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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代啸》的分析

《歌代啸》的分析



《歌代啸》是徐渭创作的杂剧。徐渭是明朝著名的文学艺术家,他把自己对现实的愤懑和不满,通过嬉笑怒骂的杂剧形式曲折地表达出他悲壮的愤世之情。

内容梗概

《歌代啸》是一本四出的市井讽刺杂剧,每出故事相对独立。

首出戏写李和尚药倒张和尚等人,偷去菜园的冬瓜和张的僧帽。第二出戏写李和尚与骈妇设局:要为丈母娘治牙疼,须灸女婿之足底。女婿王辑迪畏惧出逃,无意间带走李和尚所遗的张和尚僧帽。第三出戏叙王辑迪以僧帽为证,到州衙告妻子与和尚通奸。州官在李和尚等人的串通下,将无辜的张和尚发配。第四出演州官好色而惧内,只许夫人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救灾。全剧充满了冷嘲热讽的市井情味,对作假坑人者深为鄙夷,对直接酿成冤假错案的糊涂州官大加嘲笑。鄙谈猥事,尽皆入戏,于嬉笑怒骂之余,也不乏油滑庸俗之处。

分析

徐渭独特的个人经历,决定了他在戏曲选材上的一些倾向,他善于从传统题材中创出新意,揉进与传统思想相悖逆的意识,并把自己的苦涩感情倾泄在他的杂剧中,从而形成了其杂剧意气豪达的风格。

此剧中昏庸的州官是徐渭集中讽刺的对象,徐渭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俗语予以舞台形象化,又演绎了成语“张冠李戴”,写成了此剧。

州官因在家偷丫头,受到州官奶奶的严厉管辖,家中闹得很不太平。李和尚偷冬瓜,与王辑迪的老婆偷情,嫁祸于张和尚,州官却判张和尚有罪。州官对此非常简单的民事纠纷也误判,其办案水平可想而知。第三出州官上场时说:“只我为官不要钱,但将老白入腰间。脱靴几点黎民泪,没法持归赡老年。”州官既不要钱,又要老白 (白银),真是自打自的嘴巴,其自我讽刺意味跃然纸上。当李和尚要求替师兄还俗时,昏庸的贪官还要他走“通靴州的路径”,向他讹诈二三百两银子。因李和尚无钱,州官又要判他三条罪状:知恩不答、夤夜私行、聚众喧哗。

《歌代啸》中阴盛阳衰、贪淫肆虐的社会现实,都使作者深感痛心。世俗社会的人们淫贪无度,崇尚金钱,觊觎权势、地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徐渭对此极为痛恨,发出了强烈地铲除呼声所以,徐渭在进行深刻批判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理想,那就是一个政清人和、人尽其才社会,但是那毕竟太遥远了。

佛门弟子本应念经拜佛,道行高洁,要戒酒色财气,戒荤辛,不偷盗,不撒谎。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徐渭讥刺了佛门弟子的罪恶行径,剥下了佛教僧侣的神圣外衣,显示了佛教自欺欺人的虚伪面目。

《歌代啸》中的张、李二和尚却与佛门戒规相背,喝佛骂祖,丑态百出,世俗得很。李和尚贪酒好色,食荤茹肉, 撒谎骗财,无恶不作,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转嫁给师兄张和尚,到头来却万事大吉。州官只凭张和尚的一顶帽子和李和尚的一张利嘴,就判定张和尚有罪,而真正的罪犯却逍遥法外。结果,李和尚成为住持,张和尚戴枷受刑,勒令限满还俗。

《歌代啸》制造了许多笑料,是一部活泼的闹剧。徐渭曾在《头陀趺坐》跋语中说:“人世难逢开口笑,此不懂得笑中趣味耳。天下事那一件不可笑者。譬如到极没摆布处,祗以一笑付之,就是天地也奈何我不得了。”徐渭用“笑”代替“啸”,隐含着他对世事无可奈何的难以言说。他认为“啸歌本是舒孤抱,文字翻为触祸机”,这是对他《歌代啸》杂剧的最好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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