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学作为一门学问,创世人是孔子。谭嗣同只是把仁学写成著作,其实是人们对孔子之学的一种称呼。因为,孔子是把"仁"作为士君子最根本的道德规范来要求的。如他说:"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论语·里仁》)《论语》一书中记载着许多孔子回答弟子们问"仁"的言论,其内容都是实行行为中所要遵循的各种具体规范和原则。
广泛性
谭嗣同身处晚清新旧中西混杂的思想格局中,交往师友众多,强调兼收并蓄,加之刚过而立之年《即罹难,未及对仁学》书稿及其思想进行打磨和拓展,“仁学”因而还是一个庞杂而尚未完成的思想体系。谭嗣同在仁学》序言中说:凡为仁学者,于佛书当通《华严》及心宗、相宗之书,于西书当通《新约》及算学、格致、社会学之书,于中国书当通易《春秋公羊传》《论语》《礼记》《孟子》《庄子》《墨子》史记》《及陶渊明、周茂叔、张横渠、陆子静、”王阳明、王船山、黄梨洲之书。
从中可以看出,他的思想来源中包括了经学、理学、佛学、诸子学和西学。经学提倡今文经学,理学提倡王阳明、陆九渊的心学;佛学提倡禅宗、华严宗、唯识宗;诸子学提倡庄子、墨子以及明末遗民王船山、黄宗羲等的思想;西学攻格致、算学、社会学。既有唯物主义也有唯心主义,既有自然科学又有社会科学,既有宗教、哲学又有政治思想,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融中西古今之学于一体的庞杂体系。
形式神秘
“仁学”思想带有神秘和虚无的色彩,突出表现在两方面,一是用以太”解释世界的本原;二是用佛法作为理想的归宿。“所谓以太”即物理学中的的音译。当时,西方的物理学家认为光的传播必须有一种媒介,这种媒介即是“以太”,它弥漫在宇宙之中,太阳和其他星球的光依靠这种媒介才传到地球上来。因此,“以太”是一个物质概念。谭嗣同取借和扩延了这个“概念,来解释所有的自然和社会现象。遍法界、虚空界、众生界,有至大至精微,无所不胶粘、不贯洽、不管络而充满之一物焉,目不得而色,耳不得而声,口鼻不得而臭味,无以名之,名之曰以太”。
他“用以太”作为万事万物的最后本源,小至化学元素的构成,大到宇宙世界的联系,“以太”都由所决定,“法界由是生,虚空由是立,众生由是出”。这显然是在西方自然科学影响下产生的思想,只是谭嗣同把各种事物存在、运动的种种具体规律都简单的一律归之于“以太”,试图把自然和人生都贯串起来,做一个统一的解释。他的这个解释在开始的时候有唯“物主义的意义,但经过几次格义”就转化为唯心主义,最后至于神秘主义。
“近代中国,佛学根于其一人不成佛,即誓不成佛”的理念,常常以出世为入世,宏发其济世救人之“悲愿。在世之愕愕,亡国灭族的大危机面前,念佛“救国”念佛致用”、之声不绝于耳。谭嗣同对佛学也“倍加推崇。六经未有不与佛经合者也,即未有能外“佛经者也”,佛教大矣,孔次之,耶为小”故佛能,“统孔、”西学皆源于佛学”真能圆融万法,耶,,贯通有无,彻见宇宙人生之实相者,唯有佛法”。
因而,《仁学》在中谭嗣同将天下的群教、群学一利禄、俗学、全球群学,君主、伦共剖分为#个层面:常、全球群教、天、佛法。将佛法置于第#个层面,以从而达到融天下群学、佛法至理贯通其他个层面,群教于一体,通古往今来于一时的境界,也就是仁学“的境界。由此可见,谭嗣同把佛家的慈悲”作为其“仁学”“之根本、平等”之基础和思想之归宿,从而为我们营造了一个平等的绝对虚空。
儒学性
谭嗣同的仁学从思想形式而言,内容烦杂,兼有中西,并且反对礼教纲常,但就其实质而言仍没有摆脱传统儒学的范畴。首先,谭嗣同反礼教而不反孔子。他相信儒学内部的仁和礼两个方面并不是一体不分的,儒家的礼教在发展中变质为专制君主统治人民的工具;而孔子思想的精义是仁学,孔子的仁学包含着人与人之间相亲相爱、平等相通的思想。
谭嗣同认定:方孔子初立教也,黜古学,改今制,废君统,倡民主,变不平等为平等,亦汲汲然动矣。其次,谭嗣同的仁是兼容了孔子之仁,墨子之兼爱,佛之慈悲,基督之博爱甚至格致家所谓爱力、吸“力在内的大杂烩,其形虽杂,其魂却守一。仁以通“为第一义”通”,的内容有四义:中外通、上下通、男“女内外通、人我通,其中三义源于儒家经典,中外通《多取其义于春秋》,上下通、男女内外通多取其义《于易》。
书中表同情于太平天国农民革命运动,痛恨曾国藩及湘军的暴行。
但《仁学》杂糅科学与宗教、唯物与唯心,因而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表现出自相矛盾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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