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中国古代,只有富人才会三妻四妾,绝大多数男人,只有一夫一妻的能力,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干脆直接打光棍。
这里就说到历史上最著名的老光棍——犊沐子。犊沐子是齐宣王时代的老艺术家,年七十无妻更无子。有一回他背着柴火在路上走,忽然天上飞来两只野鸡,那两只野鸡并排飞的,被犊沐子看见,于是犊沐子仰天长叹:“连鸟都有媳妇,而我却没有!我太伤心了!(圣王在上,恩及草木鸟兽,而我独不获。)”于是援琴而歌以自伤,名为《雉朝飞操》。如犊沐子这样有才华但贫穷的人,绝非少数,他娶不上媳妇,不是因为他不想娶,从故事中我们可以明显看出他十分想娶媳妇,但他没钱娶。
话说同样在齐国,齐桓公也做过一次微服私访。齐桓公来到了一个村庄,采访了一个老头。他问老头,老人家你家几口人啊?怎么你家没别人啊?你是不是老光棍?老头说我不是老光棍,我还有三个孩子。齐桓公就问,那你儿子呢?怎么不在跟前尽孝啊?老头就说,他们都出去打工了。
齐桓公说,那他们成家了没有啊?老头说,必然没有啊!正因为没有成家,所以才出去打工,如果不出去打工,那么更没钱成家,没钱成家就没家庭,以后就比我还惨,你说对不?(臣有子三人,家贫无以妻之,佣未反。注:古代平民对君王都自称臣,考生科举时也自称臣)
这让齐桓公很郁闷,他意识到这种事在民间肯定是很常见的事情。富人三妻四妾,穷人一个都娶不上。他回去把情况告诉了管仲,问管仲有啥好办法。管仲说,“上有积财则民臣必匮乏于下,宫中有怨女则有老而无妻者”。
于是齐桓公竟将宫里的女子放出,让她们出去嫁人,以缓解民间的压力。当然,当时齐国最富的人就是齐桓公,女子宁可伺候桓公当奴婢,也不愿嫁给穷人。如同普通人家的女儿宁肯去荣国府当丫鬟,也不愿嫁穷人,这是一个道理。桓公的宫女人数非常多,解放出去的确可以缓解民间压力。可这缓解的,似乎也并非穷光蛋的压力,搞不好弄成妇人六妻八妾,穷人还是一个都摊不上。
民间娶媳妇困难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明代万历年间,浙江兰溪知县庄起元写了个《上李按台初入境条议》,指出当时县里的情况。富人侧重娶媳妇的光纤靓丽,礼物丰厚,而贫民家中则十分困难,普通百姓家男孩娶妻,不搞个倾家荡产是没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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