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侍中帖》为唐代摹搨墨迹,是对东晋王羲之尺牍进行的双钩廓填而形成的勾摹本。行草书,3行,25字。《孔侍中帖》笔画体态丰腴雍容;“中和”之美,“多力丰筋”于此帖尽显。作品墨迹收藏于日本前田育德会。《孔侍中帖》与《频有哀祸帖》、《忧悬帖》合装。前后九行共一纸,总称为《孔侍中帖》或《九月十七日帖》。纵24.8厘米,宽41.8厘米。字幅中央纸缝处钤有“延历敕定”朱文印记三方。《孔侍中帖》原为手卷,1941年(日本昭和十六年)改为轴装。
作品赏析
结体
“欹侧”是王体行书最典型的特点,唐太宗李世民所言:“凤翥龙蟠,势如斜而反直。”左欹、右侧、上欹下侧和左欹右侧局部是斜的,但整个字又是正的,……《孔侍中帖》,第一个“九”字,只有两笔,下端已是左低右高,再加上一点斜势,表现出欹侧欲飞的神态。第二行的“孔”字,左半向右倾斜,右面的竖弯钩也似乎在向右倒,但下部的拐弯平而有力,使这一笔起了墙壁的作用,顶住了左旁右倒的力量,表现出“似欹反正”的特色。
章法
《孔侍中帖》行动线趋向平稳,与《姨母帖》相似,但各段动线吻合,“孔侍”两处错位较大的断点,成为流畅的节奏中有力的顿挫,使平稳中有生动之致。
布白
书法作品中,如能分黑布白运用得宜,则可明亮通气,无笔墨处亦成画境。王羲之尺牍作品,既没有大块密集的黑点画,也没有大块虚起的空白处,总是虚实相混,疏密匀停,静中有动,但动势不大;动中有静,但静而不僵,舒缓自若,清新隽逸,是一种最美的布白形式。而清笪重光《书筏》分空白为两类:“匡廓之白,手布均齐;散乱之白,眼布匀称。”
匡廓之白如《平安帖》的“当、复、悉”字,《何如帖》的“赖”结体中的“口”,生成较大的空间,与其它繁重的笔画,相映成趣。《丧乱帖》中的“毒、甚、心、纸”字,匡廓之白,如近于圆规的使转,别成一境界。
散乱之白如《二谢帖》的“再拜”、“所送议”字,《孔侍中帖》的“问”字,《丧乱帖》的“何言”字,散乱之白,无完整的匡廓,使黑白的布置,可以不齐而齐,如夜深初静,风烛摇曳未定,令人难以捉摸。
行气
《孔侍中帖》六行,主要为行书,其中有的字规矩若楷,有些字纵肆如草,间集一起,却和谐一体,绝无格生之感。“九月”起始,扩大,“十七日”收敛,但以浓重而与前两字映衬和谐。“报”字用笔虽然粗重,但左敛右放,于起笔落笔之间交待清楚,笔姿揖让向背,结体敦实而又趋势若动,工而灵活。第二行最后两字“至不”之间距离似乎稍大,但整幅看来却又泯然不显,恐系为与第一行末字“固”相衬,故“不”字中竖极重而下长。第三行之“领”字,第一撇放之甚长且远,其他皆依附其侧,而精神振奋,皆赖此一笔之力。
第四行“不”字,中竖已然偏左之甚,为了救正,竟将末笔之点,偏向右边平放出去。“忘心”二字之神态笔致可称率意信手,但恰到妙处。两个“心”字虽有似处,而又来路去路大不相同。末两行最为精彩,“旨遣”两字相连,“遣”字之一捺仅蜷缩稍微一露,试着若放长笔必致与上部并列而板滞失神。“取”字“又”旁的写法特殊处理,能带动全字的精神。“息”字的心字距上一行“忘心”之“心”不远,易显雷同,但其姿神又以收敛含蓄为意趣。“羲之”两字起连,“羲”字大小省笔,与“之”衔接,似成一字,甚是巧妙。最后“报”字最后三笔连成一笔,细锋轨迹益增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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