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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辞视野下的思想史研究

修辞视野下的思想史研究



第一篇:修辞视野下的思想史研究

在学术研究中,人们一向把“修辞”(rhetoric)定义为是说服的艺术,它是在承认理性所具有的作用的基础上,强调理性的真理如果要被人们所接受的话,必须借助于修辞。目前,也有很多学者又将修辞看成是有意图的语言行动,这样的界定就扩大了上述修辞定义的内涵。无论怎样理解,就修辞本身来说,它一直属于语言学的研究范畴,与历史研究领域泾渭分明,分殊甚大。但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在历史研究中,出现了“语言转向”,后又提出“修辞转向”。(李宏图、胡传胜译:《昆廷·斯金纳思想研究:历史·政治·修辞》,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33页)目前,修辞学正在成为历史研究,同时也是思想史研究的基本理论与方法。在欧洲,以昆廷·斯金纳为领军人物的“剑桥学派”重视思想史研究中的语境和文本;而在美国,以海登·怀特为代表,重视历史叙事中的语言和修辞,两者形成了目前历史研究“修辞转向”的不同路径和流派。(这里只是大体上做出这样的概括,当然这并不表明斯金纳不关注历史的修辞性解释,同样,也不意味着海登·怀特不重视文本问题)

为什么在历史研究中出现了这样的修辞转向,其原因比较复杂,除了对以往在历史研究中一直强调历史的事实和规律的不同认识之外,再就是对历史研究的客体有了新的理解。如果说历史研究是对过去的世界,或者说社会做出解释,那么现在,历史学家已经开始将这个过去的世界与社会分为两种:一是实体性的社会,二是由仪式、象征与语言所构成的虚体社会,即如霍布斯所说的“人工的世界”。过去,历史研究关注于实体的世界,现在开始重视这个“人工的世界”。而这个“人工的世界”的变化则在某种程度上是由于我们所运用不同的语言而引起的,或者说,我们是通过运用不同词语进行描述与评价的方式来改变与建构着这个“人工的世界”。正是在这一意义上,修辞就成为理解这个“人工的世界”的独特的重要内容,修辞性的再描述和再评价的功能自然也就在历史研究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成为了历史研究的一种方法。

具体而言,就思想史研究与这个“人工的世界”的关系来说,它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在一个社会中,人们所运用的某些特定的词汇改变了内容或视角,或者该词汇本身被废弃,我们需要对此进行追溯和研究。例如“政府”,在16、17世纪时的一批思想家那里,都称为“公民政府”(civil government),为什么后来就不再这样称呼,而没有了“civil”这样的前缀词。(例如,洛克的《政府论》这个标题就是用“civil government”这样的词语)

第二,我们用来描写和评价我们这个社会与世界的词汇的含义始终并不固定,有时甚至相反。例如马基雅维里将慷慨看成为美德,而在欧洲其他地区则为恶行。

第三,在任何社会中,我们所接受的概念含义和观念的变化(如转换,衰退、取消或者不被接受)常常体现为一种修辞。斯金纳说:“没有一般概念的历史,只有其在辩论中用法的历史。”(李宏图、胡传胜译:前引书,第37页)这里的“辩论”指的就是修辞。因此,“概念”不能仅仅归结为意义,相反,某个概念的意义维度始终与语言行动相关联。(李宏图、胡传胜译:前引书,第37页)如对社会价值的变化与重新评价,在我们接受了某种社会价值观的时候,可能仅仅是由于修辞的劝说我们才得以接受。还有,同一件事情,起初人们并不接受,而在当你重新描写后,并且劝说了你的听众接受了你的重新描写,你也就接受了这一件事情,但没有人意识到这些修辞所表述的只是同一件事情。因此,修辞上所说的“打动”(move)就格外重要。对此,最为典型的莫过于在古代希腊,据记载,卡尼德斯前一天令人信服地说服人们支持这场正义的战争,在随后的第二天,他又同样将这场战争说成是非正义的,并成功地说服他们反对这场非正义的战争。因此,正如霍布斯所说,即使如果用演绎的方式来论证道德和政治原则是可能的,但我们的论点也决不会有说服力,除非我们用修辞艺术来加强这些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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