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桢是“建安七子”的重要成员和“建安文学”的代表作家之一,被誉为“文章之圣”。
刘桢之父刘梁,字曼山,一名恭,汉章王宗室子孙,少孤贫,性耿介,有清才,卖书自给,桓帝时举孝廉,历官至尚书郎,以文学见贵,终於野王令,一生不苟合流俗,曾“疾世多利交,以邪曲相竞”,著《破群论》、《辩和同之论》等。
其母是元帝时京兆尹王章之玄孙女,琴棋书画,诗辞歌赋无所不通。她年轻居寡,把希望寄托在儿子及众侄身上。刘桢在母亲的劝诫、督导与身教下,从小铸就了勤学好问、百折不挠的性格。
因此,刘桢不仅文才出众,机敏雄辩之才也称道当世。
曹丕在任五官中郎将时赠给刘桢一条廓洛带,后欲索回,便寄书一纸,调侃说:“夫物,因人而贵,故在贱者之手,不御尊之侧。今虽取之,勿嫌其不反也。”(《三国志》)。
刘桢见之,明白文帝是笑他地位低下,不佩带象征尊贵的廓洛带,要收回原赐。但刘桢并未折腰,执意不交。
在一次同文堂相会之时,他旧事重提道:“桢闻荆山之下,王卜光夭之后宝;隋侯之珠,烛众士之好;南垠之金,登窈窕之首;凤貉之尾,缀待臣之帻。此回宝者,伏朽石之下,皆潜污泥之中,而扬光千载之上,发彩畴昔之外,皆未能初自接于至尊也。夫尊者所服,卑者所修也;贵者所御,贱者所先也。故夏屋初成而大匠先立其下,嘉禾始熟而农夫先尝其粒。恨桢所带无他妙饰,苦实珍异,尚可纳也。而未尚听至尊赐而反索者也。”
曹丕听刘桢这番妙论,对之十分欣赏,既叹他的博学善喻,更佩服他口若悬河,不卑不亢,恭中有贬,贬中隐褒之辩才,从而放弃索带念头。
刘桢雄辩之例很多,他的辩才像常胜利器,有时化险为夷,有时遇逆成畅,有时逢暗则明。
有一次刘桢因“不敬”被罚作苦力,在京洛之西石料厂磨石料。魏王曹操到石料厂察看,众官吏与苦力者均匍匐在地劳作,不敢仰视。唯有刘桢未跪,照常劳作。
曹操大怒走到刘桢面前,刘桢放下锤子,正言道:“魏王雄才天下皆知,刘桢身为苦力,何敢蔑视尊王。但在魏王府数年,常闻魏王教诲,做事当竭尽力,事成则王自喜,事败则王亦辱,桢现为苦力,专研石料,研石是对魏王的敬忠,所以桢不敢辍手中活。”
魏王听后,又问:“石若何?”刘桢朗然答:“石出自荆山悬崖之巅,外有五色之章,内含卞氏之珍。磨之不加莹,雕之不增文,禀气坚贞受之自然,顾其理,枉屈纡绕而不得申。”曹操知刘桢借石自喻,就赦免了他,但却永不再起用。
刘桢从小就饱受儒家“仁义礼智信”教育,深知做人要耿性忠直,最恨不轨之为,最厌无信之人。
一天晚上魏公子曹丕设宴招待众士,酒酣耳热,曹丕命甄氏出堂与大家见面。刘桢愤然,一是因曹丕夺袁熙之妻甄氏,二是因甄氏有夫再嫁不忠不贞。独有刘桢立而不跪,且满面讥意,不屑一顾。
曹丕见状勃然大怒,欲问刘桢死罪,由于众人求情和曹操干预,才免于死,投入狱中,又被罚作苦力。他在劳作中托物自喻,写成《遂志赋》。赦后充署吏。
刘桢文学上的巨大成就,雄辩的技巧及忠友敬业精神,赢得了后人赞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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