阳光下泛着银光,融进一个大大的池塘。我像一条鱼,游到溪水入口的水汇处时,不知为什么,溪流突然变成了洪水,我被卷进了池塘的漩涡!脚下是越陷越深的淤泥,眼望着越来越浑的水,淹上了肩、漫到了耳,惊恐万状之中,声嘶力竭地狂叫一声,从一身如洗的梦中醒来!
也许,很多处境艰难的人,甚至志得意满的人,或多或少生活在这样那样的梦与现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