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祐元年七月,韩琦被召还为三司使。八月,拜枢密使。
嘉祐三年六月,韩琦升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成为宰相。嘉祐六年闰八月,以原职进拜刑部尚书、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封爵仪国公。
韩琦就职朝廷枢要位置,首先遇到的一大难题就是仁宗的建嗣问题。仁宗三个儿子早亡,皇嗣迟迟未定,而从至和三年开始,仁宗就时常犯病,一时人心恐慌,议论纷纷。大臣们接连上疏,极力劝说仁宗早立皇嗣以固根本,但仁宗并不放在心上。
韩琦拜相后,再提建储之事,认为“皇嗣者,天下安危之所系。自昔祸乱之起,皆由策不早定”,并与参知政事欧阳修等人再三苦劝,仁宗终于同意立堂兄濮安懿王赵允让之子赵宗实(赐名赵曙)为皇太子。
嘉祐八年三月,仁宗病逝。赵曙即帝位,是为宋英宗。韩琦出任仁宗山陵使,并加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平章事,进封卫国公。
英宗即位之初,突患暴病,由慈圣太后曹氏垂帘听政。一些宦官不断向曹太后说英宗坏话,致使两宫嫌隙萌生,关系颇为紧张。为了调解两宫矛盾,韩琦和欧阳修费了不少精力。韩琦、欧阳修进见曹太后时,曹太后呜咽流泪,诉说自己的委屈,并说:“老身殆无所容,须相公作主!”
韩琦说:“此病故耳,病已,必不然。子疾,母可不容之乎?”欧阳修也一道委婉劝说。见到英宗,英宗又对韩琦说:“太后待我无恩。”韩琦劝慰道:“自古圣帝明王,不为少矣。然独称舜为大孝,岂其余尽不孝耶?父母慈爱而子孝,此常事不足道;惟父母不慈,而子不失孝,乃为可称。但恐陛下事之未至尔,父母岂有不慈者哉。”从此以后,两宫关系渐渐缓和。
治平元年二月,韩琦提举修《仁宗实录》。五月,英宗病愈,在韩琦的劝说催促下,曹太后撤帘,降手书还政。闰五月,英宗特授韩琦为尚书右仆射。他多次请辞相位,英宗均不许。次年十一月,充任南郊大礼使,进封魏国公。
英宗亲政仅半月,韩琦等人就提议讨论关于英宗生父、濮王赵允让的名分问题,而英宗为了减少追封阻力,批示等过了仁宗大祥(满二十四个月)再议。
治平二年四月,韩琦等再次提出这一议题,于是,英宗出诏将议案送至太常礼院,交两制以上官员讨论。争论持续了十八个月,其中以韩琦为代表的中枢宰执等顺应英宗之意,建议尊赵允让为皇考,但遭到了翰林学士王珪、侍御史吕诲等人的反对,他们力主称仁宗为皇考,赵允让为皇伯。曹太后闻讯,一度草诏严责韩琦等,英宗预感到形势的发展于己不利,不得不暂缓讨论此事。
最后,韩琦等劝说曹太后签押,同意称赵允让称“皇”,其三位夫人并称为“后”,并贬吕诲、吕大防、范纯仁三人出外。此事才告终。
韩琦身为宰相,却始终以边事为念,他曾多次就边防问题向英宗陈说方略,建议在河北、河东、陕西等路“籍民为兵”,以为“义勇”,三丁选一,于手背刺字,农闲时练兵,战时防御,既可增强军事力量,也能减少冗兵军费。
治平三年九月,西夏大举进攻大顺城,韩琦建议“停岁赐,绝和市”,遣使向西夏问罪。枢密使文彦博反对,部分朝臣亦举仁宗时对夏战争的旧事。
韩琦判断:“李谅祚不过是个狂童,并没有李元昊的智谋计略,而如今的边防远过当年。马上派人诘问,夏人一定服罪。”英宗按其意见行事,李谅祚果然上表谢罪。英宗得到消息后,看着韩琦说:“一如你所料。”同年冬,英宗病重,建嗣问题表面化。韩琦进言说:“陛下久不视朝,愿早建储,以安社稷。”英宗点头同意,于是确立颍王赵顼为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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