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月政变(The Thermidor reaction)法国大革命中推翻雅各宾派罗伯斯庇尔(M.F.M.I.de)政权的政变。因发生在共和2年热月9日(1794年7月27日),故名。
形势出现好转以后,雅各宾派内部政见不一。丹东派在1793年秋冬主张放松恐怖统治,而埃贝尔派则主张更严厉地推行恐怖政策。
罗伯斯庇尔在1794年3~4月先后镇压了两派领导人,但意见并未统一。1794年6月法军在弗勒吕斯取得重大胜利后,罗伯斯比尔派进一步加强恐怖措施,使雅各宾派内部矛盾更加尖锐。
罗伯斯比尔以制止“谋杀和新的诽谤"为借口,强迫国民公会于1794年6月10日通过了库通提出的“惩治人民之敌"的新法令。这使恐怖政策发生了质变,成为暴虐的、血腥的恐怖主义的法律。法令规定:判刑一律为死刑。取消预审和辩护人。法官判决无需证据,只凭“意念"。
马克思评论道:这种“没有规定客观标准的法律,乃是恐怖主义的法律;在罗伯斯比尔时期所制定的法律就是这样的法律"因此,从1794年6月10日至7月27日的48天内,仅在巴黎一地,就处死了1376人,许多无辜的长裤汉成了断头机的牺牲品。直到7月26日,雅各宾派专政垮台前夕,罗伯斯比尔还杀气腾腾地吼道:“人们说我们太严厉了,祖国却责备我们过于宽大。”我们必须“用国民政权的实力镇压一切党派,以便在各党的废墟上树立正义和自由的威力"。
这时,敌人已被赶出国境,胜利指日可待,民族危亡已经挽救过来,恐怖政策本应终止了。但是,罗伯斯比尔却顽固坚持极端恐怖主义。它成为雅各宾派专政当权者独揽大权的手段,成了肆意屠杀异己的工具,使罗伯斯比尔和雅各宾派最终自食其果。
1794年7月26日,罗伯斯庇尔在国民公会发表演说,表示“国民公会中还有尚未肃清的议员”,但是议员要求罗伯斯庇尔将议员的名字说出,罗伯斯庇尔并没有说出,引发议员们的恐慌,人人自危。由于过去已经有丹顿等人被整肃的前例,于是引发议员们有意发动政变。当天晚上罗伯斯庇尔在雅各宾俱乐部发言指出,“各位今天听到我的演说,恐怕是我的遗言了”,没想到一语成谶。
1794年7月27日,罗伯斯庇尔前往国民公会,结果被议长打断发言;场内开始出现“打倒暴君”的呼声以及逮捕罗伯斯庇尔等人的要求,并且国民公会宣布罗伯斯庇尔“不受法律保护”,加以逮捕,同时被捕的还有其弟小罗伯斯庇尔、圣茹斯特、G.库东等。他们一度被国民自卫军司令F.昂里奥抢救出来,最终罗伯斯庇尔逃往巴黎市公所,并且准备举枪自杀,一名国民卫队的少年兵开枪打碎罗伯斯庇尔的下颚并将他逮捕。
1794年7月28日罗伯斯庇尔、圣鞠斯特等二十二人因此被送上断头台,在罗伯斯庇尔被咔嚓的那一刻,观看的群众表示喜悦竟然出现长达15分钟的鼓掌。之后雅各宾派被处死刑者也超过百人,热月政变也被视为是“反动派的反扑”。
据说,在罗伯斯庇尔死后,幽默的法国人在他的墓碑上刻了这样一段话“过往的行人啊!我罗伯斯庇尔长眠于此,请不要为我悲伤,如果我活着的话,那你就活不成。”
热月政变推翻了雅各宾派的统治,宣告了法国大革命中市民革命的结束。在政变中建立了以热月党人为代表的政权。法国历史进入维护大革命成果时期。
热月政变后,法国政局相对稳定,进入维护大革命成果时期。
掌权的热月党人是共和制的维护者,政权并未易手,并未被旧势力掌握,所以说,法国大革命以胜利告终;他们采取的措施,如释放大批嫌疑犯,废除全面限价法令,恢复经济自由,等等。我们不能由此认为热月党人是反革命分子,代表反动势力的利益,他们恰恰是为了维护共和制,维护社会统治秩序。
从群众运动性质看,芽月起义和牧月起义属于饥饿暴动,反对物价高涨,反对统治,斗争矛头不是指向旧势力,所以性质与热月政变前有本质区别;尽管热月政变后,王党分子制造混乱,叛乱不断,但是由于政变前遭受重创,已形成不了气候,其规模和力量远逊于以前,对新政权不能构成太大威胁,都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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