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仁对待下级
冯治安的妻子解梅为故城县东三务村人,其父为义和团大师兄,被本村王姓洋教徒引官兵杀害。解家结上冯治安这门亲后,总想报仇,但冯极力劝阻,至终不允许对王家有报复行动。
故城县郑家口镇的一些巨商常勾结税局,偷逃税款。新县长边树栋力图整治。富商们便买通一盗窃惯犯让其说冯治安妻弟为“窝主”。边县长传冯妻弟到堂。对证后并无此事,放其回家。富商们立刻把此事大事渲染报于冯治安,以为冯会勃然大怒,不料冯竟说:“既然证明我内弟是无辜的,况已然释放,也就算了。”
富商们决计破釜沉舟,便又唆使盗窃惯犯改说冯舅父是“窝主”。边县长只得又传冯舅父。对证后无此事,放其回家。富商们连夜报于冯治安。冯命人将此事写成公函,送到天津河北省政府于学忠处。经调查知道官绅斗法,自己受了劣绅利用,立即复电于学忠,表明对边官的同情,不再追究。
1936年冯治安兼河北省主席后,曾到边树栋新任职的井陉县视察,冯详察了他的政绩,认为廉政有为,立即升任他到某一等大县去任职。
七七事变后,冯部在临清休整。原37师营长俞琢如在青县战斗中率先擅自撤出阵地,冯治安下令将俞枪决。行刑队执行时不知是失误还是故意,俞琢如竟中弹未死,后来改投其他部队。冯治安1940年驻河南潢川时,俞写信给冯,为自己万般辩解。当年负责行刑的军官以为必遭追查,但冯治安未予置理。冯就杀过这么一个军官,结果还没杀死!
糊涂事
冯治安这种“宽仁”的个性,常常因脱离“大礼”而办成糊涂事。
冀察政权建立后,臭名昭著的石友三通过日方“推荐”也来投靠。宋哲元张自忠拒绝接纳。石友三便找到冯治安帮其说好话,最后石友三被宋委任为保安司令。
东陵盗宝的孙殿英也找冯治安要求允许他建一支非正规抗日队伍,枪支弹药请冯解决。冯治安果然应允。卢沟桥战起,由张庆余率领的起义伪军,成功地在通县打响后拉出北平,经过西郊时,竟被孙殿英的“抗日”队伍给缴了械。孙殿英终于沦为民族败类。
冯治安为人敦厚,作战勇敢,深为冯玉祥所赏识。被誉为西北军中期“五虎上将”之一。中原大战时,冯玉祥大败,麾下将领孙连仲、梁冠英、吉鸿昌、张印湘等人纷纷叛冯投蒋,冯治安仍忠于故主冯玉祥,对蒋介石封的高官坚辞不就,在西北军系统中被传为美谈。西北军解体后保存的唯一“正宗”,被孙良诚、吴化文、郝鹏举、张岚峰等西北军老将领异口同声拥戴他担任拟议中的“西北军大同盟”领衔人。
海峡两岸都认定他是因优柔寡断而铸成大错,都否定他。在蒋介石集团看来,大将军持旄领军,理应血战沙场,胜要胜得光辉,败也要败得磊落。而冯治安呢,一枪未发,被共产党呼啦啦拉走了数万人马,导致淮海大战开局受挫、全线震动。况且,蒋介石早就警告过冯治安:何基沣有严重共产党嫌疑,要他查办,可冯治安不但不办,还要力保,还要重用,结果养虎贻患,变生肘腋,遂不战而垮,垮得何等窝囊!何等丢人!总之,冯之败非战之罪,乃是因“容共”而“自坏”,咎由自取,应予否定。海峡这边则认为:冯治安完全应该、也有条件在淮海前线起义。但他在最后关头,优柔寡断,拒绝了共产党对他的争取,坐失立功良机;后又追随蒋介石去台,作为反共营垒中的一员而终其一生,盖棺认定,应予否定。正因为两岸都否定他,所以他在“卢沟桥事变”中的业绩,大部分被这种否定冲销了。台湾曾拍过一部关于“卢沟桥事变”的电影,对冯治安竟只字不提。
然而,历史毕竟是公正的。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党对一些历史事件重新予以审视,相应地对一些历史人物也重新予以评判。1986年,卢沟桥畔矗起了抗日战争纪念馆,邓小平亲自题写馆名,冯治安的巨幅照片也高悬其中,这意味着他的历史地位已经重新得到了确认。冯治安生前身经百战,既曾为军阀效命,也曾为国家效命,是非功过搅成一团。但他一旦成了历史人物,在检验他的一生时,不能不说:他在抗日战争中,特别是“卢沟桥事变”中的历史功绩才是最主要的,因为“卢沟桥事变”的历史意义太重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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