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德特里克堡正式定名。此后,它依然被保留为戈特利布的化学基地,用来开发和储存中情局的毒药。戈特利布在冰柜中储存着可能引起天花、结核病、炭疽在内的致病生物制剂,以及大量有机毒素,包括蛇毒和麻痹性贝类毒素。
镰仓协议签署之后,美国人按照协定,聘请石井四郎为德特里克堡的高级顾问,并将那里的一栋大楼命名为731,供石井四郎研究使用,后来在石井四郎怂恿下,德特里克堡最高负责人鲍德温终于突破底线,在美国本土内用活人进行了细菌试验。
1955年到1975年长达20年的时间里,竟然有约7000名美军士兵被迫接受化学武器试验,而且这些士兵至今都无法获得试验中的完整医学记录,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注射过什么药物、是否会有后遗症以及是否会影响到后代。
据美国《星条旗报》报道,美国退伍军人权利组织、越战老兵组织和“铸剑为犁”组织3个老兵组织,代表数千名在马里兰州埃奇伍德兵工厂和德特里克堡军事基地接受过生化武器测试的士兵,向美国国防部、美国中情局提起联合诉讼,诉讼没有要求金钱赔偿,而是要求军方公开这些老兵曾被注射、服用或暴露于什么样的化学物质,并呼吁联邦政府向患有与试验有关疾病的老兵提供医疗保障。该诉讼最早于2009年提出,但当时政府提出驳回这一起诉的申请,该申请1月才被法院否决。
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披露,在1955年至1975年长达20年的时间里,总共有约7000名美军士兵在埃奇伍德兵工厂或德特里克堡接受过化学试验。1974年12月,正在美军坎贝尔堡担任野战部队计算机操作员的科夫曼被告知到埃奇伍德兵工厂帮助新的野战部队设计计算机系统。1975年1月,科夫曼接受第一次试验,把屏幕上闪出的数字录入电脑。随后,他被要求带着手套完成相同测试。之后又被要求戴着防毒面具进入毒气室接受测试,最后是暴露于某种气体中测试。科夫曼输入的准确率从开始的99%下降到暴露于某种气体时的57%。
科夫曼还被带到一间橙色屋子里,墙壁上有像岩浆一样往下流的物质。他被要求把手指放入“岩浆”。一个护士不时进来,采集他的血液和尿液。当时有人告诉科夫曼,如果不同意做这些试验,他将以“未能完成任务的士兵”被记录在案,科夫曼只得继续接受测试。在被注射不明药物时,科夫曼曾偷偷记下药名,但一个医生阻止了他,并告诉他这会受到惩罚。试验结束后,他被告知“不要向任何人说这些事,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自己感觉很好”。
1985年,科夫曼根据《自由信息法》获得接受测试期间的医学记录。这份记录显示,他在第一次测试时接触的居然是可能致命的沙林毒气。记录还显示,科夫曼在25天内两次接触过同一化学物质,由于两次间隔太近,“导致受试者的心脏产生不良反应”。1995年,科夫曼发现他心脏中的一根动脉竟阻塞了98%。一名心脏病专家惊讶地说,他的心脏像是受过伤害,但又不像是心脏病发作引起的。记录中没有显示科夫曼在橙色房间里接触的是何种化学物质。身为两个孩子的父亲,科夫曼很担心这种测试对后代的影响。每当想起美军在越战期间使用的橙剂,科夫曼就感觉自己和子女的身体被绑上了一颗定时炸弹。
老兵巴克·康德尔回忆说,他1964年时曾在埃奇伍德兵工厂接受化学测试。他记得自己躺在床上,六七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医生往他的手臂上滴了一滴液体,后来他便睡着了,直到24小时后才醒来,中间的事情全然不知。老兵杰夫·杰弗逊1966年曾接受测试,他记得自己周一被打了一针,周三才醒过来,并发现拇指有瘀伤。他后来在相关医学记录中发现自己当时被注射了一种“失能剂”。这些老兵的遭遇令不少美国民众感到愤慨,有人讽刺地说:“他们被当成了试验室的猴子或小白鼠,美国政府对人们的‘爱’让人震惊!”还有人表示,如此对待那些保护我们的军人,简直是耻辱。
报道未提及美国军方对此事的反应,不过曾参与埃奇伍德兵工厂生化试验的医生詹姆斯·凯彻姆表示,“没有人是被强迫参加这些测试的。那些参加测试的人全都收到了表扬状,也全都在测试的前后得到过完全的医疗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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