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在西方国家,越来越多的人相信17世牛津伯爵爱德华·德·维尔(1550-1604)是莎比亚戏剧的真正作者。按照《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说法:“不断增加的证据的出现在强化着德·维尔(莎剧作者的)候选人的地位”。在这些新增加的“证据”中,最重要的一种就是所谓“日内瓦圣经”。
1992年.美国马萨诸塞大学的一位博士研究生罗吉·斯垂特麦特(Roger Stritmatter)在华盛顿福尔吉莎士比亚图书馆1427号收藏柜中发现了一部《圣经》。这部《圣经》装帧十分华丽考究,精致的红色丝绒书面,四角镶着银质护片,封面和封底之间有银质搭扣,封面中央镶着一块椭圆形的银片,银片上雕刻着一个戴着王冠的野猪头,封底中央也有一块银片,上面雕刻着分成4块的盾牌,盾牌左上方的弧形部分中有一颗星,盾牌的上面也是一顶王冠。
正文的内容分成3个部分:第一部分《旧约》、第二部分《新约》,第三部分是《诗篇》和《祈祷书》,分别注明1570、1568、1568的字样。据考证,这是1570年在日内瓦翻译和出版的一部《圣经》,莎学界通称为“日内瓦圣经”。
“日内瓦圣经”封面和封底银片上雕刻的那些标记都是牛津伯爵家族的几种纹章上的内容。而且根据保留至今的伯爵的家庭账目,他确实在1570年购买过一部《圣经》。因此基本可以肯定,这部《圣经》的主人是德·维尔。其纸页上的边注和文本字行下面划的线条所用的黑色和红色墨水,福尔吉图书馆专家的研究结果,大体可以断定是17世纪以前的产品,所以这些字符可能是《圣经》的第一位主人德·维尔阅读时所加上去的,对此,一般也没有什么疑问。
莎士比亚戏剧同《圣经》有密切的关系。莎剧文本中包含着极其丰富的历史和文学知识,可以发现许多作品影响的痕迹,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罗马作家奥维德的《变形记》和《圣经》。另一方面,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斯特拉福的威廉·莎士比亚有过《圣经》,他的遗嘱里对遗产进行了分配,其中没有提到《圣经》。因此这部德·维尔读过的《圣经》的发现立即引起了“牛津派”的极大兴趣,开始了对这部《圣经》的研究。斯垂特麦特和其他人的研究成果在报刊和互联网上陆续发表,并制成光盘广为宣传,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他们研究的重点是德·维尔加上的字符同莎士比亚戏剧有无直接的联系。“日内瓦圣经”有许多地方用红笔或黑笔划了线,有的是划在各节的编号下面,有些是划在文字行的下面。另外还有一些简单的边注,用工整的斜体字写成,不过有些字的靠外部分被切掉一点,估计是重新装订时被切除的。这些边注大都是单字,比如“罪过”、“怜悯”、“宽恕”、“高利贷”,个别边注稍长,比如在《旧约·箴言》3章10节“这样,你的仓房必充满有余;你的酒榨有新酒盈溢”的旁边加了一个边注:“给穷人赐福”。此外,页边也有一些用花朵或是符号作的标记。
他们研究的主要对象是莎剧中的一些人物,特别是福斯塔夫。福斯塔夫在《亨利四世》(上、下)和《温莎的风流娘儿们》中都出现过。这是个老不正经、流氓气十足,但又风趣、快活的喜剧人物,他又偏偏是莎剧中引用《圣经》最多的角色;他喜欢胡说八道,对《圣经》的引用也含混不清,很难辨别其出处。“牛津派”认为,福斯塔夫引用的《圣经》内容,许多在“日内瓦圣经”中都有标志。
比如在《亨利四世》(下篇)中,福斯塔夫骂他的一位朋友“婊子生的亚西多弗”,这是个偏僻的典故,许多人都不知道“亚西多弗”(Achitophel)是什么意思(朱生豪的莎剧中文译本中翻译为“魔鬼”),经考查,“亚西多弗”见之于《圣经·旧约·撒母耳记(下)》,是给大卫和他的儿子押沙龙出主意的人。在“日内瓦圣经”中,提到“亚西多弗”的这一节的下面就划了横线。
又如《亨利四世》(上篇)中,福斯塔夫说他的仆人巴道夫“全然是黑暗的儿子”,在《圣经·新约·帖撒罗尼迦前书》中有这样的话:“你们都是光明之子,都是白昼之子。我们不是属黑夜的,也不是属幽暗的”,在“日内瓦圣经”中这几句的下面也划了线。
在《温莎的风流娘儿们》中,福斯塔夫对人吹嘘说:“就算歌利亚拿着织布的机轴我也不怕”,(朱生豪中文译本作“就算他是个身长丈二的天神,拿着一根千金重的梁柱向我打来,我也不怕”),歌利亚是《圣经》中的著名巨人,为大卫王所杀,在西方是家喻户晓的故事,但是歌利亚拿着“织布的机轴”人们就未必熟悉;而在《圣经·旧约·撒母耳记》(下篇)中有这样的内容:“……歌利亚。这人的枪杆粗如织布的机轴”,在“日内瓦圣经”中这句的下面也划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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