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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04月16日:川端康成自杀逝世

1972年04月16日:川端康成自杀逝世



川端康成(かわばたやすなり,1899年6月14日~1972年4月16日),日本文学界“泰斗级”人物,新感觉派作家,著名小说家。1968年以《雪国》、《古都》、《千只鹤》三部代表作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亚洲第三位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人。

1899年6月14日生于大阪。毕业于东京大学。幼年父母双亡,其后姐姐和祖父母又陆续病故,他被称为“参加葬礼的名人”。一生多旅行,心情苦闷忧郁,逐渐形成了感伤与孤独的性格,这种内心的痛苦与悲哀成为后来川端康成的文学底色。他一生创作小说100多篇,中短篇多于长篇。作品富抒情性,追求人生升华的美,并深受佛教思想和虚无主义影响。川端康成善于用意识流写法展示人物内心世界。因写《伊豆的舞女》而成名。

川端康成的名字早已记录在菊池奖(1944)、艺术院奖(1952)、野间文艺奖(1954)、每日出版文化奖(1961)的花名册上。1953年被选为日本文学艺术最高的荣誉机关——艺术院的会员。1961年,日本政府即“以独自的样式和浓重的感情,描写了日本美的象征,完成了前人没有过的创造”,授予他最高的奖赏——第21届文化勋章,成为日本文化功臣。1957年,获西德政府颁发的“歌德金牌”。1960年获法国政府授予的艺术文化勋章。

1972年4月16日,川端康成突然采取口含煤气管的自杀方式离开了人世,未留下只字遗书。他早在1962年就说过:“自杀而无遗书,是最好不过的了。无言的死,就是无限的活。”

人物思想

川端康成的美学思想是建立在东方美、日本美的基础上,与他对东方和日本的传统的热烈执着是一脉相通的,其美学基本是传统的物哀、风雅与幽玄。

在川端康成看来,美与悲是密不可分的、相辅相成的。如在《不灭的美》(1969)一文里,他引用了诗人高村光太郎(1883-1956)的一句话“美在不断变化,但却不会泯灭”之后写道:“这句话渗透了我的心。”为什么他对高村光太郎这句话感触如此深刻呢?因为高村光太郎的话写于日本战败以后,他相信日本虽然战败,可是日本的美却不会泯灭。

川端康成颇有同感。他也认为美有时是和战乱、失败甚至亡国联系在一起的,越是这种美越有感人的力量;比起修建金阁寺(1397)的足利义满将军时期来,其后修建银阁寺(1489)的足利义政将军时期的文学艺术更有吸引力,因为后者京都处于长期战乱状态,仍然保存并创造美。所以,他进一步发挥道:“在日语里,悲哀一词是与美相通的。”他在战后不久曾经表示,自己今后只能吟咏日本的悲哀了。

据他解释,他当时所说的悲哀便包括美在内。又如在《日本美之展现》(1969)一文里,他指出平安时代(794-1192)的风雅和物哀成为其后日本美的源流。所谓“物哀”一词,本来含有深沉的感触、无名的伤感、多愁善感、人生无常、浮生若梦等等意思,文学评论家本居宣长(1730-1801)将它用于《源氏物语》的评论,认为该小说之主旨即物哀。可见川端康成在这里仍然以为日本的美是与悲哀分不开的。此外,据《作家访谈—川端康成》(1953,中野好夫)一文记载。

川端康成承认日本风俗、习惯以及感受方法中的哀伤情调浓重地渗入自己的心里,从而形成了一种感伤主义;他甚至觉得在战争时期的流行歌曲包括军歌中也往往充满悲伤的情调。川端文学的美的“物哀”色彩是继承平安朝以《源氏物语》为中心形成的物哀精神,往往包含着悲哀与同情的意味。

川端继承日本古典传统的“物哀”,又渗透着佛教禅宗的影响力,以“生—灭—生”的公式为中心的无常思想的影响力,在美的意识上重视幽玄、无常感和虚无的理念,构成川端康成美学的另一特征。

另据川端康成在诺贝尔文学奖纪念讲演《我在美丽的日本》(1968)里的一段话,也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倾向哀愁。在引用镰仓末期女歌人永福门院(1271~1342)的两首充满悲哀美的和歌之后,他表示:这些和歌“象征着日本纤细的哀愁,我觉得同我的心境颇为相近”。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总是把美与悲联系在一起加以表现,构成一种既美且悲、愈美愈悲、愈悲愈美、因美方悲、因悲方美的独特格调,抒情味浓,感染力强。在这个意义上说,川端康成的小说堪称悲哀美的颂歌。

川端康成深受佛教禅宗的影响,他认为汲取宗教的精神,也是今天需要继承的传统。他向来把“轮回转世”看做“是阐明宇宙神秘的唯一钥匙,是人类具有的各种思想中最美的思想之一”。所以,在审美意识上,他非常重视佛教禅宗的“幽玄”的理念,使“物哀”加强了冷艳的因素,比起“物”来,更重视“心”的表现,以寻求闲寂的内省世界,保持着一种超脱的心灵境界。但这不是强化宗教性的色彩,而是一种纯粹精神主义的审美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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